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有缺道人不解，圣人老祖的身上，一丝邪异的气息也没有，分明拥有自己真正的意识。
老者眉头一皱。
之前，在他的感应中，有缺道人与本体无异。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看来，你在外面另有奇遇。”
老者冷笑道，“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我阴阳教的未来！”
“可如今的阴阳教，已经不再是阴阳教了......”
有缺道人的身体消散，但他依旧还能看到眼前的景象。
“只要阴阳教的传承不灭，阴阳教就永远是阴阳教。”
“而且很快，它会变得更加强大！”
老者抬头，目中露出疯狂之色。
他回到阵法中心盘坐，吩咐道：
“去，查查有缺的行踪。”
一名王者境的长老领命，退了下去。
画面消失。
阴阳神图重新回到无极子的体内。
“看来，你们阴阳教的变故，很有可能还是你们阴阳教的圣人老祖导致的。”
黎渊以平淡的口吻说道。
有缺道人拳头握紧，随后又无力地松开。
“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还是以前的他吗？”
有缺道人问黎渊。
阴阳宗是他的家，无极子就如同他的兄长。
如今的局面变成这个样子，他虽然不想看到，却也无力改变。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黎渊答道，
“这就相当于你有一缕邪念，你与邪念融合，导致性情大变。”
“但是你仍旧具有以前的记忆和情感。”
“你说，这个你还是你吗？”
是？
不是？
有缺道人不知如何回答。
“无论是与不是，你们的道已经不同了。”
黎渊转身走了。
有缺道人走到院中，停了下来。
他对前方的黎渊说道：“公子，我留下与他道个别。”
黎渊脚步一顿，说道：
“他还是他，但他也不再是他。”
一个‘封’字符文从前方飘来。
有缺道人抬手，符文便印在他的手心，消失不见。
随着黎渊的离去，
这里的空间解封，时间也恢复了流动。
有缺道人看着空中的那片树叶落在他的脚边。
屋子中，无极子也睁开了双眼。
......
第二天早上，李长生前来拜访玄天宫众人。
“黎兄，没想到你们也回来得如此之快。”
李长生看着有些憔悴。
“怎么了，没休息好？”
黎渊问道。
李长生笑了笑，说道：“不碍事儿。”
就在这时，有缺道人面色有些苍白地回来了。
“这是？”
李长生看到有缺道人这么自然地和其他人站在一起，有些惊讶。
“有缺道人，你不认识吗？现在，他是我们玄天宫的炼丹师。”
“哦？”李长生神情一动，
黎渊竟然将阴阳教的有缺道人拉拢到了玄天宫。
不过，这与他们丹阳宗没有什么关系。
“黎兄，此次我前来，乃是想问一句，玄天宫是否得到了破天丹的丹方？”
李长生之前和黎渊接触过，知道黎渊的性子，便开门见山，有话直说。
“你们丹阳宗的消息倒是挺灵通。”
黎渊没有否认。
“这个，我丹阳宗谋求破天丹无数年，自然有一些特殊的法子能够感应。”
“不知玄天宫得到了哪几座遗迹的丹方？”
黎渊取走石像阵遗迹的传承，乃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众人亲眼所见。
后来从一些帝级势力的口中得知，问道崖、藏道山的传承疑似也被黎渊获得。
战神台的传承应该在龙牧的手中。
这样一来，破天丹的六部分丹方，玄天宫疑似掌握了四份。
至于丹冢的丹方，李长生已经得到。
炼心门的丹方，也是被丹阳宗所得。
当时最先闯过炼心门的，乃是丹阳宗拥有化金焰的钱千源。
“怎么，你对丹方有什么想法？”
黎渊没有正面回答李长生的问题，反问道。
“不瞒黎兄，我丹阳宗手中有两份丹方，想与玄天宫互相交换。”
“若是我不想换呢？”黎渊说道。
李长生没想到黎渊竟然会拒绝。
“那个，黎兄，破天丹的残方虽然也有些效果，但与完整的丹方相比却有着天壤之别。”
“黎兄为何不愿交换？”
李长生不解。
在他看来，黎渊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他们不就是为了破天丹的丹方而来的吗？
因为丹冢和炼心门的传承都被他们丹阳宗所得，李长生根本没有想到，黎渊手中同样有那两份丹方。
“没兴趣。”
黎渊确实兴趣缺缺。
他手中就有完整的丹方，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将完整的丹方送给丹阳宗？
他和丹阳宗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再者，丹阳宗能够得到那两份丹方，还是他默认的结果。
事情没有往李长生预想中的方向发展，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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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诸位久等了。”
凤无双和栖凤阁的老妪从空中落下。
凤无双看到李长生在此，惊讶道：“你们在谈事情？”
“无事，既然来了，那我们便动身吧。”
黎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李长生双眼一缩，赶紧拦住：“诸位这是要离开？”
“不然还留在你们丹阳宗常住不成？”
黎渊淡淡地瞥了李长生一眼。
就这么一个平淡的眼神，却让李长生呼吸一滞。
虽然黎渊这个眼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味，但是却让李长生想起了黎渊的恐怖。
强行阻拦？
不行，绝不能与黎渊交恶！
直接让他们离开？
那破天丹的丹方又该怎么办？
李长生只能暗中快速地通知丹阳宗宗主，然后跟上了黎渊他们。
“那我送送诸位！”
李长生的小动作没有瞒过黎渊。
但黎渊也不在意。
自己若是想走，丹阳宗还能拦住不成？
他们一路飞行，很快便来到了丹阳宗的山门处。
还没等他们迈出山门，后方便传来了丹阳宗宗主的高呼声：
“诸位请留步！”
丹阳宗宗主携带着一大群人，从后方赶来。
今天一大早，丹阳宗的高层便聚集在大殿中议事，商量关于破天丹丹方的事宜。
最后，他们决定先派李长生前去交涉。
没想到，
李长生传回的消息却是黎渊没有同意交换，而且马上就要离开。
这怎么能行！
丹阳宗的高层直接炸开了。
他们一直将破天丹的丹方视为囊中之物，绝对不能有失！
喜欢浮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