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放下药膏,“有架无人侦察机好像落在华国某个地方了,必须得处理干净,否则被人发现了,我的麻烦会很大。”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口。
等她走了之后,沈灼才收回可怜脆弱的表情,瞬间换上冰冷的表情。
身后余悸悄无声息地出现,担心道:“您有什么吩咐?”
沈灼摆摆手,“去封住无人侦察机的消息,不要让其他特调局的人过来,还有,这种事情不能出现在新闻里。”
与此同时,林柒已经开着红色超跑扬长而去。
等到了特调局时,她翻身下车,看着那片废墟之上搭起了几间小帐篷,不免觉得好笑。
“高局长住的地方也太寒酸了,要是没有地方办公的话,我倒是可以资助你盖一个小平层。”
闻言,高森就没好气道:“不用了,沈灼都已经答应赔偿我们十倍的维修费,我们就等着这笔款拨下来,明天让别人动工开始修建。”
他顿了顿,“你深更半夜不陪着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林柒的脸色微微变了,走过去问:“你们的特调局里有人犯了错,而且是像沈灼这样重大的错误,不被降职或者取消职务会是因为什么?”
看着她好奇的样子,高森难得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这个,咳,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对这方面的东西不太了解……”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柒就冷哼一声,“你不了解别人,难道还不了解你自己?特调局里有什么规定你都不知道,那你也别做这个局长了,让给懂得多的人来。”
一听这话,高森就尴尬极了。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沈灼?如果他不告诉你的话,我说了岂不是要被他算账?”
“我答应你,不会把你说的事情透露出去,别废话了,赶紧说。”
林柒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高高在上。
高森只得跟着坐下来,没好气道:“在我们特调局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种规定,犯重大错误的标准都是利用华国外的势力泄露隐私和情报,因此像沈灼这种行为,如果一经核查消息属实就会立刻撤销所有职务,再将他终身驱逐出境。”
“现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只是挨了顿打就回来了,这在我们特调系统里面是史无前例。”
听完之后,林柒就露出了困惑的眼神,“你的意思是,你们特调人员为他破了例,只是打沈灼一顿,没有要撤他的职的意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倒也能够理解。
毕竟沈灼的能力很强,并不是一般的特调人员可以比拟,应该是特调局高层很看重的人才吧?
林柒正若有所思的时候,高森就苦笑一声,“你知道什么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这句话用到我们特调局里也同样适用,不管领导还是新来的实习生亦,或是创建这系统和规矩的人,如果犯错就会接受惩罚,不能有任何的特殊。”
“所以你问我破例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沈灼为什么这么特殊。”
高僧耸耸肩,将自己已经将能说的全都说了。
如果林柒不信的话,那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正当高森在心里默默想着的时候,林柒已然起身。
“既然你不肯透露就算了,我再去找别人打听清楚。”
她只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越是得到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她越是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灼又会不会在以后遇到什么危险。
林柒神色复杂,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对沈灼只剩下了担忧,之前的怀疑忌惮全都控制不住消失了,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
回去的路上,她接到了秃鹫的电话。
秃鹫询问:“这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什么时候全部撤离?”
“你们现在撤吧。”
林柒确实没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便让他们回去了。
她开车,前往某处湖边。
无罪带着众杀手正围着无人侦察机,摆出如临大敌的架势。
林柒早就吩咐过,这东西不能被任何人看见,他们作为手下自然要尽职尽责的掩护。
还好侦察机的体型不大,没有引起更多注意。
看到林柒来了,无罪立刻迎上去,“老大,这是什么东西?刚才里面滴滴答答响,大家都吓坏了,以为要爆炸呢。”
林柒淡淡道:“它在尝试和其他侦察机联络,是我设置的紧急求助系统。”
“原来如此……啊?!”
无罪反应过来,震惊地瞪大眼睛,“这,这是您设计的侦察机?”
“不行吗?”
林柒瞥了他一眼,拿出螺丝刀和装着各种零件的箱子,走到侦察机旁捣鼓了一阵子。
接着摆摆手,“退后。”
众人呼啦啦全都散开,她拍拍侦察机,按下开关。
侦察机盘旋着升空,迅速朝着西边飞去,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无罪目瞪口呆,“这就飞啦?”
“你们帮我办两件事。”
林柒无视他的话,将画好的地图递给他们。
“按着地图上的地址,查查这里面都是怎么运作的,记住不要靠太近,你们会有危险。”
“还有,我的实验室地点暴露了,帮我转移走。”
无罪拿着地图,听得双眼都直勾勾的。
这又是无人侦察机,又是实验室的。
他们老大上能涉及军火和生化武器,下能赤手空拳所向披靡,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这简直就是天才战神吧!
林柒一个冷眼扫过来,“有什么困难吗?”
无罪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看他呆愣着,林柒想了想,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他,“你们的辛苦费。”
“不用了!我们平时靠您给的运作费已经花不完……”
无罪话没说完就咬到了舌头。
支票上七个零?他是不是看错了!
林柒没有理会他,将工具箱往肩上一扛,在众人敬佩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她回到公寓里,沈灼因为精疲力尽已经睡去。
苏野正在不耐烦地端着一碗米糊,很是粗鲁的喂着陈学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