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你少说两句。”司庭骁立马拉过苏鸢,把她推到安夏怀里。
他可以叫了好几声四嫂,就是为了提醒老爷子今天的日子。
其他的司建帆暂时不想管,他只想把凶手捉拿归案。
沉吟了一会,他抬眸对着几个警察说道,“这件事一定要有一个交代。”
几名警察皆是点头,随后和宁华玉说了好一通,宁华玉才恋恋不舍的跟着他们去做笔录。
司建帆盯着急诊室的门看了半天,可是那扇门依旧没有要打开的趋势。
“苏鸢。”
听到老爷子叫自己,苏鸢把视线收回来,“我在。”
“这件事,等暻容好了以后我们再慢慢说。”他并不打算放了苏鸢。
但是也知道自己孙子的脾气。
苏鸢点头,刚刚想想说话,手术室的门大开。
众人便纷纷站起来。
不一会,几个护士便推着车窗从里面出来,一刻不停留的往外面走去。
病床上的司暻容一紧紧闭着眉头,脸上是一片苍白,就连修长的手指也失去了血色。
苏鸢正要去握住他的手,就被一旁的护士制止了。
“小姐,现在病人要转移到监护室,麻烦让一下。”
见苏鸢还愣在原地,司庭骁上前两步把她拉了回来,一同拉回的还有她的神思。
隔了一会,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才从里面出来,他摘掉口罩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
“我是他爷爷。”
苏鸢和司老爷子同时说出口,一时寂静,苏鸢讪讪的缩回手。
婚礼还未完成,现在她和司暻容还没有关系。
安夏看出了她的尴尬,立马解围,“医生,这都是他的家属,有事你就说吧。”
医生点点头,“病人身上多处受到利器刺伤,最严重的还是左锁骨下三寸的那一刀,靠近心脏,现在只是止住了血,但是情况不是乐观。”
医生的话全数灌进众人的耳朵,苏鸢一时接受不过来,司老爷子脸上的怒气被心痛完全取代了。
沉默了片刻,医生继续说到,“病人现在是深度昏迷,什么时候醒还不一定,只有等他情况稳定才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医生的话刚刚说完,苏鸢就一路跟着护士,可是监护室不让外人进,苏鸢只能隔着玻璃望着里面的男人。
老爷子在管家和司庭骁的搀扶下也跟着过来了,看着平时意气风发的孙子忽然变成这个样子,老爷子不经鼻头发涩,眼前也有点黑。
司庭骁眼疾手快,把老爷子大力拦在怀里,对着管家吩咐道,“你先带爷爷回去,这里交给我,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通知你们的。”
看自己的状况确实不好,老爷子也不反驳,任管家搀扶着走进电梯,可是心里一惊在盘算着怎么解决这次事件。
“苏鸢,你要不要吃点东西?”都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司庭骁有点担心苏鸢的身体。
苏鸢摇头,现在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这次的事情闹得不小,警察局的局长都被惊动了。
听到周柏的叙述时候,局长的额上直冒冷汗,一边是天宇的新总裁陈启龙,一边是司家,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局长,司老先生说了,这件事要是没有一个交代,他……”
纵然后面的话周柏没有说出来,局长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司老爷子虽然归隐多年,可是在帝都的实力都还在,只要老爷子勾勾手,他的乌纱帽就飞了。
另一边,陈启龙在自己的秘密别墅里不停的踱步。
外面的风声他都听到了,只是没想到会闹得这么严重。
“废物!”他瞥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几个人,明明是叫他们去把证据夺回来,谁知道他们一个个的都下了死手。
“先生,直接除掉他多简单。”一个不懂事的手下在一旁说道。
下一秒。陈启龙的脚就踢在了他的小腹上,“你当他是什么人?”
帝都消失几个无名无姓的人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可是对方是司暻容。
听警局的暗线说,局长都亲自参与到这件事中了,目标便是他。
陈启龙打量着眼前的几个男人,沉吟了一会,说道,“这件事,你们看着办,事成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这样的手法他常使用,屡试不爽。
几个黑衣男人听了以后面面相觑,为首的面露难色,“先生,这次……”
“不愿意?”陈启龙笑笑,对付不愿意的手下,他有的是办法。
几个手下皆是吞了一口口水,背上已经冒出一层薄汗。
陈启龙也不急着听他们的回答,一脸笑意的坐回沙发上,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几个手下跟着陈启龙多年,知道他的为人,这件事在谁手上出的纰漏,谁就要担着。
不过是几年的牢狱,外加几十万的补偿,得到他赏识的,陈启龙便会帮他们争取减刑。
可是不从,若是陈启龙败了,他们便也是唇寒齿亡,不败,帝都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这样的买卖对他们来说,不亏。
本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在哪过都是一样。
带头的黑衣男子上前一步,“先生。”
陈启龙的笑意更深,“该怎么做都知道。”
“知道。”那男人点头。
没过几天,警察局长的脸便笑开了花,谋害司暻容的凶手已经找到了。
“不过只是一个财迷心窍的人。”局长坐在办公桌前,一脸欣慰的看着下面地上来的资料。
“局长!”周柏直接冲到办公室,青色的脸上布满了忧虑。
“什么事。”局长皱眉,示意一旁的秘书退下,“要是这个案子,就不要说了。”
周柏摇头,“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才不信犯人说的那句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见不得司暻容高高在上。
局长黑着脸,“你懂什么,现在这种人多的很。”
他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可能隐藏的情况,只是有人顶罪,他又双方不得罪,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