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了有什么好处?”司璟容皱眉,现在这个小女人越来越喜欢问自己问题了,他虽乐意回答,但是还是忍不住去逗她。
又是好处?
苏鸢皱眉不去看他,“我觉得最有可能和司庭骁走。”
上午康复训练的时候,沈佳虽然时不时地说司庭骁的坏话,但是言语里是不可磨灭的骄傲,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赌吗?”男人忽然开口。
“你觉得不是?”
被他这样一说,苏鸢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随说她认为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是在司璟容面前,她还真不敢班门弄斧。
“赌不赌?”男人不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一句。
这下苏鸢更是不敢了,“不堵,你快说。”
“沈佳今天跟定你了。”
这件事不用苏鸢猜测,他们离开餐厅的时候,司庭骁和沈云策两人站在餐厅门口,满脸的落寞,眼看着沈佳被人带走。
苏鸢想是得了战利品一样,一直到车上,都是满脸堆笑着对沈佳嘘寒问暖。
沈佳看着窗外的两人,那两人听到她的决定时,都是愣了片刻,可是最后都决定尊重她的选择。
“苏鸢,你怎么安排沈佳?”司璟容回头,看着后座的女人。
这女人的心真是大,什么人都想带回家,上次是安夏,这次又是沈佳。
让他在家里的存在感都降低了不少。
苏鸢头也不抬,“家里的房间那么多,而且明天就是星期天,我就在家里和她逛逛街公园,做做康复训练。”
她噼里啪啦的讲了一通,半点没有觉得男人脸上的异样。
“只是这样?”司璟容又追问了一句。
苏鸢抿唇,犹豫一会,“对了,让她好好尝尝张嫂的手艺,松鼠鱼不错。”
她说罢便开始询问起沈佳的喜好和口味,好像对方真的要在家里住上好长一段时间。
司璟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坐正身子,百年发了一条短信给司廷晓,“下午下班把人接走,不接我就送到沈宅。”
他才不会让任何人挡住他和苏鸢之间的事情。
而且苏鸢这种“谁都比他重要”的想法,是时候要好好改变了,明明前两天说要和他一起滑雪,现在扭头就忘记了。
帝都机场,一个衣着时尚的中年女人拖着行李箱大步往前走,丝毫不顾及后面的颓唐的儿子。
“妈,我和你说了,你不用来,人家不待见我。”江宁一路大步,才跟上母亲的步伐,“你来了她也不见你。”
闻言,江母停住脚步,将墨镜取下来,精致的五官微微皱起,“我不来,你脸媳妇都要没了,我就是看好安夏这孩子,传家宝都给人家了,我是不会收回来的。”
她听说安夏出事就连赶着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这才从江宁嘴里听说两人分手的的事情。
“她都还给我了,现在就在茶几上。”江宁下颚紧绷,自己母亲的德行他最清楚,说不定要直接杀到安夏家去问个清楚。
他不想让安夏觉得自己在胡搅蛮缠,现在又搬救兵。
“你呀!”江母的手在儿子额上一戳,“等着,我给你把媳妇找回来。”
这么多年,她见过的女孩子不少,但是只有安夏对她的胃口,就算是为了将来的婆媳和睦她都认定了安夏。
“我让你别去了,你就算是去了也没……”江宁的话还没说完,母亲就一觉跨上了出租车,等他要追的时候,车已经跑远了。
是夜。
安夏刚刚在电脑上和鸽子交流了一下线索,正要去洗澡,就听到一阵砸门声。
她心生警惕,顺手抄起一根扫把便走到门口,还大声嚷嚷,“老公,你去看看谁在敲门,是不是大哥他们来了。”
一个单身女性独居了几年,她可是学了不少防身的招数。
门外,江母的脸都贴到门上,隐约听到里的话时,不由得暗自骂了一句,“浑小子,要是安夏着了新男朋友我回去就扒了你的皮。”
想着她又用力气的敲门了几下门,“安夏,开门啊,我是江妈妈。”
闻言,安夏立马丢下扫把,头透过猫眼看向外面,果然是江宁的母亲。
她转身背靠着门,胸口上下起伏。
“她怎么来了?”安夏大概打理了几下衣服,正准备有开门,忽然停在半空中。
她和江宁没有关系了,那江母和她也没关系了。
再说,她现在这幅德行……
她转头就看到穿衣镜里面的自己,即便是没有上药,脸上的痕迹还是明显,从太阳穴一直蔓延要嘴角,要是笑起来跟是可怖。
“不能去开门。”她想在江母心里留下以前那个乖巧的模样。
好半晌,门外一阵寂静,直到她以为对方已经走了,才重新趴在猫眼上,果然外面空空如也。
她送了一口气。
正要回到沙发上,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这谁晕倒在这里,也没人看看?”
“谁知道,报警吧。”
“报警没用吧?叫救护车。”
安夏好奇的趴在猫眼上,就看到自己门前的人越来越多,都盯着自家门前的那片地。
难道是……
她不敢多想,赶紧打开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就直接冲到她家里面。
门口的人嬉笑几声便散开了。
安夏这才知道自己中计,可是江母已经坐在了她佳的沙发上。
她将头发往脸颊边上遮掩了些,才大大方方的走向前,“江伯母,你怎么来了?”
江母连着喝了几大杯水,这才缓过气来,“我说你真是狠下心,外面那么冷的天气,你就不给我开门,还有你叫的是什么?不是叫江妈妈吗?婚戒都收了,现在要反悔?当我们江家没人?”
闻言,安夏垂眸盯着脚尖,眼睛里泪珠差点就要掉下来。
江母见状,连着哎哟了几声便把她拉到身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江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给你做主。”
安夏摇头,极力扯出微笑,“不是,我和江宁已经分手了,和平分手,辜负您的厚爱了。”
“肯定是他不安分,我改天帮你教训他。”
江母说着便心疼的撩起安夏头发,安夏没有意料到她这个动作,瞬间,整张脸都暴露在空气里面。
“疼吗?”江母的眼睛里泛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