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也不见得又什么用。”
符劲知道安夏这不是在泼量胡思,而是事实,贺健的家人显然对他们避恐怖不及。
两人在门口守了好一会,张萌本要开门,看到两人的身影,随即把门又重新关上。
回程的途中,安夏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苏鸢。
张萌的冷漠,以及贺健父亲的暴躁都是疑问,苏鸢一时想不通。
“改天我亲自去一趟。”她拧眉。
知道她向来我行我素,安夏没辙,“到时候叫我一起。”
翌日一早,苏鸢处理了公司的事情,便联系了安夏。
她怕夜场梦多。
“贺健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安夏好心提醒。
她可是记住了,昨天贺健父亲要吃人的模样。
苏鸢点头,“我知道。”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一下午了,两人在附近吃了东西才往贺健家里走去。
敲了几下门都没有声响,苏鸢的眉头紧皱,“没人?”
“应该又是昨天那样,躲在里不出声。”说着,她便往门上踹了一脚。
“你干嘛?”等她准备踹第二脚的时候,苏鸢立马拉住她,脸上的神情诧异,“你注意一点影响。”
她瞥了一眼安夏身上的超短裙,一抬脚就能看到无限风光。
安夏吐舌头,又重新用拳头敲门,可是手都敲红了也不见人来开门。
“又是你呀。”邻居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见了安夏。
安夏巧笑一声,“是我呀,怎么我嫂子又不在家?”
她乖巧可爱的模样,一点都不让人生疑惑。
邻居皱眉,叹了一口气,“你呀,还是回去吧,你嫂子不想见到你。”
“阿姨,这是怎么了?”苏鸢问道。
那邻居抬眼看了下街道上聚集的几个男人,几个男人色眯的视线都落在了苏鸢和安夏身上。
目光灼灼,让人很不舒服。
“到我家喝点茶,我和你们说。”
苏鸢也注意到对面,应了一声,便拉着安夏跟在邻居身后。
刚刚坐稳,苏鸢就迫不及待的问起来。
“阿姨,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邻居倒了两杯水递过来,说出来的话让安夏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半夜他们就搬走了。”
“搬走了?”苏鸢的手指紧捏着杯子,骨节苍白。
就是怕夜长梦多,她才赶着过来,可是谁想到那家人比她的动作还快。
“你怎么知道是搬家了?”安夏不信。
邻居摇头,“昨天半夜我听到狗叫,就起来看了一眼,谁知道就看到他们家门口停了辆大货车,忙活了半宿,才把家里的东西搬完。”
半夜搬家……
“你就没有奇怪的去问问?”苏鸢抿了一口水,半晌才问出一句话。
“我问什么,虽然他们在这里住了几年,但是邻里之间并不怎么往来。”
邻居像是想到了张萌一家平时的为人,不屑的撇了下嘴。
“他们住了几年?”安夏抓住重点。
“算起来也有四年了,虽说关系不好,但是也没有闹过什么矛盾,忽然搬走了还是有点奇怪啊。”
不用她说,苏鸢也知道这里面的奇怪。
安夏和符劲上门找,半夜他们就搬家了,不是有鬼是什么?
除了邻居家的门,安夏转头望了一眼隔壁紧闭的门。
“现在怎么办?”
苏鸢下颚紧绷,脸上闪现过一丝焦虑,但是有有了一丝从容。
“他们一定有问题。”
“我会接着找的,你放心。”安夏抬眸,有队伤对面几个混混打量的眼神,她挥挥拳头。
苏鸢怕她又一时义气,连忙把人拉进车里。
现在出发,还能赶在天黑之前到帝都。
可是谁知开到一半,车忽然抛锚了。
安夏撇嘴,“我今天晚上那个可是和江医生约会好了,你不要害我。”
苏鸢耸肩,“我尽量。”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对于修车一点了解都没有,她围着抛锚的车转了一圈,没有看出来问题。
“行不行?”看她的模样,安夏也猜出来不少,“那边好像有村子,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可以修车的人。”
说着两人便往村子里走。
好一会,才找了另外一辆车把苏鸢的车拖到村子里的修理厂。
天色已经慢慢黑了,安夏叹了一口气,只好打电话给江宁,奈何手机没有信号。
“完了完了,江医生要把我杀了。”
苏鸢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是没有信号。
原本想给司暻容打电话的心也熄灭了下来。
“大叔,你们这没有信号,平时怎么打电话?”
修车的男人挺住手里的事,憨憨一笑,“我们这信号时有时无的,只能看运气。”
时有时无,看运气?
安夏更是蔫了,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手机,“车什么时候修好?”
“发动机有问题,修好也要后半夜了,要不你们先找地方睡了,两个女孩子夜路不好开。”
苏鸢刚想拒绝,就听到安夏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
“在这睡吧。”
她叹气,拉着安夏在附近吃了东西,随即找了一个小宾馆开了房间。
冲完热水澡,安夏倒是忘记了和江宁约会的事情,只是时不时的看一眼手机上的信号。
“你今天不回家,司暻容不会说什么吧?”安夏看了一眼擦头发的苏鸢。
闻言,苏鸢苦笑一声,“就算说什么,又能怎么办?”
电话打不出去,短信发不出去,车也开不了。
“也是。”
乡镇宾馆的被子很薄,安夏放下手机,挤到苏鸢的床上来,相互取暖。
忙碌了一天,她睡得香甜,可是身边的苏鸢却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心里思绪万千。
为她不知道的事,傍晚时分的别墅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宁华玉小憩醒过来,想往常一样走到婴儿房,可是摇篮里空空如也。
她揉揉太阳穴,难道是记错了?
睡前把轩轩放在了客厅的摇篮?
她将信将疑的走到楼下,可是摇篮里依旧空空,忽然间她慌了神。
“小少爷呢?”她眸光森冷盯着身后的女佣。
女佣被这忽如其来的质问吓到了,她摇头,“不,不知道。”
一直以来,都是宁华玉照顾的小少爷,女佣自然不知。
“把人全部叫过来!”宁华玉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扣在肉里,也不觉得疼。
不一会,一旁女佣站在客厅内,人人都是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