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能隐约看到布料下覆盖的风景。
灰色长裤服帖地遮在他双腿上, 长度堪比黑人模特。
他懒懒散散地躺在那, 微微阖眼, 失焦地望着窗外,似是一只不愿理人的猫, 就差没长出猫耳朵。
向星罗一走近,就去扯他衣服下摆:“肚脐进风会拉肚子。”
只露出一小截腰,已经是大饱眼福。
腹肌人鱼线俱全,如干涸的河床,穿行在层叠山峦中。
向星罗要不是吃过细糠,压根挡不住这诱惑。
“星罗。”他被晒得很舒服,嗓音也跟被晒化的糖一样,又甜又软。
今天是他们共同在小镇上独处的最后一天。
明天他们就要回乡走亲戚。
等过完元宵就要回b市。
小镇生活虽然舒适悠闲,但人都是要工作的。
向星罗现在身为资本家也不例外。
“过完年有什么打算?”她干脆侧躺在舒越身旁,用手支着下巴问。
芝麻糊“喵喵”叫着过来,趴在舒越身边薄毯上踩奶。
向星罗眉毛一挑:“我闺女给你养一段时间?”
他转过身,搂住她,半闭上眼用鼻尖蹭她的下巴:“不用,你在就够了。过完年……我本来想等好点,至少不用再吃药后去读研,但昨天有导演找我,好像是你朋友?”
他故意用疑问句。
向星罗没想瞒他:“嗯,是我朋友。她在圈内的事你应该比我知道的多。以前的事你不会再经历,你粉丝等你好久了,考虑下吧。”
他朋友少,太久没接触到别人,脑子虽然还聪明,但和他相处时偶尔能感觉到他像一台生锈的机器,要是不及时清理锈迹,只会愈发钝化。
舒越没想到她会给自己砸资源,怔愣过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向星罗生怕他不开心,替他拨开遮住眼睛的碎发,“我只是觉得,你需要和人接触。哪怕是退圈了,你也该多和外人接触。何况,我朋友两年前还想找你拍戏来着,我只是在中间牵个线。”
他没有怪她的意思。
只是有不好的预感。
向星罗步入他生活后,他每天几乎都是开心的。
可是他越开心,就越感到不安。
命运从未眷顾过他,只要他得到一点,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被无形的手连根剥除,他无法反抗,
“我会考虑。”舒越知道她的想法。
除去他确实需要工作填补生活空白,和外人接触等等原因,可能还有……
他靠近,气息洒在她锁骨上:“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黏人?”
“不会。”
好吧,确实有一点点。
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自己,双眸中总透着晦涩不安。
尽管已经遮掩地很好,但向星罗依然能捕捉到。
他在不安什么?
为什么会没有安全感?
是因为她不肯公开还是其他?
“舒越。”她想去触碰他的从前。
舒越却微微抬起脑袋,小心翼翼地凑近,直至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两人之间距离不足一寸,他用渴望的眼神望着她。
向星罗读懂他的暗示,把那点探究欲扔到脑后,暗笑说:“主动点?”
他容易害羞。
又总处于被动。
想要亲近的姿态也显得有几分欲拒还迎。
得到她的同意。
舒越才缓缓靠近。
他慢慢敛下眸,近看时盛满金箔般的眼睛,像蓄满夕阳碎光的水池,波光粼粼,细细闪动着。
冬日干燥冰凉。
芝麻糊好像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悄无声息地跃下床去沙发上舔毛。
猫毛与灰尘在空气里跃动。
像星辰与流星飘飘浮浮,落入棕色地毯。
四周静谧无声。
甚至能听到轻微的相互交缠声。
向星罗这下算是真信了舒越没谈过。
但凡谈过一个也不至于这么生涩。
他吻上后不知道要怎么做,吻戏到这一步基本结束。
想起网上的教程,他试探着轻咬她的唇。
然后呢?
下一步该怎么做?
明明他学习能力不错,真到了要实践时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担心向星罗嫌弃,他开始胡乱做题。
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圆润如玉的喉结滚动,他想复制上次向星罗对他的做法,却越吻越糟糕。
更糟糕的是,向星罗似乎察觉到,他……起反应了。
她眼里都是调侃的笑,微微退开问:“要不要我来?”
舒越耳尖发烫,面颊像打了一层腮红,连锁骨都泛出粉调。
他扯过一旁的薄被,默默盖住,眼神躲闪,声音有点哑:“不,不要了。”
“真的?”向星罗左手撑在他耳边,另一只手掐住他下颚,半是强迫地让他转过头与自己对视,“真不要的话我回家了?”
舒越叹口气:“那你回家吧,反正,我就是你无聊时候的消遣。召之即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