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确认一下。”
韩昭半信半疑,但进了这温暖的房间之后,肚子里的疼痛好像的确有所缓解,身下也的确有血黏糊糊的感觉。
贺兰君被拦住,也缩回了手,道:“我去给你拿换的衣服。”
方才她脸上都是汗,身上定然也湿了。
她觉得晓月说的应当是对的,理智才渐渐回归。
从韩昭的房间给她寻了干净的更换衣裳,晓月也拿回来一条月事带,是新的,这个月刚做的。
方才情急,说些倒没什么,如今再对着贺兰君和韩昭,晓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贺兰君就跟韩昭说该怎么用这月事带。
韩昭听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好像搞了个乌龙。
又想到方才,贺小姐要脱自己裤子,脸上不由的有些烧,在温暖的室内,炭火一烘,热意上来,苍白的脸上都有了些红晕,看着不那么吓人了。
贺兰君悄悄松了口气,又看韩昭拿着月事带不知所措,问道:“还是不会吗?我帮你换?”
韩昭吓了一跳,忙摆手,“会的,会的,我听懂了!”
起身的时候,大概是心里的担子被卸掉,也觉得比刚进家门的时候身上轻松了些。
脱下衣服,果然是来月事了。
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韩昭觉的肚子还是很痛,不由皱着张脸问道:“以后每个月都会痛这么一回吗?”
又疑惑道:“你们都来了吗?我瞧着你们和平常一般,也不像我这样,疼的以为要死了。”
晓月笑笑,道:“来的自然也有早,也有晚的,来了月事,就意味着是大姑娘了,也算喜事。不过这种事儿,大家也就私下讨论那么几句,谁天天挂在嘴边呀。若说腹痛这回事儿,也不是人人尽有的。”
贺兰君把手里捧着的手炉递给了韩昭,道:“八成是受了风寒,你揣着这个,暖一暖,好受点。”
又嘱咐道:“近期不要沾凉水,注意保暖。”
韩昭一一点头,记下。
月事初潮,的确是很新奇的体验,但她很不开心。
若是以后月月痛上这么一回,那可真是遭了大罪了,她把手炉抱在怀里,热意传递到腹部,轻轻舒了一口气,真的好多了。
“小姐,小姐,大夫来了!”屋外忽然传来莺儿急促的呼喊。
她一路跑着去了离家最近的胡庆堂,进了店里之后,火急火燎地请了坐堂大夫往家来。
坐堂大夫是个有点年纪的大夫,一路被莺儿催促地不停小跑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
老头怎么也跑不快,莺儿心里着急得很。
她记得,小的时候她爹就是那样脸色苍白,晕倒之后再也没起来。
虽然她有时会说韩昭配不上自家小姐,可是她也不想韩昭死。
坐堂大夫被莺儿催的,跑到家门口,气都没有喘匀。
“病人在哪里?快带我去!”
小丫头说病人可危在旦夕了!
韩昭还是感到不舒服,身上虚弱得很。
院中几间房就属贺兰君的房间是最暖和的,贺兰君坚持让她躺在自己床上休息。
屋里生着火盆,怀里揣着个汤婆子,暖暖和和地躺着。
虽然知道她已无生命危险,但贺兰君还想求个心安,此时一听到大夫来了,忙出了门,掀开门帘把大夫请了进来。
床上的帘子已经被放下来了,大夫喘匀了气,伸手一搭脉,奇怪地“咦”了一声。
这摸着可不像垂死之人的脉,这脉搏跳动有劲的很啊。
大夫又凝眉按脉,还是没什么大毛病,于是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什么症状?老夫瞧着没什么问题啊。”
莺儿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着急道:“她刚才回来的时候脸色惨白,都晕倒在地上,看着可吓人了。”
贺兰君轻咳了两声,似是有些心虚,低声道:“她肚子有些疼。”
“这样啊,”大夫点点头,他也看妇科,这话都言外之意他也懂。
但仍忍不住白了莺儿一眼,这个病也能说成绝症一样,害他一把老骨头差点儿跑断气了!
气归气,他又仔细给韩昭把了脉,道:“许是最近心绪起伏,导致气血逆冲,要静心修养,我再开一些滋补调理的药方,以后就可免于疼痛。”
韩昭在床上,听着心里大喜。
贺兰君想着今日她去了皇宫,见了皇上,还冒着这样大的雪回来,又是初次来潮,所有事情赶一块儿去了,倒也难免。
遂谢了大夫,又让莺儿拿着银钱,跟大夫回去取药。
莺儿听大夫说韩昭暂无大碍,也放下心来。
等到拿着几包药回来的时候,她忍不住道:“小姐,你说这韩昭身体倒挺好的,她才进家门那样,我差点以为她要死了呢。”
贺兰君笑笑,没有说什么。
方才莺儿跟着大夫走了之后,韩昭就从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