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紫霞洞,果然得见赤脚大仙,马鹿二人也算是仗义,并未贪功,如实告知大仙。
赤脚大仙听闻,就道:“那日我听他说自己是三殿下那四叔父的侄子,我便想着擒住他,拿去按律处置,谁知竟让他燃尽精血逃脱,加上家中有一炉丹要照顾,便差他二人去拿就是,不曾他二人在水中还拿不下他,多亏了三殿下出手,擒下此子。”
“大仙客气,切莫称我什么殿下,只管唤我姓名就是,马鹿两位兄长非是水族,不擅水性也正常,我也就是趁他被大仙重伤,又与两位兄长斗了一场,法力亏损,气力不足,捡了个便宜。”
赤脚大仙听后就道:“三殿下不必客气,此番得你相助,才能擒得此魔,该是谢你,便赠三殿下一枚火枣,望三殿下不要嫌弃。”
说完,就有童子拿来一枚火枣。
敖伯玉记得,原着中,如来降服孙悟空后,弄了个安天大会感谢如来,但没有蟠桃,赤脚大仙就拿了交梨二颗,火枣数枚奉献。
火枣也是八品仙药,只是稍逊交梨一二,听赤脚大仙这样说,就道:“大仙为长者,我本该拜谢收下,但我却不该收此礼。”
“这是为何?”赤脚大仙疑惑道。
敖伯玉又将敖不修于自己四叔敖顺的事说了一遍,才道:“这混账不念我叔父恩养之情,若是我不知晓他在何处也就罢了,知晓了,必然要拿了,若非是大仙与两位兄长先将他重伤,我万万拿不下他,故我还得感谢大仙与二位兄长。”
赤脚大仙听后,十分满意的说道:“小侄不必言谢,我等修持正道,除魔乃是应该的,不用言谢,火枣小侄也尽管收着,不做谢礼,只做今日见面之礼。”
(原着第五回,猴子知道没被邀请参加蟠桃会,就要搞事,正好遇到赤脚大仙,骗他先去通明殿演礼,原文描述道:大仙是个光明正大之人,就以他的诳语作真。)
敖伯玉依旧不肯收下,说道:“若非此番来此有因,小侄我便收下了,只是此番来此,原本是想要以十六株仙药从大仙手中求换两颗交梨,若是我此番再收大仙火枣,便像是故意来讨礼的,若是父王与师父知晓,要怪罪我不懂礼数了。”
说罢拿出十六株仙药,好的有六品,差些的也是三品,年份虽不高,但换两颗交梨肯定是值的。
赤脚大仙见此,笑道:“小侄为人光明,也是知礼的,你既是来换交梨,我便与你一物换一物,那两份玄元黄莲精我便收下,交梨与火枣,你都拿去,你既认我为长者,便不可再拒。”
“既如此,小侄就厚颜收下,多谢大仙赐药之恩。”敖伯玉作揖谢道。
赤脚大仙满意的点了点头,童子又拿来两颗交梨,敖伯玉尽数收下。
马鹿二人又请了个宴,吃过后,这才告别。至于那敖不修,稍后就会被马鹿二人带上天去,让天庭按罪处置。
离开紫霞洞,敖伯玉又往北去。
瀛洲最北有一座高千丈的玉石山,叫青玉膏山,山中有泉水叫玉醴泉,乃是一口仙泉。那地方则是四灵二十八星宿中,四灵东方青龙孟章神君的道场。
既然来了,自然是要顺路跑一趟。
到了青玉膏山,没多久,就寻到那孟章神君仙府,就见仙府大门紧闭,上前敲了几下门,不多时,一个童子开了门,钻出个头,问道:“你是何人?来敲门作甚?”
