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云落:“若是急事,少掌门不妨同我说一声,我明日一早禀明少主。若不是急事,您也可以明日早间自行与少主详谈。”
庄见师:“不是什么急事。对了我想找些酒,最近有些馋了,要烈些的。”
云落:“是,奴婢稍后就让人送到少掌门住的院子。”
庄见师:“不用,酒瘾犯了等不了那么久,你让人去找找,我在这等就行。”
云落:“如果少掌门不嫌弃,奴婢房中有一壶酒,这就给少掌门拿过来。”
庄见师:“如此甚好,快去拿吧,我在这等你。”
“是。”
在原地静待片刻。
“少掌门久等了。”云落双手将酒壶递了过去。
庄见师先是喝了一口,随后笑道:
“好酒!那就谢了,我改日还你。”说完运着轻功朝后院离去。
当然,走到一半,她又墙翻回到主屋。
她啧啧了两下,“确实有些烈。”
庄见师伸出手掌覆在夏临霜额头。
“好烫!”
扯下身上的一节布料,用酒打湿擦在她脸上。
滚烫的肌肤很快就将上面的烈酒蒸干,酒气挥散在空气中,一口就让人醉了。
反复擦了几次,酒壶里的酒也见了底。
她伸手扶上额头,用手心认真感受温度。
“体温降下来了。”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她叹了一口气道:
“非得作死把人撵出去,生病了也只能一个人挨着。多少人求着我帮他们看病,你倒好,把我往外推。念在你有病在身,又救过我一次,这次先不和你计较。”
床榻上的人没有回应,不知的睡着还是被空气中的酒气熏醉了。
离约定之期已经不远,现在她躺在床上,若是趁此机会探查一番,必定可以知晓真正病情,也不用日日与夏临霜周旋。
就算最后治不了,在庄主上边也有说辞。
躺在床上的人双眸禁闭,眉头微皱。
思虑再三,庄见师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算了,我答应过她便不会食言。
刚才触碰到肩头,发现夏临霜的衣服全被汗湿透了,不换下来,怕是还会发热。
她是偷偷前来,不好点亮烛火,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顺利找到了衣柜,从中翻找出两套衣服。
抱着衣裙走到床前,对着夏临霜的脸酝酿了一番。
“事急从权,得罪了!”
一番折腾下来,终于换好了。
这是还是睡着的时候配合些。
庄见师也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她们二人体量相差不大,穿上她的衣服正好和身。
来时怕被发现,就换了贴身的衣服,料子薄,一出汗打了大半。她特地挑了料子普通些的,就算夏临霜不计人情非要赔偿,届时也不至于大出血。
当然,就算是普通的料子也贵得紧。
她伸手覆盖在夏临霜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烫的迹象,刚要习惯搭脉就想到答应过的事情,她及时抽回手。
看来随手搭脉的习惯得改改。
第15章 15解释
庄见师将换下来的旧衣叠好放在一旁。
回去时忽而听到一阵摩擦地面的声音。
脚上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她弯腰捡起来,是一本书。没有立即翻阅,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封面。
“《行经九段》?”
她听过,是本内功心法,应该是从墙上书架掉下来的,摸着书皮很新,像是没翻阅过几次的样子。
书架上有两个空位,她也不知道放哪一个,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等夏临霜看到了,应该会自己放回去。
这些动静都没有吵醒,伤得挺重。
内力受损,导致吐血。
难道她来的时候这个人在练内功?
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她要屏退众人。
在树林里遇刺那时身体还是好好的,显然没有受伤,那就只有是行运内力的时候出了岔子。
真可惜,泄了那么多内力,恢复起码要修炼一两个月。
庄见师坐回椅子上,打了个哈欠,闭目开始休息。
次日一早。
夏临霜刚睁眼就发现床前坐了个人。
庄见师撑着下巴声音委屈:“你再不醒,我就要饿死了。”
昨晚靠着椅子睡觉很不舒服,加上担心这家伙的安危,根本没有睡死,导致成了现在这个无精打采的模样。
夏临霜从床上支起身体,“稍后传膳。”
看到她的视线挪到自己身上,庄见师便开口解释道:“衣服弄脏了,换了一身,我洗干净还你。”
夏临霜:“不用。”
床上人侧撑着身体,露出半截肩颈,肩上好像有一块特别红,难道是昨晚弄的?
哦对,昨晚摔下来的时候牙有点疼,可能是磕到了。
本以为这个人醒来会问谁帮她换的衣服,结果一句话也不说,这个莫名被信任的感觉有些微妙呢。
还想说要是她实在计较,自己也愿意让她帮自己换一次这类的话,腹稿全没有机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