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安夏就急着和她说拜拜。
“江宁过几天才回来,你急什么?”苏鸢皱眉,看着风风火火的安夏。
对方轻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一家五口嘛。”
她挑眉,就看向苏鸢身后的司暻容和几个小家伙,原先她不喜欢小家伙,但是现在他导向和江宁生两个玩玩,只是她和江宁……
“算了算了,走啦,有空再聚。”她挥挥手,拖着箱子便离开。
苏鸢耸肩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失神,她总觉得安夏最近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走了。”看她出神司暻容直接将人揽住在怀里。
刚刚回到帝都,苏鸢倒了两天时差,一日正在家哄着轩轩,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对方直言安夏在酒吧闹事,在她的手机里面只找到这个有备注的号码。
苏鸢应了一声,把几个小家伙安排好,直接驱车去酒吧。
赶到酒吧里,安夏坐在吧台上仰头喝酒,姿态娴熟,并没有所谓的闹事。
“你是这位小姐的朋友?”服务员看到她一直盯着安夏,便凑了过来。
苏鸢垂眸看到对方手里拿着安夏的手机,不由拧眉,“不是说她闹事?”
服务生讪讪笑了一声,“也不是闹事,就是这位小姐只管挑最贵最烈的酒,我们怕……”
毕竟孤身一人出来喝酒,不结账就走了的不在少数,安夏看起来又不像什么有钱金主。
苏鸢瞥了他一眼,“结账,我付钱。”
说完,她往安夏身边走去,径直将对方的酒杯夺走,语气里裹挟着不悦,“大白天就买醉,钱带够了没?”
安夏浑身酒气,一靠近就迎面扑来,她眨着眼睛,嘟囔道,“我还没醉,要不要来一杯?”
苏鸢挥手挡开面前的酒杯,“跟我回去。”
“去哪?”安夏笑了一声,灯光照在她红彤的脸上,折射出一丝难得的娇媚,“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在这里呆着。”
她推开苏鸢,又回到吧台上,服务员见她这样都有些担忧,小心翼翼的将账单递给苏鸢。
接过账单苏鸢不由的拧眉,安夏这是下了飞机就呆在这里了?
“来杯清水。”她把账结了,又看了眼安夏。
良久,一杯水放在安夏面前,可她并不喝,只是呆愣的看着,忽然水汪汪眼眶溢出清澈的水来。
苏鸢无奈只能拨打江宁的电话,以往安夏最怕在酒吧被江宁抓到了,现在估计也管用。
关机,再打一次还是关机。
她无奈收起手机,在服务员的帮助下,终于把安夏送进了车里,系好安全带,整个过程,安夏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说什么。
到家,她打开门,就看到司暻容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四爷,帮我把人抬进去。”她一手拿着钥匙,安夏则是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司暻容蹙眉,直接将安夏接过来,甩在沙发上,动作粗暴的让苏鸢暗自吞了一口口水。
“你把她带回来干什么?”男人半眯着眼睛,打量着醉醺醺的人儿。
苏鸢叹了口气,“最近江宁没回来,她又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事,整日酒吧卖醉,我想接回来照顾两天。”
说吧,她抬起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男人,“四爷不会有意见吧。”
司暻容轻哼一声,先斩后奏,再有意见还能把人扔出去不成?
“别让她惹事就行了。”他瞟了眼监控的位置。
苏鸢吐舌,“就知道你好。”
她恭维的娇嗔了一声,便吩咐厨房准备醒酒汤,又坐回沙发上看着安夏,一边照顾一边威胁,“你再这样,等到江宁回来我就去告状了。”
哪料安夏迷迷糊糊嗤笑一声,“告状又怎么样,他能拿我怎么样?”
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狠得下心说分手,却不能阻止自己想他。
她是醉了,可是还没傻,清醒的感受到心疼,胃疼,眼睛里面也是火辣辣的酸涩。
司暻容知道她现在要解决家里的酒鬼,没空搭理自己,便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随即走进书房。
“我和江宁没戏了。”
忽然间安夏说了一句。
苏鸢擦拭的毛巾停在半空中,不过两秒的功夫,又恢复镇定,“理由呢?”
她问的轻柔,可是沙发上的人儿已经昏睡过去。
无奈,苏鸢只好将对方身上已经脏了的外套脱下,又将人严实的藏在毯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安夏一直赖在别墅里,基本不出房门,司暻容又是早出晚归,根本见不到几面,她也不在意。
可是苏鸢还记着她醉酒说的话,奈何安夏对这件事闭口不提。
那江宁呢?
她抱着侥幸心理拨出了江宁的电话,这次有人接了,不过态度冷淡。
“你跟安夏到底是什么情况?”她直言不讳。
那端沉寂了几秒,随即才开口,“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江宁垂眸,盯着右手的戒指,神情复杂。
“你们之前不是好好的,这……”苏鸢的话一下子梗在喉咙里,在爱情里安夏还是个小女生,只想着要哄江宁高兴,变着花样的逗他。
“你有空就到医院把她的东西拿回去,我放在寄存处了,你说她的电话就可以。”
江宁的声音平缓,听不出丝毫的继续波动,像是在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苏鸢抿唇,作为一个局外人,没有办法发表丝毫的言论。
“我知道了。”说完,她挂了电话。
身后忽然响起脚步身,苏鸢紧忙把手机藏起来,可还是被来人看到了。
“江宁?”安夏挑眉,“我倒是忘记了还有东西在他哪里。”
她的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随手拿起一颗苹果啃了起来,态度更是风轻云淡。
看苏鸢出神,她这是凑过来撞了一下对方的肩膀,“一会陪我去拿东西,可能有点多,需要你出一下劳动力。”
苏鸢点头,既然安夏不想说,她也不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