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月入狱的消息印在帝都的各大报纸上。
苏鸢看着报纸上的内容,心里宁静了片刻。
在去苏氏之前,她先去了一趟墓地。
杂乱的事情聚在一起,她已经很久没有来看父亲了。
“爸,你看到没有,林月被送进了监狱了,但是还没有结束。”
她想要的更多。
望着洁白的墓碑,她的声音哽咽,“所有伤害你的人都会得到报应。”
爸,你听到了吗?
可是没有人会回应她。
站了半个小时,苏鸢才离开苏光耀的墓碑,往前走了一段路便是司呈的墓碑。
她将多买的一束花放在墓碑前。
良久说不出话来。
只是站了一会便离开。
回到苏氏,不少员工都凑上前对她道喜。
“现在苏总再也不是代理总裁了。”
符劲微笑,苏鸢这一路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
苏鸢点头,“接下来可有的忙,要辛苦付大哥了。”
“包在我身上。”符劲拍拍胸脯,“晚上公司有聚餐,苏总要不要一起?”
“聚餐?”苏鸢皱眉。
“对啊,大家都在庆祝逃离了林月的魔爪,苏总可要给我们一个面子。”
“好。”盛情难却,苏鸢爽快点头了。
一天过得很快,苏鸢不得不佩服符劲的专业程度,已经把行程排到半个月后。
好不容易结束了会议,苏鸢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是不是会议太密集了?”符劲疑惑,有些担心。
苏鸢摇头,“没事,正好。”
林月的股份也被回收回来,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事情等着她。
“苏总,我看你的脸色不好,中午也没吃什么,要不要吃点?”符劲担忧苏鸢太拼命。
苏鸢摸摸肚子,“不是很饿。”
其实她很饿,可是没什么胃口,恐怕是前两天冷饮吃多了,有些伤了胃。
她也没多想。
晚上的员工聚餐如约而至。
一堆女员工挤在角落里,探讨着新出的化妆品,男同事则在看足球赛。
等到符劲进来,室内才稍微安静了一些。
“符助理,你不是说苏总也要来?”几个职员看了一眼符劲空荡的身后。
符劲笑笑,让出门口的位置。
“大家久等了。”苏鸢清冽的声音出现在门口,然后才是她的人。
“苏总!”看到娇艳的女人,整个室内都哄闹起来。
但是不过两秒就安静下来,因为大家都注意到苏鸢身边高大的男人了。
不是司暻容还是谁?
苏鸢亦是扯扯嘴角,“大家尽兴。”
说着,还扯扯司暻容的衣袖,低声道。“我说了叫你不要来,你看,把气氛弄糟了吧。”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个本事,所到之处,气氛都要低上两度。
司暻容垂眸,将女人揽在怀里,顺手在服务员的托盘上取下一杯酒,半举在空中。
“多谢大家这些日子对苏鸢的照顾。”
男人的声线好听,回响在室内,大家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还是符劲反应快,顺手举起酒杯,哈哈大笑,“应该的,苏总是我们的老大嘛。”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几杯酒下肚,就忘记司暻容还在场这个事实,都开始胡闹起来。
一个小职员举着高脚杯,半醉的晃到苏鸢身边。
“苏总,敬你,你是我的偶像。”
他把尾音拉长,知道喘不过气来,才停下。
看着两个男人四目相对,苏鸢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在这里。”
职员这才擦擦眼睛,看清眼前的是司暻容后,飞一般的逃开,也顾不得敬酒了。
苏鸢笑着抿了一小口酒,嗓子里涌出一股辛辣,难受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捂住胸口。
“怎么了?”司暻容察觉到不对劲,立马递上一杯白水。
苏鸢接过杯子,喝了一点,才把反胃的感觉压下来点。
“最近胃总不舒服。”
她舒了一口气,由着男人的大手捂在她的胃部,一股暖流涌上来,可是她并没有舒服多少。
符劲看着苏鸢面露难色,好心问道,“苏总,是不是因为空腹饮酒了?”
闻言,司暻容黑着脸,“你又没吃东西。”
“不舒服,不想吃,可能回家睡一会就好了。”她有些迷迷糊糊。
等到再睁眼的时候,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身边空空。
苏鸢略显惆怅,正郁闷着,房门就被打开,司暻容端着一个餐盘就走了进来。
“喝点粥,暖暖胃。”
她最喜欢司暻容做的饭,可是现在看到这碗白粥,反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司暻容见女人伸出手,推开了他花半天时间熬得粥,眉头都皱在一起。
“我不是故意的。”苏鸢眼里擒着泪,可怜兮兮的摆手。
看她不舒服的样子,司暻容有些心疼,也顾不得责怪。
将苏鸢安置在床上,他又重新穿上衣服,“我去给你买点胃药。”
说着便长腿一迈,出门去了。
“有没有胃药?”
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原本昏昏欲睡的药店员工忽然清醒过来,立马站起身。
“请问是您不舒服还是……”
不等她说完,司暻容便冷声开口,“我爱人。”
“哦。”店员的声音里有些失落,不过还是职业的问道,“有什么样的症状?”
“恶心,想吐,不想吃东西。”司暻容回忆道。
想起苏鸢那张失了血色的小脸,他的手心就沁满了汗。
“可能是胃炎。”店员想了一下,便拿出一盒药放在柜台上。
司暻容正准备掏钱,店员又补充了一句,“经期,孕妇禁食,平时让太太多注意一下身体,天冷贪凉食……”
经期孕妇几个字在司暻容脑袋里面炸开。
苏鸢不是好久没来月事了?
“不用了,谢谢。”他紧皱着眉头,忽然跑了出去。
店员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