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身上的衣服是自己的,夏临霜上下打量了一眼,很确定。
大晚上炼丹莫不是在诓自己,不过这人一进来就有一股烧糊东西的味道,一时间还真的难分真假。
夏临霜:“伺候你的人呢?”
庄见师走近两步,“我打发她们是睡了,而且大半夜的,麻烦别人不好,拜托拜托,我只待一晚。”
夏临霜轻哼一声道:“不想麻烦别人,所以来麻烦我。”
庄见师被说的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对呀,你又不是别人。”
说着她又往前走了几步。
“所以你愿不愿意,受累收留我一下。”
夏临霜:“我让她们把西厢房收拾出来。”
庄见师赶忙阻拦道:“别呀,她们都睡了,而且你那屋子多久没住人了?一股子死气,我害怕。”
夏临霜对她的话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真害怕的话还敢一个人过来。
“我保证不打扰你,我发誓,好不好嘛?你没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谢谢,少主人真好 。” 庄见师态度恳切语气低软,旁人见了必定马上答应。
一连串的话语说出来,根本不给夏临霜开口的机会。
“对了,屋子里面的衣服也被弄脏了,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亵衣……”说这话有点难为情,不过她确实没带,又不好回去拿。
亵衣属于贴身衣物,如此一问着实冒昧。
不换又不可能穿着身上这套同榻。
夏临霜此时问出心中的疑问:“既然衣服都弄脏了,你身上这件为何不见一丝灰尘?”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炼药需要掌握火候,越到后面越要仔细,炼药之人肯定要在旁小心观察。
“你说我从你这拿走的这件?它…额…我把它放床上,离得远,没伤着。”庄见师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起来。
放床上?她竟然把我的衣服放在床上。
庄见师看着一动不动的某人,心虚起来。
半晌也不见其说话。
应该蒙混过关了吧?
夏临霜:“自己去拿。”
“啊?”庄见师方才思绪飘忽,没注意听她究竟说了什么。
夏临霜:“在衣柜,自己走过去,动手拿。”
这次庄见师听清了。
“噢。会不会不太好?”
之前那次是事急从权,和现在不一样,敛阳少主的衣柜那是能普通人能动的么!
夏临霜:“又不是第一次?”
她走过去拉开衣柜,随意拿了一套白色的亵衣扔到她身上。
庄见师条件反射抱住扔过来的东西,低头看来看,放在床榻之上。
夏临霜:“等一下,你干什么?”
“换一些亵衣睡觉呀。”说这话时庄见师已经脱下外。
夏临霜:“到屏风后面去。”
庄见师满不在乎道:“怕什么,又不是全部脱完。况且,上次我也帮你换了衣服,礼尚往来,给你看一次又何妨?”
说着说着,她开始大胆的宽衣。
看着逐渐露出雪白的画面,夏临霜沉声警告道:“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庄见师放在衣带上的时候顿了一下,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不觉调侃道:“害什么羞呀?”
我都没害羞呢。
见夏临霜脸色越来越冷,她最终决定让步,将脱到一半的衣服又收了回去,顺手拿起床上的亵衣。
“好了好了,我去屏风后面。”
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内敛腼腆呢。
屏风被放置在进入闺房的必经之路,挡住了外面的视线,也就是说,她是在屏风与珠帘之间换衣。
屏风透光,外屋烛火未灭,从床榻之处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屏风后面的身影,只是不真切。
换下来的衣服被搭到屏风上面,一件接着一件 。
夏临霜目光转向别处,传来稀稀疏疏的穿衣声。
屋内还有一扇屏风,今日她让人收到了墙角处,她本想让这人去那换衣,谁知道庄见师动作太快,没有来得及提醒。
“我换好了。”庄见师从屏风后出来,手上拿着换下来的衣物。
夏临霜:“嗯。”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的亵衣还挺好看的。
这是最普通的亵衣,出于舒适着想,并没有繁琐的刺绣,只有一些浅色的花纹。
和她身上穿的出自同一绣娘之手,花* 纹相似。
庄见师逐渐走近,停在挂衣的架子前,将手中换下的衣服挂在紧挨着夏临霜的位置。
“你喜欢睡里面还是外面?”
夏临霜:“我从不与人同榻。”
一个人睡就没有外面里面之分。
庄见师:“好吧。我平时照看师妹的时候睡在外侧,要不……”
夏临霜难得点头:“可以。”
这么好说话,庄见师有些惊讶,若是平时的她定然怀疑有诈。
“等等。”
“嗯?”夏临霜不解。
庄见师:“我突然又想睡里面。”
夏临霜:“不行。”
庄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