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什么人在这下面弄了手脚,这规模不是一般的大,我们得要注意一下有没有人为的痕迹。”范同说。
“不一定,如果通晓其中奥妙,在关键位置处理一下,就能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将所有五行之气都带动起来。”我解释着。
正当我们小声说着话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一声惊叫,是人的惊叫之声!
我们吓了一跳,随即站定了,警戒着,猴王也一下子跳到我肩膀上。
惊叫声久久不散,仿佛从不同地方传来,又向着不同方向荡去。
“这个地方是四通八达的,一定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通道都产生过崩塌、断开和堵塞这类的情形,某些地方互通连通起来,形成一张地下通道网!”杨垂容说。
吓人的是声音的出现,而不是声音本身,传过来的声音,一定是人声。
“吉嘎人!”我们马上想到了。
他们也是从这个区域进去的,虽然走的不是同一个山洞,但离开我们应该不会远,那发出声音的人,最有可能就是他们。
“过去看看!”我提着弓箭,首先钻了过去。
山洞依然窄小,但很快,前面出现了一个横向的地洞,这地洞很大,比我们进来那个还要大。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水迹?你们看!”杨垂容首先发现了不对。
范同将电筒往地上一照,果然是连片的水迹,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
“这是有人满身是水,在高速奔跑时留下的!”杨垂容用手指了指周围,果然是这样,不但是我们脚下,连山洞两侧都有水迹留下,而且是刚留下的。
我们再看看这山洞,得有二、三十米的宽高,也跟进来那个山洞一样,是断裂而形成的。
这就是说,我们以为进来那条是幽都下面五条大通道之一的想法,是错的,这就更说明,我们根本不知道五条大通道究竟有多大,因为地图上只有标示,而没有比例。
“从水迹溅射角度来看,有人从右侧冲向左侧……”范同也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这时候,猴王忽然“呀依”地大叫一声,从我肩膀上跳了下来,飞一般的往右侧跳过去,一下子就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之中,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右侧远处响起了嘶吼之声,甚至还有撕打之声!
我心里大吃一惊,这是猴王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异常情况,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岩壁上一按,马上飘了过去,杨垂容与范同,也在后面赶过来。
这里的地面较平,借着后面范同那晃动着的电筒光,我看到前面两条黑影正纠缠在一起,其中如黑点般窜动不止的,正是猴王。
它跟什么东西撕扯上了!
“是虺蜴!”
我大叫一声。
范同赶到了,光线照射之下,一条象大蟒蛇一样的黑影,正与猴王缠斗着!这条就是我们在湖面上见过的那种水龙——虺蜴!只是更粗长,那口张得更大!
“猴王,回来!”我叫了一声,双臂蓄力,只待猴王与那虺蜴一分开,有了射击的空间,就给虺蜴一箭。
话音刚落,那条虺蜴可能听到了这边有声音,在半空中一个转身,便如飞一般的扑了过来!
“来得正好!”我心中大叫,手中的箭正要射出,但身侧已是风声一响,那虺蜴半空里一个翻腾,倒在了地上,却挣扎着想起来,猴王已经从后面的一扑而下,一双前爪按着虺蜴巨头下方,竟将那虺蜴的巨头按得抬不起来,只余身体在扑腾着。
“去死吧!”杨垂容厉叫着,“嗖嗖嗖”一连三箭,将虺蜴身体射得直接就钉在岩石之上!
她的反应比我快很多,反应迅速,变化多,是她射箭的特点,持久而稳定,准头好,是我的长处。
直到虺蜴完全静止不动了,猴王才“呀依”一声,在它的身体上来回跳跃着,一副兴奋的模样。
它跟着雷三箭,一定跟那些龙族发生过类似的生死缠斗,或者已经杀过不少恶龙。
“阿爸,我要杀光这些恶龙,为你报仇!”杨垂容狠狠地说,仿佛在发泄着。
她憋着这口气,也太久了。
“这水龙的大嘴,怎么会有血迹?”范同照着那虺蜴。
是的,他说得没错,虺蜴的大嘴半张着,满口利齿上面,都是鲜红的血迹。
“前面!”
我们三人马上往前面冲过去,只一会,就看到前面有一个非常大的深坑,里面都是水,鲜红的血水!而且,还浮着两个人,看打扮,其中一个是吉嘎人,另一个身穿着跟我们差不多的衣服。
“这条水龙,在这里袭击了他们,咬死了两个,还有一个从这里冲了过去。”范同叹息着说。
“另外一人,可能就是陶教授那些人。”我心里不禁有些唏嘘。
“这里到处都有虺蜴,它们以前可能大量的存在幽都之下,环境变迁了,有些到了外面,有些留在里面,我们得要极度小心!”我之前就这样猜测过,现在证实了正是这样。
“这样说,这个方向,正是通往幽都中心之处,说不定直接就到下面那个水洞。”范同点头道。
看来,那些吉嘎人,或者与陶教授一伙遇上,结伴而行。
现在方向完全乱了,只知道还在幽都的西方与北方之间。
“我们追着水迹上去,说不定还能碰到吉嘎人和陶教授等人,尽量与所有人在一起,互相照应,这样更安全。”杨垂容终于这样说了,也说明,她也知道周围环境的险恶,再不是我们能想象和能控制的范围。
我拍了拍猴王,“阿余,你立功了!”
猴王叫了一声,好象有些洋洋得意的味道,畅想一下它当年跟着雷三箭,与那些神族、龙族拚斗,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水迹,延伸出去很远,我们跟着过去的时候,两旁还有不少的小洞侧洞,但这人慌急之下,一定是顺着宽大的地方爬,所以,其他地方我们也没有留意。
走出了有好几十米,水迹渐渐消失了,再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眼前都是大洞套小洞,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