“我叫敖伯玉,是西海龙王三子,今日是来拜见孟章神君的。”敖伯玉作个揖道。
小道童听后,也不开门,道:“老爷近日也不曾收到拜帖,又不曾发去请帖,你来拜见作甚。”
敖伯玉拿出一枚灵果,递给小道童道:“是这样的,多年前,我自西海到大夏拜飞廉妖圣为师,后来得知孟章神君住在此方,孟章神君为我龙族前辈,我本该早来拜见,只是奈何一直在山中学艺,今日得空,特来拜见,还请道友你帮我通禀一声。”
小道童听后,稍作迟疑,就收下灵果道:“既如此,我就去禀告老爷,但老爷若不见你,也不干我事。”
“那是自然。”
不多时,小道童复来,道:“老爷有请,还请三殿下与我来。”
入了仙府,得见孟章神君。
“晚辈敖伯玉,见过孟章神君前辈。”
孟章神君淡淡的点了点头,也没说话,敖伯玉见他不太待见,也就不再多说,直接说明来意,想用仙药换些玉醴泉水。
孟章神君听后就道:“你有多少仙药?”
“晚辈这有六株仙药,年份虽不高,但品阶还可,请神君看。”
说罢拿出六株仙药。
孟章神君看后,就问道:“你这点修为,如此多的仙药,你是如何得来的?”
“晚辈幸能拜入度荣山中,师父赐下一些,师兄们送些,家里拿些,凑起来的。”
“既是如此,看在你父王与几个叔伯的份上,就与你换了。”
“晚辈多谢神君。”敖伯玉行礼谢道,此人虽言语不客气,但愿意交换,就是好事。
然而让敖伯玉没想到的是,这孟章神君只是让童子拿了一个六七寸高的小葫芦出来,敖伯玉初时还以为葫芦内有洞天,接过手才知晓,就只有这点。
玉醴泉水是一口仙泉,若是整个仙泉的价值,九品仙药都不一定比得上,但只是这么一个小葫芦的泉水,只怕还不如一株一品的仙药。
“神君,我求此玉醴泉水,是想用作酿酒,这些属实不够,还望神君怜悯,再换些。”敖伯玉忍着性子道。
“大胆,你当我这玉醴泉水是何物?能换给你这些,已是看在那几个老龙的份上,你还不知足,是要如何?”孟章神君呵斥道。
“既然玉醴泉水宝贵,那我就不换了,还请神君还我仙药。”敖伯玉道。
“自行找上门来要换玉醴泉水的是你,待我同意了,你又不愿了,可是仗着自己也是龙族,想要拿我作耍子?”孟章神君道。
“我没那意思,但我六株仙药,换这么一小个葫芦的泉水,任谁来了,都不会做这买卖,孟章神君身为天庭正神,若是传出去说欺负我这小辈,脸面何在?”
“我把你个不知礼的泼孽畜,竟敢来我的门前威胁我,你且说说看,可曾与我说过要换多少灵泉?你既未说,自是由我来定,你哪怕是告上天庭去,我也不理亏,何况你一无官身,再是这点修为,就怕还未到灵霄殿,就被当做妖魔斩杀在那南天门。”
敖伯玉听后,也就不再多说,转身就走,这亏当然不能就这样吃下。
过了一会儿,那孟章神君招来童子问道:“那孽畜可走了?”
“回老爷,走了,他乘了只怪鸟,一上天就不见了。”
“怪鸟?是什么模样,你且与我说说看。”
“那怪鸟展翅,怕是有十几丈宽,模样有些像凤鸟,却是个白色的身子,五彩的尾羽,头上却不长鸟喙,长了张虎口,两颗尖牙怕有四五尺长,模样丑陋吓人。”
孟章听闻,心中有些后悔,多年前在一次宴会上曾见过那飞廉一次,当时就是乘着一只异兽大风,本以为此子只是在度容山中做个记名弟子,不曾想那飞廉的坐骑都借他乘坐,必然是看重的,若是他回去告状,那飞廉要是找上门来,十个自己也不够那飞廉一只手打。
想到此处,连忙道:“你且去关好门,若是有人来敲门,你就说我不在家,莫要管他是谁,都不开门。”
童子领命而去后,孟章神君暗自合计道:“那飞廉外人吹捧他唤作个妖圣,但并不在天庭为官,也没个正经册封,我只管待在家,他若打门进来,自可上天庭告他,有玉帝做主,我自不必怕他。”
晚间,见天色已黑,飞廉还未上门,孟章神君也松了口气,既是如此,那飞廉多半是不会来了,便安心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