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回头,正对上司暻容阴沉的神情,她讪讪笑了一下。
还没等男人再说话,安夏就直接将她拉倒一边,自己站在中间隔住两人的视线。
“司先生,好歹你也是正人君子,不要偷看这边。”
安夏指了指中间的界限,把苏鸢推到乔烟身边。
乔烟将人半搂在怀里,也点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细腻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苏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把她当球传?
还是说在捉弄司暻容?
司暻容半眯着眸子,一声不吭的看着乔烟的手臂,眼神越来越深沉。
冷冽的目光不由让安夏打了一个寒颤,她只是想捉弄一个司暻容,可是没想把小命丢在这里。
她回头把求助的眼神落在苏鸢身上。
乔烟也觉得事情的发展趋势不像是安夏在更衣室说的那样,不由的抬了些手。
“救我。”她保持着唇形不动,半天才寄出来两个字。
怎么救?
苏鸢扯扯嘴角,就看到司暻容已经从水里出来,长腿往这边迈步。
“快跑啊。”安夏下意识的扯住乔烟的手臂就往外面跑。
司暻容撇了一眼落荒的两个女人,脚步却没有停止。
看他往自己这边走来,苏鸢咽了一口唾沫,她总觉得这样的男人怪怪的。
“离乔烟远一点。”司暻容下水,一把将苏鸢搂过来贴在身上,才哑着声音讲了一句。
虽说都是女人,但是乔烟毕竟情况特殊。
苏鸢扯着嘴角点了点头,“你还是回去吧。”她指了指隔壁,又将视线放在岸上的两个女人身上。
“这挺好。”司暻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石壁上,神情悠然,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样式。
你一个大男人,坐在女区,还有脸得瑟?
安夏的视线瞟了一眼门口,江宁几人正在有说有笑的走过来。
“那个,司总,是你自己要在女区的,我们只能勉为其难的到男区了。”她扯着声音,生怕远处的几个人听不到。
说着,她就拖着乔烟钻进旁边的温泉池。
婕斯到场的时候先是楞了一下,看到安夏和乔烟都在隔壁,也只好跟着进去。
留着林楠和江宁两个人犯难了。
去男区,全是女生,去女区……
算了,没胆子。
“你给我下来吧。”安夏见江宁犹犹豫豫,只好一把将人拉了下来。
林楠犹豫了一下,也还是踩了进来,老实的待在婕斯身边。
可是有安夏在的地方,就永远不会有“安静”这两个字,不一会男区就闹腾起来。
看着隔壁玩水玩的开心,苏鸢的眼睛都要飞过去了。
“想玩?”司暻容轻笑一声,“那我们……”
他想说其实他们两个也能玩。
可话还没讲完,苏鸢就猛地点头,她还以为司暻容的意思是一起到隔壁玩,就赶紧飞奔过去,加入战队。
司暻容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女区,一时哭笑不得。
等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山路本来就难走,又是夏季,蚊虫较多。
司暻容沉了一下眸子,便半蹲下身子,对着苏鸢说了声,“上来。”
“不好吧。”她刚只是在里面泡久了有些头晕,但是还没到不能走的地步。
安夏啧啧两声,“这么好的机会赶紧把握,你终于可以骑在他的头上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不由得缩了点脖子,拉着江宁就要逃离是非现场。
人都走完了,可是背后的小女人还是在犹豫着要不要上来。
司暻容的眉头拧成川字,声音放低了一点说道,“这个时候,路边的蛇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
“背背背。”苏鸢警惕的看了下黑漆漆的路上,立马跳到司暻容的背上。
背上的女人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司暻容不由勾唇,但是在黑翼镰看不清。
一天下来,苏鸢累了,晚上篝火晚会都没有参加。
但是安夏的精神却好的不行,她在整个人群中穿来走去,没有一刻闲着。
火堆旁,江宁挑拨着火苗,视线却在人群中找个不停,可是没再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剑眉微蹙,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忽然手机响了一下,是婕斯。
“江医生,刚刚安夏说要去抓萤火虫,不小心摔下去了。”她带着哭腔。
江宁握住手机的手指紧了些,“在哪?”
对方又哽咽着说了地点,在山顶,如果真的摔下来……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你先报警,然后……然后看一下附近有没有搜寻队。”
婕斯歪着头听了一会,越觉得这对话有问题,只好补充了一句,“只是摔伤了脚,现在在这哭着要你背回去。”
看江宁着急,她也不敢说重了。
闻言,江宁惨白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让她在原地等着,我马上就去。”
“搞定。”婕斯挂了电话,就冲着安夏竖了大拇指。
“无关人员隐居幕后。”安夏拍拍手上的灰,“看我发挥。”
等到其他人都散开了,安夏才盘腿坐在地上,数着时间。
江宁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安夏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你快过来。”安夏撇着嘴,委屈起来,要是江宁再不来,她就要被蚊子啃完了。
这一整天尽是吃司暻容撒的粮了,她要用实力证明自己也是个浪漫的人。
江宁走上前来,半蹲在她身边,视线放在女人的腿上,“伤哪里了?”
“具体伤哪了我也不知道,你就给我检查一遍呗,江医生。”她把那三个字拖得很长,说完,露出两个小虎牙。
江宁摇了摇头,手指开始动作起来要找伤处,“这里?”
安夏摇头,他又继续往上了些,“这里?”
进展太慢,蚊子太多,躲在草丛里的几个人,不由的开始操心起来。
“她哪里也没伤,伤脑子了。”婕斯啧啧了一声,手里的袋子萤光点点,就等着她松手了。
江宁的手已经把安夏的两条腿都试探完了,可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痛点,这才反应过来。
“你又糊弄我?”
“才发现?”安夏利索的收回自己的腿,每次她撒这种谎,江宁都会当真,她都想看看江医生的脑部构造是不是和被人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