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如果我变成了一个怪物,你还认不认我?”苏元香抽抽搭搭地说着,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往下淌。
可把王素梅心疼坏了。
“不管你变成啥,你永远是娘的闺女。就算你却给我少胳膊少腿,我和你爹也会养你一辈子。如果你爹不养,娘就自己养!”
苏元香:……这大可不必。
“我不会缺胳膊少腿,就是,就是变成了一个怪物,呜呜,我是怪物,我是怪物,娘,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苏元香一声声凄厉哭喊,吓得王素梅魂飞魄散。
“乖,乖,嘘嘘,就算你是怪物,那也是我闺女,娘一辈子照顾你,不离开你……”
王素梅紧紧搂着怀里的闺女,眼泪直往下流。
闺女这是遭了啥罪呀?一直说自个是怪物,害怕自己不要她。
“娘,你看我……我真是怪物……”
苏元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缓缓从王素梅怀里抬起头站直身体,朝一旁她种的植物招了招手。
王素梅瞳孔猛缩,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子,思绪在一刻完全停止,只能木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原本正常的花花草草,瞬间拔高几米,翠绿的枝叶变成浓郁近似黑色。
艳丽的花朵全部怒放,阵阵香气迎面扑来。
粗壮的枝条狰狞的在半空中挥舞着,一根根让人不寒而栗的倒刺诉说着它们的杀伤力有多强。
温泉上弥漫的白雾早已散去。
原本宛如仙境的环境现在变得如同地狱。
“啪!”
一声弹指如同惊雷般在王素梅耳边响起。
那宛如地狱般的情景,瞬间褪去。
鲜花野草恢复了原来的样貌,没有一点刚才狰狞的样子。
温泉上重新弥漫起层层白雾。
仿佛刚才王素梅看到的全部是幻觉。
她僵硬着脖子缓缓低下头,瞅着身高只到自己胸腹间的闺女。
大脑依然没有缓过来……
“娘……”
细小又怯怯的声音包裹着王素梅,让她神色一动,空洞的眼睛里有了几分神采。
“香香……”
沙哑的声音让王素梅不敢相信这是她自个儿的声音。
“娘,我以后还能喊你娘吗?你会不会不要我?我真不是怪物。”
苏元香泣不成声。
王素梅瞅着苏元香那惧怕的眼神,看着她伸出手想拉自己,却又缩回去不敢再伸出来。
她什么惧怕心情都没有。
这是她闺女,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闺女。
5年的相依为命。
毫不夸张的说,在王素梅心里,苏元香就是她的命根子,甚至比她的命都重要。
王素梅一把抱着闺女,死死把她搂在怀里。
“香香乖,不怕咱不怕,有娘在,娘永远陪着你,永远……”
香香身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因为就怕自己知道后,不认她。
所以一直不敢说。
小小年纪就背负了这么多,都是她这个当娘这个当娘的不负责任。
“娘……”
苏元香在王素梅怀里放声大哭,只不过嘴角微微勾起。
这一把,她赢了……
……
“……所以你才想进军队?可万一你暴露了怎么办……”
她闺女有如此的能力,那就更不能进军队,万一暴露了,会不会就像戏文里唱的那样,人人喊打?
或者被关起来永无天日?
“娘,昏迷中我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我长到20岁,我们的家园被破坏,被入侵,而我立志守护家园。那些梦境仿佛我自己亲身经历一般,所以娘……我逃不开,一定要去!你答应我好不好?”
王素梅瞅着痛苦的闺女,小小的脸上满是和她年龄不符的成熟,眼神总是不经意的露出一股沧桑。
她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戳了一刀,痛彻心扉。
可怜的闺女啊,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
母女两个紧紧相拥,仿佛天地间只剩下的二人。
良久之后。
风中轻轻传来一声叹息。
“娘……娘答应你……”
……
“娘,给!”
苏元香一招手,各色蔬菜,还有菌菇全部自动跳到菜筐子里面。
接着一条蔓藤勾起菜筐子自动送到的手中。
王素梅色复杂的瞅着这一切。
她现在已经能够坦然接受自家闺女和别人家的不同。
再怎么着也是自个儿的亲骨肉。
“这件事千万别和你爹说,娘不知道你爹……”
虽然现在自个儿男人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时间还短,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变成了那个样子。
“放心吧娘,除了你我谁都不会讲。谁让我最爱最爱娘了。”
至于她爹,那就是个外人。
苏元香拎着菜筐子蹦蹦跳跳,跑到王素梅跟前,小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
“那上次你救人,还有小狸花……”
“嗯,娘我本事可大着呢,谁都不可能伤我分毫。”
苏元香笑眯眯的拉着她娘的手。
,!
“你婆他们该等急了,咱们回去吧!”
“走喽,回家了。娘,我想吃肉,我婆做的饭不好吃……”
“咱这么编排你婆,小心她不给你做饭吃……”
“……”
山间小路上,到处充斥着孩子清脆的笑声。
……
“任局,这就是下河村,我先下去问问具体在哪?”
司机小陈慢慢停下车,转头对付副驾驶上的任东盛问道。
“不用,你先回去吧,下午4点的时候再过来接我们就行了。”
任东盛转头瞅了眼外面,交代完司机推开车门下了车。
“姐,我们这是到了吗?”
任杰扒着车窗向外望,脸都贴到玻璃上了。
“应该是到了。”
任浅浅拉过弟弟,小手摸着弟弟苍白的脸,眼中都是心疼。
这次出行本来不打算带弟弟的,弟弟病刚好身体虚弱,可实在拗不过只能让他跟上。
他们此行明面上是来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实际上……
任浅浅想到她听到爸爸妈妈说的话,握紧了弟弟的手。
“东盛,那我们下车了?”
孙悦莉说着推开车门,下了车。
转身把任浅浅从车里抱了下来。
任东盛走到另一边,一手抱着任杰,一手拎着准备的礼物和妻子并排而立。
两大两小瞅着眼前的村落,这会儿快到晌午了。
村里的人开始烧火做饭,烟囱冒出徐徐青烟。
烧火地锅味儿充斥在4个人鼻尖,只觉得好香。
身后,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传过来。
四人扭头看去,一位老农打前面走,双手背在后面,手中牵着缰绳。
绳子另一头拴着一头老牛,晃晃悠悠走过来。
“老人家,麻烦问一下,苏远山家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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