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戒指,众人便想起他那场别样的婚礼,当时大家都还以为他不过是少年心性,婚礼过后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现在看来却是真心实意。
几个女职员讪笑一声,嘴上说了祝福的话便一脸尴尬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见大家失落纷纷,司庭骁勇扬起唇角,“但是刚刚说的一家人我是认的,以后就请大家多多照顾。”
他的声音轻挑的好听,狭长的桃花眼泛着想星光。
众人应声,办公室内的气氛慢慢回温。
司璟容一脚迈进市场部办公室的大门时,司庭骁正在高谈阔论,意气非凡。
他黑着脸门也没进便直接退了出来,急的市场部经理瞪了一眼众人便急冲冲的跟了出来。
他一路小跑,才勉强追上司璟容的步伐。
“司总,小司先生第一天来上班,不懂规矩,您别往心里去。”
一边是司璟容一边是司庭骁,他哪个都的都得罪不起。
闻言,司璟容停住脚步,斜睨了一眼身后,“不懂规矩就让他懂,下个星期,让他去下面跑市场。”
“跑市场?”经理一脸诧异,这是公司里面最低级的职位,凡事有点本事的人都不愿意去,现在这个任务分配到太子爷身上,经理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
司璟容点头,“什么难跑,就让他跑什么。”
经理的脸色变得更差,都知道总裁铁血无情,可是现在才知道无情到了什么地步。
正交代着,司璟容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他斜睨了一眼市场部办公室,便大步走到角落里,接起电话。
“司总,我这有点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要。”安夏巧笑,露出两个小虎牙。
在他面前还谈敢谈买卖,司璟容的眸子下沉,奈何对方好歹是苏鸢的救命恩人,他便不把她的失礼放在心上。
他皱眉,冷声问道,“说吧,不会亏待你。”
安夏此人,向来无利不起早,他早就看透了。
“爽快。”果然是生意人,安夏将手机换了一个手,翻开手上的文件,“向清斯夏天的时候曾经去过一家美容医院,随即那家医院就出了不小的医疗事故。”
这件事司璟容略有耳闻,医疗事故的风波没有持续很久,毕竟是帝都,这样的新闻每天多有,没几天便被人遗忘了。
但是向清斯本就是医护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去医疗美容医院去找工作也不足为奇。
“你的意思?”电话那端忽然安静下来,像是在等待着他的思考。
听他还不明白,安夏啧啧两声,“我还以为你是多聪明的人,向清斯不是去找工作,而是去整容,而且出了事故的就是他本人。”
报复社会?
司璟容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但是看向清斯的照片,那人的模样不像收到了医疗事故的模样,他不仅眉头紧锁。
“那家医院在哪里?”只要他在那里出现过,就会有痕迹,司璟容不怕抓不到他的把柄。
这个才是真正的难点,安夏叹了一口气,“那件事情没多久,那家医院就遭了一场大火,半夜里,烧的什么都不剩了,万幸逃出来的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不过说来也怪,这么大的事情,在帝都愣是吹了一点风声就匿迹了。
司璟容应了一声便挂掉电话,他在思考这件事前后的关联。
巧合是不会有的,但是他还不知道向清斯在这件事充当什么角色。
忽然被挂了电话,安夏皱眉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不由的拧紧眉头,”说好了给钱,挂电话挂得比谁都快。”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就打电话给苏鸢,那样还能捞一笔,作为她复出的第一桶金。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酒保忽然喊了她一声。
“安小姐,你的小情人又来了。”他嬉笑着,安夏天天在这游荡,早就和这里的工作人员混熟了,工作人员都把时不时跟在她身后的江宁叫作小尾巴。
闻言,安夏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果然是江宁,一身的休闲装,白色的高领毛衣,加上黑色的休闲裤,要是鼻梁上再架着金丝眼镜就更像是一个斯文败类了。
安夏欣赏着,等到人快走近,才将自己束起来的头发散开,均匀的披散在两颊旁。
她扭头坐端正,看着眼前的白酒,忽然推回到酒保手边,顺带着扯过来一杯饮料。
酒保见状,偷笑一声,“这个不退钱哈。”
“知道了,赶紧收起来。”安夏瞪了他一眼,生怕被江宁看到那杯液体。
果然没一会,江宁便从人堆里挤过来,因为着急,鼻尖上沁出细细的汗珠,看起来更加魅惑。
他垂眸看着安夏手里的杯子,脸色才展现出一丝笑意,“我今天加了会班。”
安夏斜睨了对方一眼,漫不经心的道,“江医生,什么时候学的习惯,下了夜班就到酒吧厮混?”
她明知江宁是为了自己的来的,却不敢承认。
现在就连光明正大的看对方一眼,她都没有这个勇气,她生怕重新跌进江宁的温柔乡里,重新有了软肋。
江宁不答她的话,直接的冲着酒保叫了一杯酒,便沉默的坐在一旁。
酒保悄悄的看了眼安夏,安夏也知道江宁的酒量,这分明是来找事的。
她起身甩了两张钱在吧台上,“没意思,走了。”
酒保看懂了她的意思,也不急着调酒,而是转眸看向江宁,“先生,您的女朋友走了,您的酒还要吗?”
对于“女朋友”这三个字,江宁及其满意,脸上展露出一阵笑容,便拾起外套直接追了上去。
“安夏,吃早饭吗?还是你想去哪玩?”江宁跟在后面,外面的天气正冷,他顺手将外套披在安夏身上,大大的外套罩住娇小的女人。
他会心一笑,手插在口袋里,跟着女人的步伐往前。
温暖瞬间将安夏包围住,她停住脚步,鼻子发酸,再这样下去,折磨的都是她自己。
她手一挥,直接将外套甩在地上,“江宁,你这样做有意思吗?你以前不是这样死皮赖脸的人,怎么现在像一只哈巴狗一样的跟在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