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材本就凹凸有致,现在这个姿势,更是将优美的弧度展现出来,或许是因为跪下来有些艰难,甚至把一步裙往上抬了些。
司暻容紧了紧喉咙,觉得口渴。
他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直到身上的火快忍不住了,才往前走了两步。
“在干嘛?”
眼看着就要把头发捏在手里了,忽然身后换来一个沙哑的男声。
苏鸢猛地抬头,就撞在了桌角上,眼泪瞬间就要溢出来。
“我东西掉了。”她捂着头,扯了一个谎。
司暻容叹了一口气,把人揽进怀里,细细打量着她头上刚刚被撞的地方,“疼不疼?”
“不疼。”苏鸢摇头,就是可惜了,没捡到那根头发。
那么响的一声,还不疼,司暻容拧眉,真想看看这个把女人的脑袋里藏着什么东西。
苏鸢正稠思着,忽然视线落在司暻容头上,办公室人来人往,谁知道那是谁的头发,不如司暻容头上的保险。
她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
“四爷,你有一根白头发。”
她忽然惊叫一声,便从男人的怀里跳了出来,半跪在沙发上,手指在司暻容的短发里穿扬。
司暻容闭上眼睛,任由软绵绵的小手在自己的头上乱动。
“找到了。”苏鸢瞥了一眼男人的侧脸,发现他没有把心思放在白头发上,才继续说道,“一会拔了会有点疼。”
司暻容嗯了一声,并没有做多反应。
苏鸢的两只手指捏着一根黑色的头发,迅速的拔了下来,连带着毛囊的头发便老实的待在她的指尖。
她片刻没有犹豫,将头发放在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密封袋里。
现在就只等着去医院了。
“完了。”她松了一口气,佯装把头发丢到垃圾桶里,司暻容也没有起疑。
她看了时间,想着在江宁下班之前把东西交过去,或许还可以快些得到结论,忽然心就像飘在棉花上。
“想什么?”司暻容仰起头,看着出神的女人。
“我想起来昨晚有一个重要的文件没有发。”苏鸢一拍脑袋,娇嗔般的说,“都怪你。”
听到怪他,司暻容的唇角微微扬起,这可不怪他,是这个小女人太诱人。
“吃了饭再发。”他又想将人拦在怀里,可是被苏鸢逃脱了。
苏鸢讪讪笑了一声,“我现在回公司,下午急着用。”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掉了。
司暻容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像是自己藏着什么高兴的事情没说。
算了,她高兴就好。
苏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正巧碰上江宁要下班。
“江医生,拜托了。”苏鸢拿出密封袋,一脸真挚的看江宁。
江宁轻笑一声,他对苏鸢的请求从来不会推辞,无论是什么时候。
“我现在帮你交到鉴定科去。”
还在办公室的安夏忽然听到了鉴定科几个字,以为江宁又要加班,便冲到门口喊了一声,“江医生,你还下不下班了?我们还要去看电影啊。”
只是她没想到门口的人是苏鸢,忽然有些愣住了,“你鉴定什么?”
她的好奇心十足。
江宁回眸瞥了一眼安夏,别人的事情既然不想说,他是不会问的。
可是安夏不一样,想问什么便会问出口。
“我想鉴定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小睿的父亲。”苏鸢并不想瞒住他们。
“司小睿?”安夏的眼睛瞪到最大,像是不认识眼前的人。
苏鸢的事情她全部知道,可是忽然又冒出来一个司小睿的父亲,她有些不能接受。
“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有人冒名顶替?”她担心的看着苏鸢。
江宁亦是同样的眼神,“是吗?”
苏鸢摇头,深呼吸了了一口气才说道,“这是……司暻容的头发。”
这下,安夏更是吃惊的忘记了呼吸,好一会,她才伸出手放在苏鸢的额上,“好好的,没发烧,怎么就病了?”
还病的不轻。
她有些犹豫的看着江宁,好像如果可以,就会给苏鸢办一个住院手续。
“你是怀疑司暻容和司小睿的关系?”江宁拧眉,仔细回忆一下,司小睿和司暻容的相貌的确是几分相似。
只是单纯的相似并不能说明什么。
“只是猜测,结果出来再说吧。”苏鸢耸肩。
虽然她希望结果是她想的那样,可是概率太低,她不想枉然让司暻容白高兴一场。
所以她要瞒着司暻容。
“你光是猜测就敢猜到司暻容头上去,胆子不小。”安夏已经忘记了去看电影的事情,调侃了苏鸢就催促江宁把东西送去检验。
这可是劲爆的大新闻。
比那些情情爱爱的电影好看多了。
简直就是人生悬疑。
“鉴定结果要等三天。”江宁从鉴定科出来,看着苏鸢说道,“希望如你所愿。”
“等结果出来,是的话就请你们吃大餐。”苏鸢勾唇,“你们享受人生去吧。”
“你是也要请我们吃。”安夏吐舌。
“好好好,请你吃,地方你定,钱我付。”
说着,她挥挥手,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手便紧攥着衣服。
她第一次祈祷着幸运之神快快降临。
帝都的商业商业拍卖会在鉴定结果之前到来。
这次的拍卖是易氏集团举办的,宴请了整个帝都的商界名流,说是拍卖,倒不如说是一个拉帮结派的好时机。
苏鸢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只是半天下来,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脸都有些僵硬了。
她抬眸看着司暻容的方向。
此时易树森整合司暻容互相交谈着什么,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不冷不淡的。
“合作愉快。”易树森的嘴角勾起,却没有多余的笑意,在商场上,他一直这样。
没有永远的敌人朋友,但是有永远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