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日常去永安府上工,十日一休。闲时,带贺兰君、莺儿、晓月几个人游览京城景色。
但其实也没出去几次,进入十一月之后,天就骤然冷了下来。
北风呼呼地刮着,外面枝干上的树叶都被吹秃了,街上光秃秃的,也没有什么好看。
渐渐地,连最爱热闹的莺儿也懒得上街,几人窝在家中,倒暖和。
前些日子,苏姨妈又接到了一封信,从安宁县寄过来的。
原来等家里的伙计回来了,二老才知道,女儿竟然直接留在了京城。
这一看,就是要在京城等着韩昭一块回来,是指定回不来过年了。
贺老爷和苏夫人又气又无奈,苏夫人也只好修书一封给妹妹,托妹妹照顾贺兰君。
苏姨妈看完信,心里暗道,外甥女千里追夫,胆子也忒大了。
又想着,果然是个主意大的,怪不得能把生意做好,畏手畏脚的可不是做生意的料。
现下贺兰君放在店里寄卖的绣件卖得都极好,供不应求。
她合计着,若是若是外甥女在京城开个店,指定生意红火呀。
开店这事,苏姨妈也和贺兰君商量过。
只是天太冷,贺兰君初来京城,倒有些不适应。况且开店要筹谋的事情太多了,要寻个位置合适的铺子,置办门头,店里装饰,甚至还得再招一些绣娘,如此种种,恐至少得几个月。
再来,安宁县那边的店铺也得看顾,贺兰君想着等来年春天开春了,再谋划或许更合适。
她来京城,最主要是看着韩昭平平安安,能让她安心,不再做噩梦。
等韩昭忙完给公主的寿宴,元宵节过了,不管她能不能见到皇帝,大概就都结束了。
那时,她再安心谋划自己的事儿也不迟。
苏姨妈把信看完又给了贺兰君。贺兰君自知自己做的也有不恰当之处,好言好语地央求姨妈替自己说些好话,又修书一封,给父母道歉,又劝慰一番,让姨妈带着一块寄回安宁县。
贺兰君也收到了莫掌柜寄过来的信,莫掌柜在信里说,让她放心,店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
新招的几个绣娘也都上手了,店里的绣娘们绣得越发熟练了,产量也比先前要增多。
她需要的绣件也已托商队带过去了,估摸着年前应当能到。如果要在京城开店,考虑到要增加人手的事情,还得等她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莫掌柜还在信中说了另外一件小事儿。
李家小姐李智前几日从外地回来了,提了一包裹的书,来店里说是给她的,莫掌柜说她不在,去京城了。
李智似乎不高兴了,又提着包裹,气冲冲地走了。
贺兰君读到这里,不禁轻笑出声,眼前仿佛出现李智每次被气炸毛,甩袖而走的样子。
又想到,那书是她之前随口说的,李智竟然信守承诺,真得从那么远的地方带了一大包书,倒难为她了。
贺兰君想,这次从京城回去前,也去万佛寺的集会上淘些稀罕东西送她吧。
韩昭看她对着从安宁县寄过来的信笑,好奇问道:“小姐,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贺兰君一本正经道:“好消息倒是没有,就是我爹娘听说我来京城寻你,不回家了,说等你回去,要打断你的腿。”
信里哪有这样的话,只不过是她胡诌的。
苏夫人怎么可能在信里说这样的话?韩昭不信。
即使真说了,她扬起一张无辜的笑脸:“小姐舍得吗?”
贺老爷和苏夫人若果真要打断她的腿,小姐一定会挡在她的面前的。
贺兰君睨了她一眼,看她那恃宠而骄的样子,轻哼了一声,没说话,继续看信。
韩昭见好就收,继续扒拉火盆中的炭。
京城比安宁县冷得多,屋里早早就备上了火盆,烧的是无烟炭,炭火烧尽后,留下白色的灰烬。
冬日几乎无雨,白日阳光充足,坐在临窗的榻上,照着太阳暖烘烘的,又放上一个烤火盆,屋内就温暖如春,完全隔绝外面的寒冷。
晓月也把绣筐挪到这边,在日光下刺绣,莺儿不知又从哪淘了个铁架子,架在火盆上,在架子上摆上了苞米、番薯,花生一些小零嘴,要不然,那炭火空着也是浪费。
出门在外,到底条件简陋,以前在家的时候,自有厨娘做精美的点心、汤羹,可她也不会做,只能委屈小姐,用这些小零嘴来打发时间。
贺兰君倒觉得没有什么,这样温馨简单的日子也挺好。
趁着日头阳光好的时候,她也会和晓月一块儿绣绣花,看看书,晚上的时候能见着韩昭平安回来,不再做噩梦,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侍郎府,书房。
李映真在外面敲敲门,得到里面人的应允,方推开门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