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人猴越来越近了。”
心里一悲,猛的急刹,吓了蒙媚和步云青一跳。
看过乾陵的双**后,转而向东,上了渭河之北后,我马上感到有点不同了。
“这个西京,以前叫做长安,存在着一个很古老的八卦设置,特点是南北分野明显,由于南北两方卦气不同,各走其道……”我坐在副座上,看着外面的星空和山影说。
步云青和蒙媚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他们两个都在凝神倾听,这方面的事,除了我,就是那个张钊懂得最多,除了那个张钊,就是我懂得最多。
我,其实不就是张钊吗?
“小方,你怎么了?”步云青将车慢了下来。
我摇了摇头,清醒过来,“步兄,你知道,前些天我在这里走过一趟,那时候的卦气流动,跟现在、跟现在,好象……”
我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有什么不同?”后座的蒙媚问。
“比我上次看到的,强烈了很多!”我不知道他们两个能不能看到天空与地面之间,有一层淡淡的绿气。
感到后座的蒙媚坐直了。
“你怎么能知道?”
我直接说:“天与地之间,有一层绿气,之前是淡绿,现在几乎是墨绿!只是这种绿,混杂在天上的云与地面的雾之间,一般人只能看到云雾,看不到气。”
步云青马上说:“前几天的天气,有些阳光了,按理说,卦气不是消散了一些吗?”
我心里暗笑,看来他对卦气的理解,也只是那样。
“卦气是一种特别的气,不是我们平时看到的那些气,是一种……”我想了许多形容词,也无法找到一个明确的用词。
“你只说为什么会这样?”蒙媚说得有些急。
“象水流一样,因为被堵住了!”
之前看到嵯峨山那里,就有生气凝集的现象,现在看来,这个现象,越发严重了。
“王文先和张钊,将西京形成的南北对峙的卦气,都引到了嵯峨山!”我心里一激,冲口而出:
“西京的生气,都已经集结在前面,前面是不是嵯峨山?!”
“正是!”步云青和蒙峨也低呼着。
“天啊,他们要做什么?!真是骇人听闻!真的有人能做到这样吗?!”步云青久居此地,对这里了如指掌,反应十分强烈。
如果王文先和张钊合作,就很有可能。
我心里感到是这样。
蒙媚也感觉到了:“以王文先的能力,加上张钊得到的张家那些秘传,要做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停了一下,说:“除了王文先,我们要特别小心那个张钊。”
“你上次与他交手,情况如何?他是什么人?”这话,我憋着一直不敢问,现在终于找到机会。
蒙媚没有直接回答我,她拢了拢头发,直了直腰,望着窗外说:“这个张钊,一直在大城市广州生活,一切都很顺利,性格比较中庸,算是个安份守己的人,后来家逢巨变,只余他一人活着,所以,中庸的性格中,又带着几分的悲观和沮丧。”
第一次听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谈论着自己,感觉很奇特。
“由于家族方面的原因,我跟他一起合作过几次,还被他救过,这人性格比较傻气,但善良而不失刚直。”蒙媚继续说着。
“至于能力,这人很强壮,耐力惊人,富正义感,有一股不怕死的劲头,也有点运气,所以说得上越来越强……”蒙媚象在说着一个故事,语气中听得出,她对张钊有非常明显的好感。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
“但是,在幽都分手后,这次重遇到他,他好象发生了一些变化,身手非常惊人,这一定是被王文先**过了!”
“这王文先有这么厉害?”步云青忍不住问。
“如果王文先不是因为分心去办一件事,蒙家上下任何一人,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被他所乘!”蒙媚这话说得曲折,但我和步云青能听得出话中的意思。
“他要办的事,现在看来就在嵯峨山了,就是不明白他在嵯峨山所谋是什么。”蒙媚也不待我们接口,接着说,“他的事,自有我阿爸应付,我们真正要小心的,是那个张钊!”
这回我倒是上心了:“为什么?”
“这人变得非常果断,跟以前那个张钊很不同,那种中庸性格也变得刚强起来!前几天,我一个不小心,被他伤了,幸好伤得不重。”
我暗暗心惊,他竟然有这么厉害,从幽都出来后,很多人都变了。
“现在已是2004年,范同正遇上岁运并临,到了2005年,就轮到我与万寅燕了……”
时间的轮子快要转到了,不知道我们几个能不能逃得出这个漩涡?
“回头,小方还得要继续分析嵯峨山的情况,现在,我们就先进去探一探!”蒙媚说。
前面,就是嵯峨山了。
这时候,天色全黑,天上半轮明月初起,周围薄雾冥冥,一片迷蒙,那些卦气,一到地上,便与环境溶为一体,极难发现。
我想不到蒙媚说做就做,马上就要上山探阵,在我看来,这有点冒险,有点鲁莽。
“只有我们三人,不要说那个张钊和王文先,就算杨垂容那女子,在暗里给我们几箭,我们也不好应付。”步云青看了看蒙媚说。
他对杨垂容的箭,还心有余悸。
蒙媚说:“我只是带小方感受一下,并非轻进,以我们三人之力,脱身还是不难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蒙媚的说法。
这些卦气的流动,只有亲身感受才能摸索到其中奥妙。
“这本来就有点奇怪,按照那个古老八卦的流向,生气应该南北穿城而过,为什么非要将之引导和堵截在这里,这里已算是关中平原的北方位置,王文先想干什么?”我想不明白,好奇心也大动。
龙脉如果真的存在,其生气流向应该是这样的:从昆仑祖山发源后,顺着山势,一支流入四川,一支流入西京,这是最正常的。但不正常的是,流入西京这一支,以前,被那些号称是“神”的怪物堵在秦岭下面“神宫”里,而现在,秦岭下面那里的生气触动释放了,流入西京,本应穿城而过,却又被王文先堵截。
有些人,真是没事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