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前面的人见有人搭话,也热心的回应着:“对,是在这排队,要交一份自己的绣样,还要登记,所以慢了点。”
左右站着也无事,王大娘就和前面的人聊了起来,
“妹子,你说来这么多人,贺府能招完吗?”
“谁知道呢?那告示上也没写要招几个人,听说报酬丰厚,大家不都来碰碰运气吗?”
“谁说不是呢?你说这贺府突然招绣娘是要做什么呢?”
“兴许是绣嫁妆吧,贺府的小姐不是到年龄了吗?”
......
队伍在缓慢的前进着,排队的人一个一个的进入到了偏厅。
偏厅里贺兰君和莺儿坐在桌子的一边,桌子上放着一个框和一摞纸。莺儿提笔,在纸上记录着。
一个报名的女子进入了偏厅,双手揪着衣角,紧张的站着。
贺兰君提醒她:“请坐。你的绣样呢?”
女子慌的忙去翻自己的包,掏出了绣样递给贺兰君,这才坐下。
贺兰君拿着绣样在手里端详了一下。针脚紧密,虽然只是个常见的图样,也能看出来基本功很扎实。
莺儿在一旁开始提问要登记的信息。
“你叫什么?”“郑晓月。”
“多大了?”“今年十五了。”
“家住哪儿?”“住在青衣巷。”
“擅长什么针法?”“我用齐针针法比较多。”
“平日在哪做工?”“只是接些零散的活计,补贴家用,没有固定的主家。”
......
问题挺多,小姑娘哪见过这种阵仗,一开始紧张得舌头打结,后面才慢慢放开。
贺兰君默默听着,拿了张纸写下她的名字,和绣样夹在一块儿放进了篮子里,篮子里已经堆了不少的绣样。
莺儿记录完所有问题后,抬头对郑晓月说:“你可以走了。结果两天之后会出来。取绣样也是在这个地方。”
又冲着外面喊道:“下一个。”
郑晓月忐忑地退出来了。
王大娘和前面的人已经聊到她侄子的隔壁村有户人家的猪一胎生了八只崽,才轮到她进去。
依旧是贺兰君收绣样,莺儿问问题。写着王大娘的名字的绣样放进筐里的时候,那筐都已经快满了。
王大娘回到家时,已经日头偏西了,钱小舟没在家,她就到隔壁去,果然在。
劈了一下午的竹条,他们也准备收工了。
钱小舟看见他娘,问道:“娘,你是才回来?贺府招绣娘的事儿怎么样呀?”
王大娘一挥手:“别提了,还不知道招几个人呢,那报名的人都快排到大街上去了。两天后才能知道结果。我好不容易报上名,又去了刘夫人那,交了上个月的手帕,这才回来的晚了。”
去了贺府一趟,王大娘觉得真是见了点世面,忍不住道:“那贺府的院子大的呀,有山有水的,我站在院子里都能闻到香味,听说是给贺小姐绣嫁妆的,也不知道谁那么好福气,能娶到贺家小姐。”
她啧啧两声,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感慨。
说到嫁娶,她心思活络起来。
看了眼默不作声收拾东西的韩昭,又笑起来:“韩昭,你也到年纪了,有相中的人家吗?我有个侄女,人长得好又勤快,你要是有意思,我帮你问问去?”
在王大娘看来,韩昭这个后生不光手艺好,人长得还俊。她家钱小舟要是个女孩,她指定就把这个女婿给先定下来了。
韩昭被吓得忙忙挥手:“不用,不用,大娘,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暂时还不着急。”
她着不着急都不能娶个女子啊!
钱小舟看韩昭吓成这样,也帮腔道:“娘就爱瞎操心,要不然你给我找个媳妇呗。”
王大娘白了他一眼:“人小主意大,走。回家吃饭去。”
两人说着就离开了,* 剩下韩昭一个人,默默祈祷,以后王大娘可别再热心的给她说媒了。
掌灯时分,贺兰君还在翻看今日报名交上来的绣样。
莺儿锤了锤肩膀:“小姐,这都累了一天了,也该歇歇了。”
她把整理好的报名绣娘名单放到贺兰君手边中,又问道:“今日这么多来报名的人,小姐有挑中合适的人吗?”
贺兰君看着手中的绣样,轻轻摇了摇头:“跟我想的还有点儿差距,倒是有几个绣功扎实的,加以练习,说不定能更进一步。”
莺儿高兴起来:“总算没白费这许多功夫,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几个好手凑一块儿,许就能达到小姐的要求了。”
又劝道:“小姐,剩下的明天再看吧。”
忙了一天,贺兰君的确有点儿累了,放下手中的绣样,留着第二天再看。
第二天。
钱小舟早早的就来到了韩昭这。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他得勤奋点。
韩昭仍旧让他去劈竹条。做灯需要耐心,把竹子从原始状态劈成细细长长的蔑条,就是最佳的考验、磨练人耐心的一个过程。
叮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