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送众人到警察局门口,还给大家拦了车。
“安夏,走了。”他大手一伸,可是安夏认定了要躲在婕斯身后,说什么也不出来。
“安夏?”听到这个名字,司庭下才注意到一直鬼鬼祟祟的女人。
被人发现,安夏干脆也不藏了,瞥了司庭骁一眼,“就是我,怎么了?”
“哟哟哟,你怎么见了我还躲起来了?”司庭骁好听的声音有些轻佻,桃花眼更是迷人。
苏鸢疑惑,“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还很认识。”安夏嗤笑一声,“是不是啊,司少爷。”
见司庭骁对苏鸢的态度独特,她也猜到了些,知道司庭骁不想再苏鸢面前丢脸,所以更是壮着胆子。
“是,还很熟,尤其是钱上面。”明显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嘲讽,司庭骁回以更大的讽刺。
“钱怎么了,钱是好东西。”她就是爱钱,人人都知道。
没见过安夏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周柏立马她护在身后,微笑道,“司少爷,不早了,都回去吧。”
“我才懒得和他废话。”安夏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
易苗苗等人也都上了车,纷纷离开。
警察局门口只剩下苏鸢和司庭骁两个人,忽然归于寂静,司庭骁忽然变得沉默。
“今天多谢你了。”要不是司庭骁,恐怕他们现在还在里面坐着。
司庭骁搓搓手,笑的腼腆,“都是小事。”
至少苏鸢遇上危险的时候,还是想到了他,他很欣慰。
“我送你回去。”
夜已经深了,苏鸢也不推辞,坐在车上就开始昏昏欲睡。
夜里的帝都更显得气派,微黄的灯光,映衬着霓虹灯,闪烁的犹如白昼。
“你怎么不问我和安夏是什么关系?”司庭骁紧握着手心。
苏鸢挑眉笑道,“你们不说那我何必问?”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这一点她清楚。
可是她越是不问,司庭骁心里越是难受。
“我们上学的时候是男女朋友。”说完,他就直视前方,不敢看苏鸢一眼。
可是就这一句话,让苏鸢吓的不轻,这安夏的嘴巴真紧。
“那现在真是可惜。”她讪笑一声。
她实在想不到,安夏那个活泼的性子加上司庭骁这个不羁的性子,连个人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见苏鸢没有太大的反应,司庭骁心中一阵失落。
“我到了。”
抬头,别墅里一片黑暗,苏鸢松了一口气。
“苏鸢。”司庭骁看着苏鸢正利索的解开安全带,好像一秒也不想多停留,忍不住叫出声。
苏鸢抬头,“怎么了?”
“我听爷爷说,你要和四哥结婚了。”这次是真的,他们连订婚都等不了。
苏鸢扬起嘴角,“对呀,以后你可要叫我一声四嫂了。”
这是她今天晚上最灿烂的笑容,司庭骁记得,也会永远记得。
“好好好,四嫂,新婚快乐。”司庭骁的桃花眼笑看着她。
“多谢。”把司庭骁的外套脱下,苏鸢才关上车门,一路小跑着回到别墅。
司庭骁一脚油门开除好远,才停下,把外套穿在身上。
外套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味,和苏鸢的香气,让他生各人都是暖暖的,可是苏鸢的那个笑又是冷的刺骨。
苏鸢回到家,灯也不开,直接倒在沙发上,可是忽然又弹起来。
因为她压到了一个人。
“四爷?”她打开灯,看着一脸怒意的司暻容。
司暻容捏了捏眉心,不悦的说,“你去哪了?”
“没去哪,就是和朋友吃了顿饭。”还顺便打了一架,但是她不敢说。
“吃饭?”司暻容的脸色更沉,“吃什么饭吃到妆都花了,衣服也脏了?”
苏鸢这才反应过来,打量了自己一边委屈巴巴的垂手等着司暻容的教训。
可是男人还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抬眸,才发现家里全是气球。
“四爷,这是……”给她的惊喜?
“是什么是?”司暻容没好气的说,这个女人越来越不靠谱了。
亏他在家打了一下午气球。
“我不知道四爷在家等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回来了,才不会让你一个人这么可怜。”
从楼梯到餐厅,再到天花板,到处都挂着气球,苏鸢简直要哭出来,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将面前的男人哄好。
司暻容一把打开她想讨好的手,冷声道,“可不止我一个人等,还有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都是熬不住了,才上去睡觉的,谁知道苏鸢半夜才回来。
这下苏鸢心上的歉意就更深了,她死死搅着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实说,今天究竟干嘛了。”
司暻容的眼底氤氲起一阵寒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过苏鸢的脸颊。
然而苏鸢却能透过这层阴沉,看到男人眼中的怜悯与紧张,她眼中带水,柔若无骨的攀附上男人的脖颈。
“吃火锅,然后蹦迪去了。”
见男人还沉着眸子,她又说,“怕你说我,所以我不敢说。”
“现在就不怕了?”司暻容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
“怕,更怕你生气。”
司暻容勾起唇角,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女人就是这么一副乖巧的样子,让他又爱又恨。
“算你识相。”
安夏坐了车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她还不信了,江宁还能永远躲着她。
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是就是没人接,她的拳头紧握,“江宁,你别让我找到你,要不让我非剥了你一层皮。”
从来没有谁能够害的她这么心烦意乱。
“江医生?他不在。”小护士打量了一下一身酒味的安夏,摇摇头。
安夏不信,“怎么会不在,他是不是躲在办公室?”
往天她缠着江宁的时候,就知道江宁时常睡在医院里,所以今天她才直接到医院找他。
“我说了不在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小护士撇嘴,忙着你自己的事情去了。
安夏摇摇晃晃的蹲在江宁办公室门口,头疼的快要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