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身边只有王文先一个人,那些科学家还有其他伙伴全都不见了。
“其他人呢?”我激动的问王文先。
“消失了。”王文先有些沉默的回答。
原来我在祠堂里面昏倒的时候,那个祠堂和芸娘一样变成粉碎消失在眼前,随后一阵地震山摇般的响动,大地裂开了一个口子,我们掉入了地下,王文先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王文先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我正在他的身边昏迷,于是他背着我顺着道路往前走,直到我也醒过来,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秦岭的森林。
这样的发展,让我有些无语,最近的经历完全打破了,我所有的信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到后来,我们遇到一个青年人,据说他也是从其他地方来的,不过那个叫小五的年轻人有点接受不了现实的想要自杀。
我一方面惊叹于这人的执着,一方面真怕他倒在我眼前,连忙冲上去扶着他。
“小五,别犯傻,这可不能意气用事!”因为是同龄人的缘故,在这个地方,很有亲近感。
“我反正都是个死,就让我跟着你们吧,你们好象知道前面的地方,跟着你们,我还有一丝的活路……”小五咬着牙站定了。
我看了看王文先,王文先没有回头,站定了,良久,才说:“那就一起走吧,到前面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看来他也不想撇下小五。
这回换了我将小五背在身上,一直往前走,走到那个小湖边上,离开树林约有百米处,找了处阴凉而干爽的岩石下方,安顿下来。
得要感谢小五,让我获得足够时间的休息,其实我也知道王文先另有想法,他想让我尽量我多点时间了解周围的一切。
在这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里,我跟王文先当然也没闲着,不停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一次很接近树林,果然看到有很多浑身长着金毛的猴子,阳光照射下,金灿灿的,非常可爱。
这些金丝猴看来也有好几十只,有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有的在树枝上跳来跳去,有的互相理着毛……金黄的毛色、面孔却带着淡蓝,在阳光下分外亮丽。
还有几只刚出生的小猴,毛色稀疏,却是呈淡黑色的,依偎在妈妈的怀里,睁着纯净的大眼睛好奇地东张四望。
但有好几只体型健壮、半人一样的身高、看似是成年的公猴,警觉地观察周围,它们终于发现了我们,发出“呱啊—呱啊—”的怒吼,从树上跳下来,直扑到我们附近,象在警告我们不要靠近。
我心里一惊,不禁倒连几步,但那些猴子好象还不罢休,直向我们扑过来,王文先将我一拉,一个倒纵,跳得远远的。
这里与世隔绝,猴子敏感而易怒,也是很正常的。
离开树林那一带后,跟小五说起这些金丝猴。
“秦岭的金丝猴基本是吃素的动物,最多也是吃小鸟和鸟蛋,夏天的时候,它们会在高山上活动,现在还是冬季,所以躲在这个比较温暖的地方。它们只是对入侵者进行警告,应该是不会伤害我们的,时间长点,消除了它们的威胁心理,我们可以穿过这个树林。”小五看来真的住在秦岭这一带,对金丝猴的习性很了解。
王文先却断言道:“这些金丝猴不同,它们从来只生活在这里,负责守着这个地方,不让任何人神鬼怪进去!有些人将它们养在这里,阻止外人进去!”
我听明白他这话是对我说的,也明白他是指当年那些人将龙涎封闭在这里后,就没有人再进去过。
这些猴子,就象是守墓蝎,也象是罗瞎子罗公公,以及杨家村,目的就是保护这里,这是他们的一贯做法,这些猴子所在的地方,正是黄帝八卦其中一个入口,震卦和艮卦的交汇之处。
小五有些惊讶地看着王文先。
我说:“无非就是猴子,听小五说,这些秦岭金丝猴,也不是什么恶物,我们可以拿食物逗逗它们,很快就可以拉近与它们的距离,说不定它们就不会对我们做出什么。”
王文先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那、那们再观察一下再说。”我知道他对这里,必定比任何人都熟悉,也不好争论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我独自一个人远远地观察着这些金丝猴,可能是因为离得远,没有对他们造成威胁,它们也没有理会我,只是成群结队在玩耍。
通过我的观察,发现它们远不止几十只,来来往往,可能超过百只,都是以树叶和树皮为食,而且好象很有秩序的样子,关于猴群,我知道也讲究等级关系的,跟人差不多。
“摛贼先摛王,找到猴王,可能会有办法。”
但观察了很长时间,没有发现猴王出现,却发现这些猴子几乎都是成群结队的,而且秩序井然,互相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甚至可以说是很有法度,在这与世隔绝的环境中,不可能有人训练它们,这让我觉得很震惊。
现在对王文先的话深信不疑了,这群秦岭金丝猴,可不是一般的猴子那么简单。
阳光下,有些猴子跳下来,好象想到树林前面的小湖中去,这时候,树林里面传来几声“呀依……呀依……”的古怪叫声,那些猴子马上惊惧地跳回树上,还不住的往树林里面看。
“难道猴王躲在树林里面?”
回去后,王文先看了我一眼,道:“明白了吧?”
我点了点头。
小五好奇地问:“明白什么?”
“那群猴子超过百只,好象受过训练一样,很有法度!”
我看他情况好转了许多,或者真如他自己所说,其实伤得也不太重。
小五十分惊讶,也说:“那我们还是要慢慢想办法,这么多的猴子,要是真会袭击人,那是很可怕的。”
“猴王!”我跟他马上叫了出来。
王文先有点赞赏地看了我和小五一眼,“不错,就是要找到这群猴子的猴王,无论捉住还是除掉,这群猴子一定大乱,这样,我们才有可能通过这片树林!”
我心想,如果真是这样,你前几次到来,为什么没有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