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惊乱地翻看了每一具尸体,有十多人,衣袖上的内侧,都有一个雷字。
“他们全死在这里了!”我心中一阵悲痛,眼泪又止不住了流了下来,整个人都呆了。
“这里还有两个人,不是穿中山装的!”范同在一边叫了起来。
我冲过去一看,真的不是穿中山装的,却是穿着一种古怪的衣服。
“这是日本人的衣服!”杨垂容凝重道。
日本人!
“这些,不容怀疑,就是雷家的人,他们全死在这里了,当年,他们为了补这个中华缺,深入幽都地下,日本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在这里发生了冲突,然后……因为这个地方的卦气影响,温度极低,这些人的尸体保全了多年,现在还是骨肉相连的样子。”杨垂容咬着牙,低声说道。
范同的牙也咬得格格作响,飞起一脚,将其中一个日本人的尸体踢得飞了起来!
尸体撞在墙壁上,再跌落下来,发出一阵碎裂的声音。
我听得声音有异,上前一看,却发现这人身上的骨头,每处关节,全都碎裂了。
“这是雷家浪底藏雷的连续掌力造成的!这些是雷家的人无疑!”我再无疑问。
依照我脑里的记忆,雷三箭,其实是这些人的祖先,所以,见到这种情形,心中悲痛难抑,哀伤流泪。
“这些乌金,其实就是雷家的人,将卦气凝聚在这里,以泄艮土之势,而生助坎水的设置了。”我叹息着说,心神一直没办法回复。
却就在这时,杨垂容忽然大幅度一转身,“嗖”的一声响,向着一处射出了一箭!
“有人!”我与她同时大叫了一声。
这里有人!是活人!我已经感觉到了。
“噗!”的一声暗响,杨垂容的箭,射中了一个东西。
“呀依!”猴王惊叫了一声,在我肩膀上跳了起来!
“躲开!”我感到眼中一晃,在电光火石之间,将杨垂容和范同扑倒在地。
“嗖嗖嗖”,耳中听到了三声暗响。
“哎哟!”范同一声惨叫。
“嗖!嗖!嗖”杨垂容倒在地上时,也是一连三箭射出,但却都射在在岩石上,发出“当当当”的响声,那人不见了。
“范同,你怎么了?!”我心里大吃一惊。
范同用手捂着右腿,满头大汗,腿上,插着一支黝黑的小箭,鲜血流了满手。
箭,约有一掌长,有一半射进了范同腿上,几乎穿腿而过!
“这是弩箭!幸好没有毒,但几乎射穿小腿,伤及筋骨,看来短时间内不能恢复了。”杨垂容小心翼翼的将箭拔出来,帮他上药包扎。
范同痛得嗷嗷叫着。
我心里惊怒不已,却感觉到,那人还在这附近!
“阿容,你与范同先返回王八父子经过那山洞,如果没见到我回来,你们先走,在路上留下标记,我会找到你们的。这人在这里出现,必定是动机不良,可能想要破坏这里的设置,我不能不管!”我心里拿出定了主意,压低声音说。
杨垂容呆了呆,说:“我射中了他,但他依然跑掉了,这人是个劲敌,你要小心,不要逞强!”
我点头表示明白。
“范同,你撑得住吗?”
范同咬着牙道:“没什么,我的身体你也是知道的。前面等你!”
杨垂容也不多话,将范同扶起来就走,这时候,我才觉得范同的伤势有点严重,他的右腿,几乎都不能动,可能是伤着了筋骨。
这一箭,改变了范同的命运。
这是后话。
我拉开弓箭提防着,直至他们离开。
“猴王,我要将这个人拿住,替雷家的人报仇!你要帮我!”我拍了拍猴王,全身的热血沸腾着。
这人在这里出现,又袭击我们,不用多想,都知道必与这里有关,必与雷家当年的事有关。
他们两人离开前后,我依然感到那个人在附近,他没有走远。
“他是什么人?他为什么在这里一直不走?杨垂容的箭,居然没有伤到他!”我心中产生了无限的想法。
这个人,可能也不一定要杀我们,所以没有连续出击,如果他拿着的是现代的弩弓,可以装备多支短箭,连续发射,在这种情况下,威力远比我手上的弓箭强大。
“他只是想吓退我们,然后在这里继续做要做的事?”这几乎是唯一的答案。
只是,任你是谁,也想不到我学会了一种叫做搜神的秘技,还有,在这个地方,卦气强烈,我那些流影、扬风的秘技,正好能派上用场!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拉开弓箭,尽量不弄出声响,放松脚步,凭着心中的感觉,走进了一个侧洞。
这个人被射中后,马上用弩箭射出三箭,然后已飞速换了位置。
乌金石室四周,有很多侧洞,我也不是直接向着他藏身之处走过去,而是要绕到他背后。
他给我的感觉,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就在与我走过的侧洞旁边的另一个洞的尽头处。
我要尽量捉住了他,如果真是日本人,就用他来祭这里的雷家人!雷家的人,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是我的后代!
就在我几乎要绕到他背后时,他忽然动了,往乌金石室走了过去,看样子,他没有听到我们刚才的话,也没有发现我留在这里。
我拍了拍猴王,用手指了指,示意它绕到那人后面,而我则返回这个洞的洞口,待他一进入乌金石室,就用箭射他的手脚四肢,直到他失去行动能力。
这也算是为范同报仇。
在秦岭上面,我训练过猴王,它能明白我的意思。
那人走得犹豫,所以慢,而我更快则返回了洞口,张弓搭箭,等着他的出现!
我跟他就在乌金石室边上的两个侧洞中,这两个侧洞几乎是并着的,距离并不远,所幸的是,我能感觉到他,他却不知道我的存在。
他与我之间,隔着岩石,绝对距离不超过十米。
他在洞口停留了一会,看来是在观察四周的环境,却没有马上走出去,反而在弄着什么。
我忽然觉得,乌金石室的金光,好象黯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