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不回答她,倒是覆在婕斯耳边说了一个名字,随即婕斯就满脸通红。
“你们藏着秘密。”姜敏撇嘴。
闻言,安夏也凑了过来,“什么秘密,我最喜欢秘密了。”
几个人凑到一起,婕斯的里暗更红,干脆接口欧去洗手间直接跑掉了。
“我就是说伴郎是林楠而已。”苏鸢耸肩。
“这才一个,不够我们四个人分。”安夏笑笑,果然婕斯就像看起来一样,是个傻乎乎的姑娘。
苏鸢也在愁这个问题,虽说司暻容向她保证了,可是她实在不敢相信。
“还有一个司庭骁,还有两个待定,不过我想是没人了。”
安夏无所谓的指指一旁坐着的男人,“那个不是人?”
这话听起来像是骂人,江宁憋着红了脸,“我才不去。”
“你这命可是司暻容救的,当个伴郎还能委屈了你?”安夏瞥了一眼江宁,话是这么说,但是最重要的是她的私心。
江宁依旧摇头,苏鸢嗤笑一声,“江宁,现在可是你报救命之恩的时候了。”
想必司暻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三番连词被提到救命之恩,江宁也觉得自己再拒绝也不好,只能点了一下头。
“那还差一个。”姜敏提醒道。
安夏嘿嘿一笑,露出小虎牙,“周柏。”
最近的相处中,她还是听看着这个小警察的人品的。
江宁听到这个名字,眸中明显闪过一丝不悦,只是低头翻看着手机。
“挺好。”苏鸢笑笑,随即给司暻容发了个消息。
没想到男人立马就同意了,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四个伴娘选了好几件衣服,闹到天黑才罢休,考虑到江宁还是个病人,也不多逗留。
吃完晚饭以后,苏鸢送江宁和安夏回医院,安夏闹了一天已经躺在后座睡着了。
“江宁,你有话就说吧。”一整天,这个男人还都是心不在焉的,苏鸢看在眼里。
江宁回头就看到安夏不安分的睡姿,良久才转头对着她,艰涩开口。
“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成定局了。”
他不想打扰安夏的生活。
“什么定局,江宁你住院住傻了是吧。”苏鸢锤了一下方向盘,咬牙道,“多少钱才能买到安夏这种衣不解带的护理?”
“我不知道。”
江宁摇头,这段时间他也陆续知道安夏的工作了,只要有钱就能让她拿命去拼,可见钱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见江宁还是没能明白,苏鸢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拿钱给她。”
“什么?”这次轮到江宁诧异了,他的心忽然乱了。
听到声响,安夏迷糊着眼睛坐起来,“你们干嘛?”
江宁紧捏拳头,故作镇定的说了声,“没事。”
苏鸢简直要被他气疯了,“都给我下去。”
“哦。”还没睡醒的安夏揉揉眼睛,照办了,可能是睡久了脚麻。刚刚下车就踉跄了一下。
男人立马下车扶着她。
副驾上一空,苏鸢却没急着走,她打开车窗,对着外面低声说了一句。
“江宁,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你没这个心思,早点和人家说明白。”看到安夏这个样子,她实在是不忍心。
安夏显然是不明白,“说什么?”
放下了两个人,苏鸢就打通司暻容的电话。
“四爷,回家了没有?”她还记着和他汇报两个伴郎的事情呢。
司暻容沉声道,“还没有,你先回去,乖乖等我。”
“四爷又被什么大事绊住脚了?”苏鸢打趣道。
男人瞥了一眼宁华玉,忽然不知道用什么来称呼她。
好在苏鸢也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听男人为难也不多问,说了早点回家就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司暻容看向身边的女人,冷冽的眸子不再像以往那般。
“暻容,我是真心想去参加你的婚礼的。”宁华玉叹了一口气。
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儿子。
司暻容点头,“我知道。”
最近遇上的事情多,他也想了不少,加上苏鸢这些日子时不时和他提起宁华玉,他对这个母亲的恨意已经没有那么多了。
毕竟血浓于水,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
“那你的意思是……”宁华玉的眸中闪着星星点点。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司暻容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宁华玉苍白的脸,“你要去司家。”
“去司家?”这几个字在宁华玉的嘴里饶了一圈。随即嘴上扯出无力的笑,“你也知道司老爷子对我的态度,你这是何必呢。”
“我只有这一个条件,去老宅,求爷爷原谅你。”
一时沉默,安静的听得见两个人的心跳。
司暻容叹了口气,“你可以再想想,想好了告诉我一声,我和你一起去。”
宁华玉紧捏着手包,点了点头,“就明天吧。”
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快,司暻容明显楞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恢复正常。
“好,明天早上九点,老宅路口。”
他不放心宁华玉一个人去司家,所以还是决定陪她一起。
宁华玉点头,拿着包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
回到别墅,苏鸢已经睡了,而司暻容却是彻夜未眠。
他不知道明天司家到底会上演怎么样的一场闹剧。
不过不管怎样,那都是他们要面对的。
一早他就收拾了一番,往司家开去,没想到宁华玉比他更早一步。
他拧着眉头,说了一声,“上车。”
宁华玉摇头,“没多远了,陪我一起走过去吧。”
她的脸色较昨天看起来更加惨白,柔弱的身子站在仿佛一吹就倒。
司暻容应声下车,站在宁华玉身边,虽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可是就像是走了几个世纪。
终于到了老宅门口,司暻容垂眸看向身边的母亲。
“一会爷爷少不了要生气。”
“我知道。”她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司暻容紧抿嘴唇,“你要是不想进去,现在还来得及。”
“不用,我可以……”话还没说完,宁华玉就像是一个纸片一样倒下。
司暻容眼疾手快将人抱在怀里,可是宁华玉已经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