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船到底是陈启龙的葬身之地,还是他们最后的归宿,谁也说不清。
谁也不敢保证。
现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司璟容轻笑着将她压在门边上,“丢了你要不要去找?”
“你是说找你,还是重新找一个?”
苏鸢眨巴着水盈盈的眼睛,坦诚的看着男人。
她的眉眼深情无不勾着司璟容的心,不等她说完,男人的手就在她的腰上用力的捏了一把。
“你敢。”
苏鸢只能是他的。
说他自私也好,说太不近人情也好,不管死了还是活着,他都见不得苏鸢和别人靠近。
光是想想苏鸢这娇滴滴的模样靠在被人男人的身边,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不敢。”苏鸢伸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随即献上自己的红唇。
蜻蜓点水般的撩拨过他的心弦。
船舱另一边,安夏挽着司庭骁的手,一脸假笑。
而她手边的男人,则是五官皱在一起,“你这票,黄牛那里买的吧。”
“胡说八道。”安夏咬牙,但是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我觉得可能是我们进来的方式不对。”
“怎么,飞进来就能看到不一样的场景了?”看到服务员过来,两人都低下头,余光打量着周围。
司庭骁挑眉,压低声音,“我想在就想把你杀了。”
要不是因为这出,他现在八成抱着在床上,抱着沈佳睡得正香。
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这是入了狼窝。
“司少爷自己要来,现在怎么怪起我来了?”身边的人明显不配合,安夏皱起眉头,想找到苏鸢和司璟容的身影。
司庭骁侧脸瞪着她,还不等说话,一个满脸堆笑的服务员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服务员简单的做了检查,便示意他们去了换衣间的方向。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老实的跟在服务员身后。
临进换衣间之前,安夏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声,“进都进来了,你再怪我也没办法,现在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还用你说。”司庭骁哼了一声,径直走进换衣间。
等到他们再次出现在船舱的宴会厅时,就看到站在一角的司璟容和苏鸢。
苏鸢也看到了他们。
她的视线飘过其他人,顺手拿起高脚杯,便带着着司璟容往两人的方向走去。
“四爷,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她总觉得背上发毛,但是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司璟容不动声色的牵住她的手,“不是有人,是所有人。”
说着,他看着身边的女人扬唇一笑。
“所有......”苏鸢吞了一口口水,目光故作平稳的看向众人,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其他,现在看向参加宴会的人,的确都像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们。
都这种时候了,司璟容还笑得出来?
她疑惑的看着旁边的男人,现在她可以相信的只有他了。
安夏和司庭骁爷拉拉扯扯的往他们这边走来,没一会,两对人便汇合了。
“安小姐,消息真是灵通。”司璟容举着高脚杯,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声。
闻言,安夏的脸上一红,随即撅嘴,“我哪知道这里会是这样的。”
她看向周围的莺莺燕燕,宴会厅的众人都面带微笑,交谈甚欢,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有说不出来的别扭。
“四哥,你进来发现陈启龙没?”
司庭骁吧希望寄托在四哥身上,谁知,对方淡淡摇头,“没有。”
“是暂时没有,还是今天晚上都不会有?”
司庭骁抓住字眼,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不是他们暗抓陈启龙,倒是陈启龙瓮中捉鳖。
“说不定。”苏鸢叹了一口气。
此话一出,心急的司庭骁不免挠头,“四哥,现在怎么办?”
“一会你守着宴会厅,注意观察里面的人,安夏和苏鸢和安夏守着舱门,看到陈启龙上来,就和司庭骁汇合。”
司璟容暗下眸子,他盯着晃动的酒杯,计划脱口而出。
“那你呢?”苏鸢意识到司璟容把他自己排除在外了,有些紧张。
“我到里面去查看一下。“说着,他的视线扫过换衣间的方向,刚刚进去的时候他就观察到,有几个服务员匆匆那那个方向去了,到现在也没出来。
一般人不会厨房和准备室设立在那里,所以只能是更重要的地方。
或许,是专门吸引他过去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他都要做个尝试。
“你小心。”苏鸢知道自己劝不住他,只能死死咬住下唇。
男人点了点头,淡漠的眸子看着司庭骁,“人就交给你了。”
四个人聚在一起,不时的碰杯假意抿一口酒,外人看起来的确像是几个年轻人在交谈着什么有趣的事。
话说完,几个人就散开。
苏鸢和安夏故作无聊的坐在进门处的吧台边上,有说有笑,可是两人的心思却久久没能安定下来。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想?”
安夏转眸看她,面前的女人已经不是初见那般冷淡,现在的苏鸢才真的有了烟火气息。
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是陈启龙的陷阱,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苏鸢的心揪在一起,眼看着就要到十二点一刻了。
原本的开船时间,服务员口中的宴会开始时间。
或许到那个时候,一切就会有答案。
可是他们能不能等到?
“他能有什么目的,现在的情况要真是他设计的,恐怕是想要你们的命.....”安夏啧啧两声,谁都知道陈启龙和苏鸢的梁子不浅,水火不容。
“你说什么?”忽然,苏鸢站起身来。
安夏被她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后躲了一下,“我说现在要是他设计的,恐怕....”
“你的消息是那来的?“不等她说完,苏鸢就紧紧握住她的手。
对方的脸上一愣,随即有些发白,”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船票是她给的,地点时间是她说的,说她是那人的同伙也不为过。
说这个是她的局,都不会有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