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提醒向星罗,这个时候,似乎不太合适……
可她这时忽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处,一只手挽到他膝盖后边。
舒越意识到什么,忙说:“等等……”
话音落下,人已经被她腾空抱起。
他心脏停了刹那,慌忙绷直背脊,将整个上半身的重量压在她肩膀上。
向星罗轻笑:“挺熟练。”
哪能不熟练。
只是通常,是他去抱其他人。
同剧组的女演员只要演到需要公主抱的戏就会像他这样,让抱起的人不那么费力。
她走到沙发前把人放下,调侃道:“被抱这么熟练,怎么接吻学不会呢?”
“……”这是一回事吗!
舒越揪着她的衣摆,羞臊地解释:“借位居多。而且……就算拍吻戏……也不会伸,伸舌头……”
他的家教不允许他去以任何借口骚扰女性。
哪怕是工作也不可以。
“噢~那要是别人伸舌头呢?”她覆上来,重新剥开他的衣服,双手不老实地刮过粉莓果。
底下的人果然颤抖了下,低低的,哑声说:“不会。”
不会有人伸舌头。
和他对戏的都是女演员。
是同事,是朋友。
戏里再亲密也只是工作。
戏外虽然有保持联系,但都有分寸,不会逾矩。
向星罗吻上他的喉结,问出第三个问题:“有人追过你吗?”
舒越双手搭在她手臂两侧,怕她摔下去。
他仰起头,呼吸粗重:“嗯……有。不要咬……等会,吃完饭后再咬。”
满脖子印子……
她会暴露的……
到时候不仅剧组的人知道,连林霖都会听说。
林霖要是闹起来,他无所谓,却对她名声不好。
这个社会,对女性诸多枷锁。
舒越不想让她因为自己被架在言论的烈火上炙烤。
他轻喘出声,微微调整姿势,让她能啃咬自己别处衣物能覆盖的地方。
其实舒越从小到大,不论是圈内还是圈外。
一直有人追。
可舒越比任何人都清楚爱而不得的痛苦。
他也清楚自己早已经把盛满爱意的玻璃罐寄给了向星罗,不会再有人让他如此心动,大费周章地想要了解关于她的一切。
十年时间,他早已把自己掏成一具空壳,又怎么能指望他像爱向星罗那样爱别人?
向星罗自他进门后,始终在观察他的反应。
抑郁多年的人欲望也会随之消减。
她便耐心引导,给足温柔与耐心,让他能感受到她现在也很喜欢他。
出现在剧组的时候,她早就感觉到舒越用目光追随她,于是故意跟不怎么熟的谢允搭话,好让他更能有危机感,赶紧跟她说要复合。
可这人的嘴怎么跟浇了铁水似的,还不跟她开口呢?
“星罗,复合好吗?”
这句话有这么难说出口吗?
只要他说,她立马交代跟林霖断干净的事实,也绝不再跟其他男人搞暧昧。
她会考虑公开。
会考虑把他带去见见向美兰。
会在她所有朋友面前承认他是她男朋友。
结果这人就是不说!
她有点牙痒,吮在撒了糖粉般的红莓果上。
门外有人路过,似乎还是熟人。
她没控制好力道,惹得舒越情不自禁出声。
“什么声音?”
“不知道啊。”
“好像是从这个房间发出来的。”
熟人说话声近至门口。
向星罗吻住他的唇。
薄荷荔枝糖残留的气味萦绕呼吸间。
舒越紧张地推她,小声说:“有人来了,你别……啊……”
擦过荔枝味甜点上一朵淡奶油。
绵软细密。
向星罗还嫌不够,绕着涂满粉红奶油的蛋糕,刮下一圈或白或粉的淇淋,甚至蘸点中心流动的糖汁。
叩门声响起。
“有人吗?”
“要不要喊人?”
舒越死死咬住牙关,又是快意又是紧张。
情绪纷杂,在被她摁住那刻颤抖起来。
向星罗恶劣地故意拨开他的手要跟他缠吻。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甜腻折磨。
“密码是多少?”
“我记得她说是……”
“滴滴滴——”
舒越挣扎起来,甚至隐隐压不住袭上的快意。
“滴滴滴——”
[密码……]
“不要……”舒越呜咽出声,没出息地颤动,似在用咖啡勺有节奏地敲击杯沿。
[密码错误,身份验证失败。]
“先生,这里没有人。已经被别的客人预定房间,你们不能进去。”有女声响起,高跟鞋敲在光洁大理石地面上,显示来人的急促。
“没人?可是我们听到里面有声音?”
“没有人,vip室已经清洁干净等下一位客人。”
“我就说你听错了吧!赶紧走,舒越怎么去个洗手间这么久,我给他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