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下一秒。
她呼吸扫过他的脖颈,按下车侧开关,把车座放倒。
“星罗。”舒越有些慌,想要推开她,“我是舒越。”
“舒越?”向星罗已经爬过来,径自坐在他腿上。她低下头,去闻他身上的香水味:“木质花香调。”
她分明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凭着自己心意在他锁骨处嗅闻。
气息洒在皮肤上,激起他阵阵酥麻痒意。
舒越呼吸陡然变乱,胸膛里那颗心脏像被装了发条,越跳越快。
安静的越野车里,似乎能听到他破开皮肉震耳欲聋的声响。
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二十多年来他想象和她在一起时的场景并不包括现在。
“星罗……”他想叫停。
柔软的吻落在他脖颈处,舒越立时说不出任何话。
车内开了空调,却热得惊人。
过往记忆冲入脑海,令人作呕的画面在眼前划过。
舒越颤抖着伸手去开车内的灯。
直到暖光照亮面前人的脸,那种恶心感才略略减退。
他死死抓住自己衣服,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印不出半点光。
“你不想要?”向星罗动作顿住,感到灯光有点刺眼。
她不太喜欢有亮光的环境。
“不想。”他面色绯红,压下升腾起的欲/念,“我们去我家吃晚饭,好不好?”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人靠近,轻轻吻在他唇边。
与此同时,车内灯光被调暗。
舒越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心跳得好像快要冲出皮肉,跃到她放在他腰上的手心中,任她拿捏。
细密的吻从耳尖到唇角,又从唇角到脖颈。
她格外喜欢舒越的喉结,在白皙皮肤下青紫色血管格外清晰,像画布底下暗藏的河流。
他喉结不断滚动,任由她吸吮舔舐。
那种恶心感随着她身上的香气与他一齐融合后有所减退。
触碰他的手也不再是印象当中那样粗暴,而是有温柔地揉着点着。
舒越意识逐渐沉沦,他嗓音喑哑,带着一丝请求:“星罗,喊我名字,舒越,我是舒越。”
怕她喊出自己在此刻不想听到的名字,他刻意躲开她的吻,双手放在她手肘处,把人微微抬高,让她看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他贪心,不愿意成为她的替身,也不愿意她还没看清就胡乱纠缠。
“舒越?”向星罗望着他,似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为什么总提他?”
情欲之火微微冷却。
他眼中如蒙一层雾气:“你不喜欢他吗?”
刚刚被她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有点疼。
“他不喜欢我。”向星罗太喜欢他身上的气味,干净又温暖,哄人的鬼话张口就来,“还疼不疼?你第一次,我慢慢来好不好?不会弄疼你。”
“……”这是把他当男模了?
舒越头一回面对她觉着生气,又无可奈何。
酒是他调的,人是他带上车的。
拒绝她的是他,现在想要的还是他。
舒越一向知道自己是矛盾体,他喜欢她,却无法接受她心里有别人的身影。
“星罗,我没有不喜欢你。”趁着她喝醉,他才敢说出心里话,“我不是介意你去找男模,我介意的是你看不到我的存在。你觉得我是来批判的人是吗?就像你以前刚曝出恋情那次。我承认那次我很嫉妒,为什么站在你身边的不是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任何模样。你喜欢林霖他们那种长相对吗?我可以整。你喜欢的酒,喜欢吃的菜我现在都会做。你喜欢的一切,我都可以去学。”
向星罗盯着他的脸,压根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她没见过,哪个男人在顶光下还能好看成这样的。
哪怕他长得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肤色白皙,墨发黑瞳,头身比优越,注定他怎么样都会比寻常人都要来的好看。
他在叭叭什么呢?
听不懂。
她向来随心所欲,等他说完话,二话不说吻上他的唇。
舒越大脑在此刻停止转动。
怎,怎么就亲上了?
恶魔坟场的苦甜味道渡来,生理性抗拒刚起了个苗头,他就听到她的声音。
“舒越。”
两个字,不同于平时恶劣态度的温柔。
童年以及在演艺圈遗留下的心理创伤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他很喜欢她,却还无法克服那种恐惧以及恶心感,煎熬与欢愉交织,弄得他很难受。
难受得想吐。
向星罗对床伴反应向来关注,也正因为这点反差,林霖至今对她念念不忘。
她停下要进一步的念头,抚摸他脸上被她打红的痕迹,低声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他可以忍忍,只要她开心。
向星罗伸手把灯光调得又暗了些,一只手托住他的后颈,耐心地亲吻他的耳廓,边亲边呢喃:“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随时停下。这个时候,我希望你快乐。”
他真的可以诚实说出自己的感受吗?
她再次来到喉结处。
湿漉漉的、酥酥麻麻……
舒越动了动,声音沙哑:“慢点……我不舒服……”
“多慢?”
“很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