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慕南城轻笑着走过来,酒精的作用已经让他的眼前开始迷糊,他只知道现在苏鸢在她面前。
只要他往前走一步,就可以把苏鸢牵在手里。
安夏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将护在身前的苏鸢一把推到一边,“让我来对付他。”
明明自己也没了力气,但是见不得苏鸢被这种人纠缠。
她的话刚说完,整个人就栽了下去。
“安夏……”是苏鸢的声音,她想回答,可是身上没有半点力气。
“安夏。”这是谁的声音?
是江宁,他怎么也来了?
安夏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却发现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像是天堂,就连自己面前的男人也是一身白衣。
好一会,涣散的眼睛才聚神,仔细顶着眼前的男人,嬉笑了一声。
“江医生。”她叫的甜甜的,让江宁一肚子气没出发泄。
想伸手敲她的头,可是看到满头的绷带,心口又是一疼,最后还是缓缓的落在女人的肩膀上。
“看你以后还逞能。”
安夏撇嘴,“我这不是为了救人吗。”她瞟了一眼沙发上睡着的苏鸢。
苏鸢本是坐在沙发上等着安夏醒过来的,可是奈何这两天太累了,实在撑不住,最后还是睡着了。
可是听到病房内悉悉率率的声音,立马睁眼,和安夏的眸子对在一起。
“你没事了吧。”她用力吸吸鼻子,委屈的紧。
安夏扯扯嘴角,这我见犹怜的小样,到底是谁受伤了。
“这都是小意思,慕南城那个混小子呢!”她咬牙切齿。
苏鸢仔细打量了一下,觉得她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才说,“你晕倒了,我就看到了司庭骁,然后他和慕南城打了一架,一直到警察和救护车来。”
估计现在慕南城还在警局里醒酒。
江宁沉眸,良久才说,“司庭骁也伤得不轻。”
说话间,他把目光放在安夏的身上,毕竟司庭骁是安夏的前男朋友,要说完全不介意,那是假的。
可是安夏大大咧咧,自然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倒是苏鸢,这会才想起来还有司庭骁这号人,她指了指外面,“还在?”
“应该就在门口的长椅上。”
医院的病床有限,最后一张病床自然是昏迷不醒的安夏的,司庭骁只能坐在长椅上休息。
苏鸢出来的时候,司庭骁正一手缠着绷带,一边百无聊奈的玩着手机。
“对不起啊。”苏鸢的声音细的像是蚊子叫。
闻声,司庭骁抬眸,桃花眼含笑,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你说什么?”
他明明是听到了,可是看到苏鸢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忍不住逗弄起来。
“我说对不起,连累你了。”苏鸢又重复了一遍,远远的站在门口,抬眸看着司庭骁。
男人丝毫不介意,倒是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勇士的徽章。”
他的小腹上也有,现在保护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天性,看到苏鸢遇见危险,他就忍不住冲过去。
有时他自己都疑惑,如果遇事的是沈佳,他还会不会这样?
想着,他勾唇一笑,恐怕沈佳看到他这副模样,又是红着眼圈说不出话来了。
现在的他是矛盾的,即想等伤好了再去找沈佳,可是又想现在就站在沈佳面前,装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博得哭包的关心。
他遐想着,就连苏鸢和他说话都没有听见。
病房内,江宁修长的手指戳在安夏的脑袋上,惹得安夏一阵惨叫。
“你还知道痛。”江宁的声音有些冷淡。
今天他值班,收到通知就在手术室等着了,一会等到了打架斗殴手上的病人,被玻璃瓶砸在了脑袋上。
刚刚准备清理伤口的时候,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他的心都快窒息不跳了。
咋咋呼呼的安夏一脸的血,脸色惨白躺在手术床上。
安夏一笑,露出来两只小虎牙,“江大夫,人家是病号,你就安慰一下人家嘛。”
娇软的小人儿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就扑进自己的怀里,江宁叹了一口气,生怕她一直不注意就扯到了伤口。
只能将人好好的抱在怀里。
失而复得,他的心才平静了些。
可是,这份平静很快就被外面的喧闹声打破了。
“苏鸢!”司暻容的声线低沉,吓的苏鸢一激灵。
看到来人,司庭骁刚刚的瞎想全部烟消云散了,他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四哥。”
“四爷。”即使不看时间苏鸢都知道,现在距离预定的时间早就过了几个小时了。
忽然又想到刚刚的惊魂,她的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
司暻容本想质问,可是看到小女人先抽泣了起来,心里堵着的气没处发泄,只好瞥了一眼司庭骁,“这么晚还在外面,还不混回去?”
他?滚回去?
要是司庭骁有胆子,就会拧着四哥的眼睛,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刚刚可是为了救他老婆光荣负伤了。
可是他没这个胆子,只好嗯了一声,便拖这脚步往电梯口走去。
还没到电梯,他就反应过来,自己可是伤号,待在医院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脚已经迈出来了,就不好收回去。
“伤着没有?”司暻容看着依旧在抽泣的小女人,没好气的说。
就算是关心,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冷淡了些。
可是今天的苏鸢不知怎么的就是想在他面前撒娇,也顾不得这里是不是医院,她低头不动也不回答,只是时不时的耸肩。
长胆子了?
司暻容拧眉,刚刚找到酒吧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的酒吧酒保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第一反应就是苏鸢。
一脚油门到底,才赶到医院。
幸好那个受伤的人不是苏鸢。
“过来。”虽然司暻容这样说,但是自己的长腿已经迈到苏鸢的面前,他仔细打量了一圈,发现苏鸢没有一点伤痕,心才完全放了下来。
猛地被男人抱住,苏鸢感觉一晚上的害怕都烟消云散了。
她顺手扯过一块布条,擦了擦鼻涕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