苏鸢说完抬头直视面前阴郁的少年,可他紧抿嘴唇,良久不开口。
两人对视了一会,可是鸽子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苏鸢侧脸,想安夏投去疑惑的目光。
安夏讪笑一声,“没事没事,常有的事情,他不怎么爱和人说话,你就当他同意了吧。”
就这么简单?
苏鸢将信将疑的把医院相关的文件拿出来,摆在少年面前。
“那就麻烦你了。”苏鸢微微一笑。
接过文件,鸽子就站起身,淡漠的说了句“好。”
留给两个人一个背影。
苏鸢望着各系消失的方向正愣神,直到安夏推了她两把,她才反应过来。
“这就结束了?”她诧异。
安夏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知足吧,平时有人约他还不出来呢,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
她对鸽子也不了解,只是知道他话少,不爱和人接触,不过也想的明白,做黑客这行的,指不定哪天就得罪什么人了。
“可是他没说要多少报酬。”
苏鸢抿了一口咖啡,觉得刚刚少年的模样似曾相识,可是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
听到钱,安夏的眸子就开始放光,“没事,不是有我嘛,我替他收了。”
但是苏鸢的心里还是忐忑,虽然知道安夏的这个朋友本事挺大,可是万一电脑备份也没有了……
安夏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她收起懒散的模样,一本正经的望着苏鸢,“那人还可以把档案撕毁,那电脑里的他也一定想得到,我们只能祈求他还没有动手。”
苏鸢点头,“但愿如此,现在就等鸽子的消息了。”
“他要是的手了,会联系我的。”这是他们一贯的默契。
聊完正事,安夏就不安分起来,“来来来,说说穿护士制服是什么感觉?”
不明白她的意思,苏鸢皱着眉。
“你说,我哪天也穿着,去医院找江大夫会怎么样?”
安夏话还没说完,苏鸢的脑海里已经形成了画面,她叹了一口气,“江宁会把你扔垃圾堆的。”
纵然苏鸢不停的对她翻白眼,可是却没能打消安夏心里的想法。
“你不懂我的美。”虽然疑心江宁有点喜欢自己了,可是既然他没开口,只能辛苦自己继续攻略了。
“好好好,我不懂,谁懂谁看。”苏鸢苦笑,不过在安夏这么一闹,她的心情好多了。
包里的手机一阵响,苏鸢掏出来,却是一个陌生电话。
她疑惑着接通。
“苏鸢,现在忙吗?”对面传来宁华玉的声音。
“不忙不忙,阿姨您有什么事?”
见苏鸢的脸上脸堆起笑容,安夏好奇电话那端的人到底是谁,削尖耳朵想要靠近手机。
“过几天我过生日,我是帝都也没什么熟人,你要不要来参加。”
苏鸢皱眉,在帝都和宁华玉关系好的,恐怕林月算得上一个。
可是现在就算在公司,她都避着林月,生怕自己忍不住想要找她麻烦。
没听到苏鸢的回答,宁华玉继续说,“要是你能和暻容一起来就好了。”
“我……”苏鸢犹豫。
“你们要是忙的话也没关系。”电话那端的声音明显失落,“反正我也习惯了。”
想着好不容易和她的关系缓和了,苏鸢立马开口,“不忙不忙,到时候我会和司暻容一起。”
没想到她答应的爽快,宁华玉嘴角勾笑,“那真是谢谢你了,一会我把时间地址发给你。”
“好。”
挂断电话,苏鸢才有空惩治那个已经贴到自己身上的女人。
安夏摸着被敲了一下的脑袋,“你都背着我有秘密了,谁啊。”
需要苏鸢这样小心翼翼的应付的人,还和司暻容熟悉,恐怕……
“司暻容的母亲。”
刚刚安夏还猜测,没想到苏鸢直接和她说了。
“就你那恶婆婆。”她嗤笑一声,“你以前不是看不惯她么。”
苏鸢撇嘴,“别瞎说,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说完,她便拎着包出门去。
安夏应了一声,随后也出门去,不过她直奔的江宁工作的医院。
苏鸢回到家,正想着怎么和司暻容开口,说宁华玉的事情,别墅的门就被打开了。
不等她反应,男人直接将她抱在怀里。
她红着脸,死死抓住裙角,“四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外面还是一片明亮。
司暻容勾唇,一脸邪肆,“今天下午有人说想我了。”
原来他还记着这件事,苏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看到她这个样子,男人的作怪的欲望更强,“怎么,不想承认了?”
她承不承认也没有什么区别。
“阿姨的生日,是不是就要到了?”苏鸢忽然问出声。
司暻容眸中露出一丝疑惑,他一时还没想到苏鸢说的“阿姨”是谁。
不过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张苍白的脸,宁华玉的生日是快到了。
见司暻容皱着眉,苏鸢用小手抚上他的额头,“她想你了,你就去吧。”
她嘴里说的人,明显就是宁华玉。
这倒是让司暻容更是不解,“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
知道她的生日,还叫她阿姨。
苏鸢一笑,“女人的关系,你永远都不懂。”
她和宁华玉向来无冤无仇,何况现在宁华玉也不反对他们的关系了,她现在恨不得抱着人家大腿。
“不去。”司暻容沉眸,将苏鸢放回沙发上。
“四爷。”她娇唤一声,“我都和说了你会去,现在你说不去,这不是打我的脸嘛。”
说完,她就委屈的撇着嘴,葱白的手指在沙发上乱戳,活像是生气的司元元。
男人轻哼一声,将她拦在怀里,“谁叫你答应的那么快。”
苏鸢不满的推开他的怀抱,“这不是好不容易有个司家人同意我们吗,我一时激动就……”
司暻容微微侧目,扫过她不悦的侧脸,心上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她就这么想要得到他家人的认可?
一番问答下来,苏鸢知道,没戏了,将头埋得更低,直接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委屈着水盈盈的眼眸。
“好了,我去。”说完,男人将她的小脸捧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