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交待罪状,自然有很多话得说。”
“压下去!带走!”
朝堂上,过了一个好年的官员们又重新聚集起来,上了早朝。只是,百官之首的温阁老,却无缘缺席了早朝。
上朝前,在议事厅等候的时候,大家就发现了,一向来得早的温阁老今日快上朝的时候还没到呢。
以温阁老为首的一派少了个主心骨,像群龙无了首,聚在一起,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个头绪来。不仅温阁老没来,温尚书也没来,真是奇了怪了!
和温阁老不对付的那一派就看笑话似的,看着他们着急地干转悠。有部分隐隐觉察出异变的眼观鼻,鼻关心地默不作声,静候着朝堂上的巨变。
皇帝似乎对温阁老和温尚书的缺席似而不见,依旧如常地处理着大臣们上奏的事情。
有些是年前积压的事情,有些则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某条街道要不要重新修路。复工第一天,能有什么大事发生,大家也想偷偷懒。
皇帝一一处理着,这新年的第一天早朝和年前的任何一天看似毫无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少了温阁老。
有人就发了难:“官员无故不得缺席早朝,不知温阁老是何缘故缺席,怕不是年纪大了,以为还在过年,睡过了吧。”说话的是个御史,和温阁老一派不太对付。
但御史向来说话不好听,用温弘文的话说,跟条疯狗似的,逮谁咬谁,职位降了升了这人也似不在意,只图一个嘴爽,也没有什么能拿捏的地方,奈何不了。
温阁老虽然不在,拥护他的人还在呢,就帮腔道:“天气寒冷,阁老许是病了呢。”
“一病病俩?温阁老病了,温尚书也病了?”
“你怎么总盯着温阁老?兵部毕尚书不是也没来!”
眼见两人要在朝堂上吵起来,忽然兵部毕尚书脚步匆匆从殿外进来,到了殿堂跪下,道:
“启禀皇上,温俭仁和温弘文已缉拿归案,关押在天牢。从温宅抄检出黄金十万两、白银五十万两,赤金头面共三百一十八套,南海红珊瑚五株,沉香木雕花团锦簇四扇屏风三架,翡翠白菜雕器一件,象牙雕器一件,金镶玉茶盏筷匙四套......”
毕尚书爆出长长一串抄家清单。一时间,早朝的殿堂里只有他汇报的抄家清单声音。
厅上众人目瞪口呆,噤若寒蝉。不知是被温阁老忽然被抄家吓住了,还是被这庞大的财产清单给惊到了。
方才还为温阁老鸣不平的那个官员更是吓得两股战战,几乎要尿裤子。
温阁老这一派的官员听着毕尚书还在念,心里战战兢兢,脸上头上冒着汗,不住地用官服袖子擦。
皇帝在金銮殿上闭目听着,好长时间,毕尚书才念完那串单子。他缓缓睁开眼,定了论:“温家父子,结党营私,霍乱朝野,陷害忠臣,深负朕恩,着革去官职,打入天牢候审。”
又问其他人:“还有要启奏的事情吗?”
底下众人彻底没有了声音,再大的事也比不过这抄家温阁老的事儿呀。
散了朝,温阁老一派的官员们如丧家之犬,惊慌失措,惴惴不安地回去,担忧着头上这颗脑袋不知能保到什么时候。
反对温阁老的一派的人则是大快人心,只是也不知道皇帝究竟何时动了手。
也有像李侍郎这样的中间派,不慌不忙接着去干自己的事儿。
温阁老被抄家的消息很快也传入了后宫,温贵妃起初还不相信,昨日公主过生日,温阁老和温家女眷还进了宫,其乐融融,怎么可能转眼就被抄了家?
直到后来听到的消息越来越多,传的有鼻子有眼,她才慌了神,立刻让宫女给自己打扮起来,要去见皇上,为娘家人求情。到了御书房,却被拦在外面,说皇帝正有要事商议,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后来更是直接被禁了足。
萧宜岚稍后也知道了此事,听完这个消息沉默了许久,最后对身边伺候的宫女道:“把上次太医留下来的那一瓶药膏送给李映真去,告诉她今日不用来宫里了。”
李府这边,昨日把淤血推开,又涂了上好的药膏,休息了一夜后,李映真觉得膝盖比昨日好多了,但下床走动还是有些难受,正发愁如何去宫里,就听到公主传来的消息,免了她今日的伴读,又接到公主送来的太医院配置的药膏,心里是松了一大口气,看来公主是彻底气消了,温阁老倒台的的确是时机。
韩昭和贺兰君她们几个昨夜在李府住下了,李映真后来又派丫鬟给她们收拾出来了一间院子来住。
挂念着李映真的伤,韩昭和贺兰君吃完早饭后就来了李映真的房间。看她精神头挺好,膝盖虽然看上去还是骇人,但明显已经消了肿,又知道公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