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
安夏笑着,将车停在路边,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趁着空档,她把一个文件夹放在周柏面前,“查到的资料不多,也不知道够用不够用,他的指纹损害太严重,恐怕只能在警局的档案里面查。”
一个人不管脸怎么变化,指纹都不会改变。
可是向清斯的手指指纹太淡,已经恢复不出以前的模样。
这人做事太绝。
“向清斯父母不在了,只有一个奶奶,说不久前他回来过一次,给她留了很多钱。”安夏看了眼外面,这才继续说道。
不仅两个警察的认真,就连江氏也把脸凑过来,一脸好奇的看着几人。
不过好在她并不开口,而是悄悄的给江宁发了一消息,问安夏的职业。
那边,江宁刚回到办公室,看到这句话时,不由轻笑一声,不知道安夏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让母亲大吃一惊了。
等他忙完了,就能借着接回母亲的借口去看一眼安夏了。
也不知道安夏会是什么态度。
“无业游民?”江氏不小心念出手机上的话,眼神疑惑的看着安夏。
安夏正条理清晰的说着向清斯的疑点,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
“我们怎么又回来了?”同事偷偷打量了一下外面的风景,司瀚院子里的梅花从墙头探了出来。
这会才发现,几人白了他一眼。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司瀚就鬼鬼祟祟的走出来,临走时四处望了几眼。
“出动了。”安夏带上墨镜,看着前面的车消失在拐角,才发动引擎。
一个知名的茶楼内,司瀚不安的坐在卡座上,视线不时的偏向门口。
忽然一个身着黑色衣服年轻男人进门,除了身型,其他都是陌生的模样。
司瀚的手捏在一起,警惕的看着看周围。
“你现在来干什么?”司景明刚刚坐下,就忍不住发问。
苏冉昨天从医院出去就没了踪迹,现在自己父亲还要捣乱,他气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司瀚抿唇,“今天有警察到家里去了。”
所以他不敢直接打电话给司景明,还是在半路上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打出来。
一听到警察,司景明的瞳孔都瞪大,“那你还敢来找我?”
他利索的扫了眼四周,声音压低极低,却不想有人已经坐在监控前面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看了,没人跟踪。”司瀚也跟着压低声音,司景瑞跟着顾淑曼出国,是没有指望了,现在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二儿子身上。
“有没有说什么事?”见都见了,司景明也不想浪费这个见面的机会。
他熟练的点上一支烟,一时间,眼前烟雾弥漫。
司瀚点头,“他们怀疑你是最近一起抢劫案的嫌疑人,上门找你了解情况,就简单的搜了一下。”
“其他没说什么?”对方皱眉,猛吸了一口烟。
“没有了。”司瀚紧张的汗水都沁在鼻尖上,“要不我们收手吧,算了。”
相比起来,儿子的性命可比钱重要多了。
闻言,司景明阴阴的笑了一下,“凭什么?被赶出司家的是你们,做错事的是大哥和顾淑曼,凭什么让我也跟着出了司家?现在你还叫我收手?晚了。”
他的笑容让司瀚背上发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怕……”毕竟是指示杀人未遂,司瀚的担心不无道理。
“你要是害怕,就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司景明冷眼看着眼前的父亲,说的风轻云淡。
反正自小父亲就没有在意过自己,不管什么事情都是以大哥优先。
就连当初出事,他求着父亲让他呆在司家,求大哥去到司璟容面前赔礼道歉,可是得到的是他们的谩骂和讥笑。
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几年的爱情在被赶出司家的时候一起消失了,工作也丢了,就像是一条狗,一边听着父亲的争吵,一边看着大哥的愚蠢。
他受够了。
现在他以向清斯的身份出现在人前,不管怎样,他都是一个正常的人。
这还不够,他要回到司家,重现站在昊天。
这条路上的障碍太多,司璟容,苏鸢,司庭骁……
现在连父亲也是。
看他激动,司瀚赶紧递上一杯水,“看看你说的,我不是担心你吗?你看万一司璟容发现了,那我们……”
说到底他还是在为自己担心。
司景明冷笑一声,恶狠狠的将烟蒂丢在地上,用皮鞋尖用力碾压。
“我不是司景瑞,我做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担着。”
说完,他便甩了一沓钱在桌上,便扬手离开。
监控前,安夏看着这一幕,不由啧啧两声音,“自己都大难临头了,还想着孝顺。”
果然什么样的人都有。
她看了眼旁边的周柏,“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这件事什么事候结案?周警官?”
听她打趣,周柏脸红着一笑,“放心。”
现在只要找到苏冉和司景明勾结的证据,一击将其打下。
见周柏起身,一旁快要睡着的江氏也赶紧起来,整理一下衣冠,紧张的问,”处理完了?接下来去哪?”
去哪?
回家睡觉,或者去酒吧打听消息。
但是在她面前,安夏只能扯唇一笑,“要不去咖啡厅喝喝咖啡?”
这意思就是接下来没什么事情了。
江氏皱眉着摸着自己的脖子,“我觉得我昨天可能睡落枕了,想去医院看看。”
闻言,周柏和同事捂嘴偷笑起来,明明刚才在车里江氏的脖子灵活,怎么这会就不好了。
“周柏,一会你老婆不是去孕检,正好顺路带江伯母去吧。”安夏拍拍他的肩膀,扬唇一笑,随即消失在门口。
留下的周柏有些怔住,这人为了自己逃命可什么借口都想的出来。
他上前一步,礼貌的冲着江母一笑,“阿姨,一会我……”
江母白了他一眼,”我不顺路,我好的很。”
说罢,她也冲着安夏离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