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淑曼抿唇,脸上血色尽失,“我只是好心,你一个人要管理IKK,又要照顾二少爷,可是你也只是一个人,让人帮你不好吗?”
“好。”楚彦回了一句,在对方眸子里闪着期翼时,他继续说,“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你。”
“楚总恐怕误会什么了。”闻言,顾淑曼轻笑,将苹果丢到垃圾桶内,“我只是作为下属给你提一个建议,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紧攥拳头,就算不回头,都知道身后的男人对她的轻视。
“做好你分内的事情。”楚彦忠告一句。
顾淑曼点头,想到了什么一般,“楚先生让我带他向你问好。”
话音刚落,楚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咧嘴笑了好一会,“你现在成他的传话筒了?”
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顾淑曼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受人所托,代人传话,楚总何必斤斤计较。”
“IKK总裁助理的位置,你要是坐腻了,随时可以说。”楚彦轻叹,到了父亲身边,恐怕顾淑曼的才华才能真正实现。
毕竟企图在IKK大秀揭穿自己身份的事情被揭露,恐怕自己在总裁的位置上也坐不了多久了。
楚裕国从来不肯让傀儡失去控制,一向如此。
“不会的。”顾淑曼抿,她自有自己的打算。
人一旦被发现了弱点,就不会再无坚不摧。
楚亦就是就是楚彦的软肋,她只要把楚亦牢牢抓在手里,就不怕IKK没有她的位置。
楚彦勾唇,“替我带一句话给楚先生,别想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我不在乎IKK的前途。”
虽不知这个女人打得什么主意,但他知道,这人留不得。
谁拿苏鸢和楚亦来要挟他,他就断了谁的后路。
说完,他便径直进了病房。
顾淑曼的脸色由白到黑,好一会才恢复以往的神采奕奕。
她重新进到病房的时候,楚彦正一脸温柔的哄着病人。
“姐姐什么时候来看我?”床上的人明显忐忑不安,一双扑朔的眼睛不安的盯着自己的手指。
楚彦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很快。”
他明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苏鸢的心里激不起任何涟漪,可是总抱着一丝侥幸。
楚亦乖乖点头,“那我要好好养病,等我好了,就可以照顾姐姐了。”
楚彦应了一声,“睡一会还是我带你出去晒太阳?”
他的指尖轻轻的在对方的鼻子上点了一下。
“睡觉。”楚亦嬉笑着躲进被子里。
闭上眼睛,他的呼吸均匀,和常人无异。
身后,顾淑曼半眯着眼睛打量着两人,楚彦是有血有肉的,司警容也是,他们都有一片温情。
只是他们都瞧不起她而已。
“你还不走?”楚彦回眸,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她咬牙,从桌上拿起挎包,“现在就走。”
说罢,她转身出门,差点和进门的尤文撞了满怀。
尤文看了她一眼,便低头进了房间。
“楚总,打听到司元元的下落了。”他附在楚彦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她离开医院就去了IKK,问起了欧阳俊的情况。”
“欧阳俊?”三个字在楚彦的舌上绕了一圈,故而一笑。
他挑眉,看了一眼床上人,才说,“跟着她,随时保护她。”
欧阳俊是今年大秀的特约摄影师,但是因为意外没能到现场,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在哪里听到这个消息。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非同小可。
“不用告诉司太太和司先生?”尤文有些疑惑。
对方摇头,“不用,记得吩咐前台管好自己的嘴巴,另外,把监控数据销毁,必要的时候给元元一点引导。”
毕竟是个小孩子,他还是有些担心。
想着,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苏鸢落寞的神情,他的心尖隐约刺痛。
尤文满心的疑虑,但是自家老板一向做事不走常人思维。
“是。”他回了一声,便走出房门。
司暻容跟着线索一直调查到IKK门口,可是元元的下落就断了。
他坐在车内,点上一支烟。
许久没有抽烟,都快忘记了这个味道,他猛地吸了一口,是清淡的薄荷味。
沉默了还一会,他拨通安夏的电话,“IKK内部,查得到吗?”
安夏本就想戴罪立功,现在好不容易司暻容主动找上她。
“可以。”她来了劲,不过一会就反应过来,“你去怀疑元元去了IKK?”
司暻容垂眸,“她坐车到了IKK门口,就再也没有踪迹,而IKK没人承认。”
元元在这人生地不熟,可能认识的人就是IKK一起训练的几个孩子和老师,来IKK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去问了一圈,没有一个说见过元元。
包括门口的保安,这才是他疑惑的地方。
他在怀疑楚裕国,或者说楚彦,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疑点。
安夏点头,“包在我身上。”
挂断电话,她便请鸽子帮忙查IKK的监控视频。
可是,在元元失踪的那段时间,所有的监控都断线了。
时间太过巧合,安夏不由拧眉,鸽子都没有办法得到的消息,直接说明了这件事的棘手程度。
她正要打电话告诉司警容,手里就响了起来。
又是阴魂不散的纪威廉。
挂断,拉黑。
一想到那个男人的模样,她的心里就泛起一阵恶心。
忽然手机叮咚了一声,换了一个号码。
“安小姐,我有司元元的下落。”落款纪威廉。
安夏有些诧异,元元的事情没有人说出去,纪威廉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她隐着心里的不爽快,回拨了过去。
鬼不其然,对方嬉笑一声,有种奸计得逞的意味。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安夏冷着声音。
纪威廉嗤笑一声,“平白无故让我给你卖力,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安夏把后槽牙磨得吱吱直响,好一会才说,“你又要干嘛?”
司元元丢了这件事,纪威廉可是有责任的,这个而不要脸的男人好,现在既然还有工夫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