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储藏室没走两步,刚刚的男人又走了回来,几人撞了对面,先是一愣。
随即司庭骁将孩子抱得更紧。
“你们是谁,想带我儿子去哪里?”男人一眼就看到他怀里的孩子,脸上的神情变得狰狞。
放在以往,苏鸢不会将他和傅晓昂联系到一块,但是现在看到孩子畏畏缩缩的模样,她就明白了。
她上前一步,站在男人的对面,“说小昂是你的儿子,恐怕没有证据。”
”要什么证据。“男人冷哼一声,抬脚就往苏鸢的方向走来。
见状,司庭骁腾出一只手,将苏鸢拉到自己身后,“别和他一般见识,一会他招呼人来就不好了。”
苏鸢点头,正想着办法怎么避开男人。
谁知男人忽然调转方向冲着外面跑去,嘴里骂骂咧里的宣扬着。
“追呀!”安夏皱眉,将裙子一撩,直接冲了上去,奈何脚上的高跟鞋不合脚,追了两步她就扶着墙轻喘。
“追什么追,赶紧躲起来才是正事。”司骁勇白了一眼安夏,随即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安夏无奈只能小跑着跟上去。
“他这一嗓子,一船的人都能听到。”她皱眉,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想的,怎么会不抢孩子就直接跑了。
“知道,所以我们快跑。”作为这群人里面的唯一的男人,司庭骁是自然是武力担当,他知道一会要是有人找来,就凭他的本意,根本护不了这么多人。
本就安静的船舱,因为男人的叫喊,忽然变的喧闹起来,不少服务员模样的人直接冲着这边跑来
这里是关司璟容的地方,要是出了乱子,谁也担不了责任。
不知道是谁在慌乱之中看了眼储藏室,尖叫一声,“司璟容不见了。”
整个船上更乱。
船舱内的某个房间内。
陈启龙端坐在茶几钱,面色平静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对面,罗宪政的双腿叠在一起翘起二郎腿,指间夹着一支粗大的雪茄,烟雾缭绕,整个房间内都充斥着烟味。
身后是两个娇艳的女郎,轻轻的举着手给他捶着肩膀。
“陈老板,只要安全抵达,钱少不了你的。”
男人爽快的笑了一声,这是他最后一单生意,顺利完成,他就要退居幕后,这么多年和警方周旋,他已经累了。
陈启龙点头,视线在房间内扫了一通,才温润的讲,“罗老板,安全抵达没有问题,只是刚刚下面的人说有个女人潜上来了,恐怕不是什么还人。”
“女人?”这两个字在罗宪政的嘴里绕了一圈,随即他轻笑一声,手落在妙龄女郎的手上,“什么女人我没见过,还要陈老板特意来叮嘱一声?”
“这个女人非同小可。”
面对对方的讽笑,陈启龙的眸子变的阴翳,不过转瞬即逝。
闻言,罗宪政站起身来,直接推开两个女人,走到他身边,“不会是陈老板的死对头吧。”
二十多岁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他不知道陈启龙究竟在怕什么。
“不管是谁,罗老板还是当心点好。”
陈启龙轻笑着抬起眼皮,毒枭刀尖舔血,他有何尝不是死里求生,面对这样的人,他半点不怵,只是这艘船在没有找到苏鸢之前还不能出事。
“多谢提醒。”罗宪政转身搂住年轻的女人,最忘房间里面去,丝毫不把陈启龙在眼里。
大家都在一条船上,钱在他手里,他自然是自持位高。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陈启龙温润的脸上瞬间展露出幽暗之色。
他紧捏着拳头走出房间,视线落在慕南城身上。
此刻的慕南城一脸忧虑,双手被人捆住,嘴上也被封住了一块胶布。
“等我找到苏鸢,就让你们这些苦命鸳鸯结伴下地狱。”陈启龙冷笑一声。
到时候,不知道司璟容看到这一幕,是求生还是求死。
正想着,一个下属一路跑过来,贴在他的耳边说了句,“有人看到苏鸢了,还有......”
他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又被陈启龙冷冽的眼神盯着,更是大气不敢出。
“说!”陈启龙厉声呵斥。
下属才赶紧低下头,嚅嗫着嘴唇,“司,司璟容不见了。”
“你......”闻言,陈启龙的手起的发抖,抬脚就踹在下属的小腹上,”还不快去找?”
他的计划还没完成,怎么可以让司璟容一个人独自跑了?
“是,是。”几个下属的脸色发白,立马掉头往走廊的尽头跑去。
陈启龙站在原地,摸索着手里的匣子,忽然抬眸看着慕南城,“你高兴了吗?司璟容现在恐怕去救苏鸢了。”
这一船的人,只有慕南城一个是孤家寡人。
他冷笑一声,不过司璟容那样半死不活的模样,恐怕是撑不了多久。
慕南城被封住了嘴啊吧,自然不能说出话来,不过这话也不是对他说的。
房间内,罗宪政看到厅内的人走了,立马松开搂住女人的手,脸色冷下来。
“派人查查,陈启龙说的人到底是谁,再查一下,他还带了什么人上船。”
都是千年的狐狸,他自然是信不过陈启龙,奈何这人的手段了得,他不得不一时合作。
两个女人脸上的媚笑收敛,换成一副冷艳的模样。
“是。”
两人正要走,又被罗宪政喊住,“先去看看货的情况。”
“是。”女人清冷的声音才次出现,罗宪政依旧不放心带头走在他们前面,径直却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在走廊的尽头,狭小且不通风。
进了门,罗宪政就迫不及待的走到床头柜边上,打开柜门,里面空空如也。
他的瞳孔瞪大,手也抑制不住的发抖,“东西呢?”
见老板这个模样,两个女郎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空,“不,不知道。”
“这个房间有谁进来过?”罗宪政愤恨的将柜门关上,还顺带着踹上一脚。
他本就是怕自己的房间不安全,才在众人上船之前把东西放在这里,现在里面的却是空的。
“会不会是陈老板?”一个女人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