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她在司暻容的脸上亲了一口,司暻容的表情才缓和下来,“一会只能让四爷和他们玩了。”
她明摆着表明自己是伤号,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
司暻容在没辙,只好放任她在椅子上休息,而接下来苏鸢的任务就是给他们拍照。
照片里除了小家伙们的美照,还拍了不少司暻容的丑照。
她正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忽然身边多了咔嚓一声,苏鸢才放下手机转头看着身旁的人。
欧阳俊的相机正对着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他赞叹一句。
“你来参加……”苏鸢有些尴尬,欧阳俊才是元元血缘上的亲人,可是他们没有邀请欧阳俊一起参加运动会,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相比起来,欧阳俊自然不少,“元元和我说过了,可惜我要帮幼儿园拍摄照片。”
这样一说苏鸢心里才舒坦了不少,欧阳俊忙着拍摄,没有空多聊,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苏氏的宣传拍摄。
一天的活动结束,苏鸢明明没有参加几个项目,却是累的脚软。
回家的路上,两个小包子抱着今天的奖状和战利品,脸上笑开了花。
“运动小明星。”司小睿得瑟的将奖状放在苏鸢的面前,反复的说这上面的评语。
苏鸢勾唇,这个奖状每一个小朋友都有的,但是她不好意思打击两个小家伙的积极性。
“我们去老宅吧。”她忽然说了一句。
距离宁华玉去世已经一段时间了,这一段时间司暻容和老爷子一直处于僵持的状态,就连两个小包子都没有回过老宅了。
司暻容的眸子沉了一点,并没有回应。
“我要给曾祖看我的奖状。”司元元也趴在位置上,大眼睛圆滚滚的看着爹地的后脑勺。
小孩子的仇恨很少,当初也只一时情急,现在早就忘记了。
小脑瓜子里更多的都是平时曾祖对他们的喜爱和宠溺。
“四爷,就带我们去吧。”苏鸢娇嗔一声。
车沿着原来的方向又开了一段路,直到苏鸢觉得去老宅无望,司暻容忽然调转车头,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正是去老宅的路。
她的脸上才扬起一丝笑容。
老宅一如既往的清静,司建帆坐在主位上摆弄着手里的木匣子,神情严肃,一旁的管家也不敢多说话。
“暻容一家回来了。”远远的,方氏就在门口看到了司暻容的车,便回来通报老爷子。
司建帆闻言,眸子闪动了一下,把匣子放在管家手里,“拿下去,藏起来。”
里面的东西太过重要,可是现在还不是公之于众的时候。
管家应声,便拿着檀木匣子往书房走去。
管家前脚刚走,司暻容就带着人进来了。
“爷爷。”他客气的叫了一声,虽然他的语气一贯的冷淡,但是明眼人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疏远。
司建帆明白,他凝着眉嗯了一声,便把注意力放在两个小家伙身上。
两个小家伙急着炫耀自己一天的成果,赶忙拿着战利品跑到老爷子身边。
“你们要不休息一会?”方氏见司暻容夫妻有些尴尬,不由的提醒道,“一会就该开饭了。”
“不必了。”司暻容摇头,“我只是把两个孩子送过来。”
他不想在这傻呆呆的站着等老爷子的教训,宁华玉碑上的“司呈之妻”几个字,他知道老爷子定不会轻易的揭过。
“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吧。”老爷子本不想搭理,可是看到司暻容匆匆要走,语气不由得严厉起来。
“肯定有的,我现在就让厨房准备。”方氏给苏鸢使了个眼色,便离开大厅。
苏鸢会意,拉住司暻容的袖口,小声说,“我现在脚都酸了,不想走了,在这吃了饭再走吧。”
司暻容看了一眼苏鸢,明知道她是想缓和自己和爷爷的关系,也没在拒绝。
他回应了一声司建帆,便带着苏鸢往楼上的房间去了,等到吃饭才下来。
正吃饭的过程中大家都是蒙头吃饭,不敢多说一句。
“庭骁呢?”司老爷子抬眸,看着方氏身边的空位。
方氏愣了一秒才说,“去沈家找沈二少爷玩了,他们最近走的挺近的。”
老爷子嗯了一声,方氏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苏鸢在桌下踢了司暻容一脚,可是司暻容仍旧是闭口不开。
司建帆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可是也不多说什么,临吃完,他放下碗筷。
“苏鸢。”
被老爷子叫了一声,苏鸢的身体都紧绷起来,“爷爷。”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一会吃完了,跟我到书房一趟吧。”
说完,他便拄着拐杖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步履蹒跚,但是坚决不要管家的搀扶。
苏鸢的筷子顿在碗边,对着老爷子的背影说了一声好。
接着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司暻容,她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可是也大概猜得出来,老爷子是想找她说司暻容的事情。
“没事。”司暻容夹了点菜挡在苏鸢碗里,“吃完就去吧。”
老爷子都下了命令,苏鸢哪敢让他老人家等她呢,她胡乱吃了两口,就往书房走去。
门口,管家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见苏鸢来了,立马推开门,“四太太,进去吧。”
书房内只开了照明灯,有些昏暗,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手里的匣子。
“苏鸢,你和暻容认识几年了?”
果然是和司暻容有关的事情,苏鸢想了一会,还是决定老实回答,“四年了。”
算起之前当情人的时间,的确是四年多了。
老爷子点点头,倒也没有在时间上挑刺,“四年也不久,可是他就是信你。”
对于他匆匆而过的数十年,四年的确不长,他可是陪着司暻容过了将近三十年的人。
“我们本就是夫妻,互相信任也是应该的。”不知他话里的意思,苏鸢有些难堪,双手搅在一起。
司建帆抬眸,看她紧张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别那么紧张,这是好事。”
苏鸢点头,老爷子才做了下一步动作,他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细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匣子,才把东西递到苏鸢的面前。
“暻容信你,我也信你。”
“这是什么?”苏鸢迷茫的接过檀木匣子。
檀木匣子上布满了精致的花纹,开口处还用了一张封条封住,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