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男人一把扯过张博,“你疯了,想用私刑?”
失去了强扯着的力道,苏鸢这才爬了起来,手上红了一片,白净的裙子也是一层泥土,再狼狈不过了。
张博还想反抗,可是体力抵不过,只能被人摔在地上。
“人你也见了,也算是给你交代了。”平头男人鼻嗤了一声,又转头对着苏鸢,“走吧,正主在等着你。”
苏鸢瞥了眼大门,依旧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响,不知道这个男人嘴里说的正主又是谁。
会不会又是其他被司暻容处理过的人。
可这次又是谁,她的手紧紧的捏住裙角。
余光扫过草地,手机还地上,可是她的动作都被平头男人看在眼里。
“别想耍花招。”
不等她回过神来,一条黑色的布条便蒙上了她的眼睛,双手也被捆在了身后。
“你干什么?”
平头男人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拉着她的手臂便往前走。
看不见路,手上膝盖上又全是伤,苏鸢走的更是踉跄,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的男人才停下脚步。
应该是到了。
“见过老熟人了?”大厅内忽然响起一个男人声音,像是带着变声器,让人听不出来是谁。
苏鸢侧耳又仔细辨认辨认了一下,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自然只有陈启龙用的得心应手。
“陈启龙。”她准确无误的说出这个名字。
对面的男人轻笑一声,他不是陈启龙,可是他上面的人是。
“不管是谁,你今天的结局都已经定了。”
话音落,苏鸢的嘴里被硬塞进一块布,脚也被捆了起来,整个人动弹不得,也叫不出声来。
但是那群人还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而是更利落的套了一个麻布口袋,把她整个人装在里面。
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以后,带着变声器的男人才吩咐道,“送走。”
苏鸢不知道既然是要把她送走,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在张博那里浪费时间,她用力的蹬着脚,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塞在嘴里的帕子显然你是放了药,纵然苏鸢屏住呼吸,可是还是觉得头上晕沉沉的,耳边声音越来越迷糊,直到消失不见。
麻布口袋里的人终于不动了。平头男人身后才出来两个人把苏鸢抬起来。
“把那个张博处理了吧。”男人沉声,看着苏鸢被塞进了后备箱,才发出指令。
张博是最近才找上门来的,司暻容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当时陈启龙也只看他有点用处才留了下来。
果然他今天黑进匿名号码,假借林楠的号码发了消息给苏鸢。
作为交换,就是和苏鸢见一面。
见一面又能怎样,男人轻笑,兔死狗烹,人间大道。
平头男人点头,对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
……
另一边司庭骁接了周柏的电话,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回想起来苏鸢今天的那通电话是有点怪怪的,像是有话没说完。
四哥把苏鸢交给他保护,可是现在苏鸢不知道到哪里去涉险去了,他急的整个人都冒冷汗。
他顾不上安顿沈佳,就按照周柏给的位置,去找苏鸢。
赶到酒庄的时候,他只看到苏鸢的车停在门口,可是却不见人影。
“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安慰自己。
可是整个寂静的酒庄像是一片冰窖。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两辆黑色的车从酒庄的后面驶出,从大门口直接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司庭骁的直觉告诉他,苏鸢一定在车里。
他连忙上车,发动引擎,追了上去。
平头男人瞥了眼后视镜,“老大,有人在追我们。”
“甩掉他。”男人回头,后备箱里一片安静,“里面的人会不会死了吧?”
“不会的。”平头男人保证着,脚下的油门踩的更用力。
司庭骁想要一脚油门到底,奈何,附近是高速入口,不少车辆进出,他不由的松了点油门。
怕什么来什么。
忽然副驾的手机响了起来,除了司暻容还会有谁?
心里矛盾了好一会,他才接起电话。
“四哥。”司庭骁哑着声音,心提到了嗓子眼。
司暻容的眉头微皱,“我这边还有点事,一时半会回不去。”
听他这样讲,司庭骁刚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等他说话,司暻容又问了起来,“苏鸢的电话怎么没人接?”
“可……可能是睡了,没听到。”他讪笑一声,可是眼睛却紧盯着前面的车,一刻也不曾移开。
司暻容瞥了一眼时间,才嗯了一声。
掐断电话,司庭骁看着远忽近的车,眸子一沉,便油门踩到底。
毕竟是玩赛车的,不管是技术还是速度,总是掌握的很好,眼看着进入了一段无人的路段,他更是奋起直追前面那辆车。
“甩不掉啊!”平头男人有些焦急,后面的银色世爵不远反近。
他的话音刚落,车尾就传来猛烈的撞击,即便是他及时踩住了刹车,还是没能避免往前滑了一段距离。
轮胎摩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巨大的惯性,让司庭骁整个人也往前冲了一下,他抬眸看了一眼前面的车,里面的人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他往倒了几米,又是一脚油门,冲着对方的车侧门撞去。
他是瞅准了苏鸢没有坐在靠边的位置上。
平头男人想要再发动引擎,又被忽然的冲击了一下,这回更严重,车门直接装瘪了一块。
他的火瞬间冒上来,“我去解决他。”
司庭骁是一个麻烦,若是任他按这样那个穷追不舍下去,想必今天的任务是完成不了了。
说着他对后座的几个兄弟勾手,后面的几个黑衣男人应声,抄起手里的武器也跟着一起下了车。
两辆车内下来七八个男人。
几个男人围着银色世爵,带头的更是直接拉开世爵的车门。
司庭骁的手上本来就带上伤,刚刚连续撞了几下,现在伤口已经崩开了,淡紫色的衬衫上沾染了不少血。
他解开安全带,长腿一脉,便站在众人中间。
“小子,我劝你最好不要妨碍我的事情。”平头男人轻哼一声。
可是对面的男人显然不把当回事,神情轻蔑,“你不要妨碍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