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倒还规矩。
她送完了茶水,就立在一旁不走了,准备替小姐监视两个人。
李映真斜眼瞟了她一眼。
韩昭想到待会儿要谈的事情,也对莺儿道:“厨房里的火是不是还在烧着?”
就是想支开她!莺儿不得不回到厨房看火去。
厢房里,李映真接过韩昭倒的热茶。
上午匆匆一别,如今再细看韩昭扮着男装的样子,方真切地感知到从前的小妹妹的确是长大了。
夜色已深,两人寒暄几句,很快进入了正题。
“上午的时候,清妹妹说,从京城流落到安宁县后,学做花灯,才又回到了京城。这其中遭遇听着曲折,妹妹可否细说?”
两人分别这八九年,其中遭遇三言两语又怎么说得清?
她想再多了解一些,也看看她陪公主下棋的时候,忽然冒出的那个想法,是否可行。
“真姐姐想听,我自然乐意说。”
韩昭一一讲起被韩爷爷收留,学做花灯,千灯宴报名,中秋节花灯比赛种种,甚至连中间的失火,花灯被毁,也事无巨细地说了起来。
李映真听完感慨不已,略思索后,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所以,这个韩爷爷是见过微服私访的先皇,教你做花灯,也是想再次见到圣上,是吗?”
韩昭点点头,道:“的确是,韩爷爷教我做花灯,一直是想重振韩家花灯的名声。因为安宁县的很多人并不相信,微服私访的皇帝会夸赞他做的花灯。”
李映真:“倒是个执着的老人家。”
她垂眸凝神,下午在乐康宫忽然冒出的那个想法,在此刻有了具体的雏形。
“不如我们把这段经历编出来,也像陶姐姐的故事一样,借说书之口,让满城皆知”
韩昭听完沉思会儿,却有些担心:“不知这个方法何时才能奏效?”
李映真道:“莫要担心,今岁恰逢公主生辰,朝中大臣也皆有贺礼。你本就是为公主贺寿而来,且又是工部管理着,待这个故事传开,时机合适,我再央求父亲,选你的花灯以作贺礼送给皇上。若是韩家几代人拳拳赤字之心能上达圣听,极有可能会见你。”
不过她也说不准,到底能不能成功。
又道:“如若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韩昭也觉得此方法或可一试,两人又商议其他细节。
厢房外面,莺儿扒着门,耳朵贴着门板,也听不清屋里两人的谈话声。
水已经烧完了,灶上的火她也熄了,这两人还没谈完。
莺儿又看了一眼大门,小姐怎么还不回来!
她跺跺脚,外面还是有些冷,一转头去了耳房。
耳房里,晓月正在刺绣。
虽然跟着小姐过来京城,她自己的本职还是没有忘。
这幅刺绣还差最后一点,吃完饭,她就坐在这儿,准备今天把它完工了。
莺儿进了门,气哼哼地坐在晓月的对面,憋了好久的话在晓月面前一吐为快:
“你说这个韩昭也真是的,我们小姐不在,她和李侍郎家的小姐在房里,关着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避讳!是不是吃准了我们小姐千里迢迢来京城寻她,认准她了。”
她为自家小姐义愤填膺。
刺绣需要专心,晓月还差最后几针,不慌不忙地一针一针穿上穿下。
抱怨没有回应,莺儿嘟囔道:“你有没有听我说呀?”
又把油灯拿得近了些,“都这么晚了还点灯刺绣,你的眼睛还要不要了?”
晓月刺完最后一针,大功告成。又把油灯挪得远了些,防止灯油溅在绣布上。
才好声好气道:“好啦,我在听呢。你也说了,那是李侍郎家的小姐,贺小姐和韩公子上午才去拜访过她,现下来寻,自然是有要事要商量,你瞎担心什么呢?”
“可是,”莺儿不认同晓月的说法,想开口辩驳,又生生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似乎在做思想斗争。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想通了,她才道:“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晓月很捧场地问道:“什么秘密?”
两人朝夕相处着,莺儿竟然还有隔夜的秘密没有告诉她,而她也没看出来。
莺儿凑近了她,小声道:“我今日上午去上房的时候,看见小姐和韩昭在亲嘴呢。”
上午小姐和韩昭回来的时候,她们正要做午饭,她想问小姐那鱼是想吃红烧的还是清蒸的。
才进了客厅,转过头还没出声呢,就见到窗边靠得很近的两个人影,韩昭正低头亲小姐。
吓得她不敢细看,转身就跑。
晓月听了这个秘密,果然震惊地睁大了双眼,随后又了然,怪不得晌午的时候,莺儿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慌慌张张的。
莺儿回忆起晌午看到的那一幕,自己都有些臊,又气道:“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