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配合着端着银盘,夏临霜仿佛是故意的,慢慢尝着蜜饯就是不放开。
某人嘴里吃着芜苏长的蜜饯,手上还想着香软的藕节。
庄见师哪能让她得逞,一直努力将其他的桌上美食往身后藏。
这家伙上次吃得忒多,完了还得洗碗,虽然说是她们两个人一起洗。
夏临霜将头上的发带弄下来,用于固定头发的玉簪放在一旁。
“你!”庄见师尝试挣脱,却发现挣脱不开,便开口哄道:“霜霜宝贝儿,你这是干什么呀,给我解开嘛~”
夏临霜摇头,“嗯~不行,师师你的手会捣乱,再不吃菜就凉了。”
“而且,现在我很饿。”
没了庄见师的捣乱,夏临霜可以任意品尝餐桌上的美食,不论是莲藕还是蜜饯。
餐桌上最大的一盘菜盖着复杂的盖子,浅尝过其他小菜,她将手伸向了重头戏——漫野春香。
这是道肉菜。
为了保持神秘感,漫野春香上面设了机关。
最外面是一层一层的浅色布料,她认真解开丝带,慢慢剥离。还没来得及完全除去包装,她就迫不及待开始品尝。
肉质细腻,入口香醇,惹人迷醉。
她从头开始品尝,慢慢往下。有些地方肉没有熬住得当,用筷子夹时会反弹,不过不妨碍她吃下去。
庄见师总算是解开了束缚,她也不管什么约定,直接加入开吃。
夏临霜不舍的动用内力争抢,耐着性子哄道:“师师,我喂你。”
就这样,夏临霜主导,将菜喂到庄见师嘴边。
芜苏的菜果然名不虚传,让人回味无穷,吃过了还想吃。
夏临霜:“师师,我想学医。”
庄见师笑笑道:“你学医干什么,敛阳破产了?所以你要跟着我摆摊诊脉补贴家用?”
夏临霜:“师师,我是认真的。”
庄见师:“教你可以,先告诉我为什么。”
夏临霜:“因为不想看你倒在我面前,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太可怕,我再也不想经历。我的武功是很高,可是再高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护你无恙。如果加上医术就不一样了,至少下次再出现同样的场景,我不至于手足无措。”
庄见师:“学医很累的。”
夏临霜:“比起累我更怕失去你。”
庄见师:“你说的好像我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一样”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堵住了嘴。
夏临霜:“不许胡说,我的师师要长命百岁。”
后来,夏临霜真的为了她去读那些晦涩难懂的医术,去处理哪些怕人的伤口。
“师师,我有一个问题,卫迟不是你的暗卫么,可是我发现他在你师妹身边。”
“你说这个呀,他呢是掌门暗卫,原本是跟着我师父的,后面掌门令牌到了我的手上,他就开始跟着我。我现在把令牌给了渺渺,人自然也会到她那边去。”
“原来如此,那我给师师安排新的暗卫?”
“不用,这不是有你吗,有你在身边比带什么都强。”
这句话夏临霜十分受用,实际上她们二人天天待在一起,如胶似漆,暂时确实不需要其他人打扰。
夏临霜细细描过庄见师的眉眼,爱不释手。
“师师,我好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庄见师:“嗯。许你喜欢。”
夏临霜:“师师喜欢听琴吗,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她穿衣起身,走到琴架前。
抬手轻拨动,琴声入耳。
庄见师盖着外袍端坐在对面,细细聆听。
琴——情也,前人用琴喻情。
这把上好的琴是她送给夏临霜的,现在夏临霜用这把琴弹给她听,她自然要端正姿态去感受。
夏临霜的琴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附庸风雅的庄见师都陷了进去,琴声里好似万物具存,春水潺潺不是水流是少女心弦在拨动。
冥玲说她是夏临霜的药引,其实不然。
在庄见师看来,夏临霜才是她药引,独一* 无二、不可替代。
庭院中,玉兰旁边是夏临霜安排人新种上的山茶花,一红一白开得正艳。
清风徐来,花香入怀,年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