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了。”舒予檀歉意地笑笑。
舒越只能把话咽回肚子。
刚刚想趁脑子不清醒,跟向星罗问复合的话如被戳破的气球,他鼓起的所有勇气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明知道……
林霖还在她身边。
自己这种行径无异于是小三行为。
但她凌晨收到消息就来看自己,是不是也有那么点偏爱?
她是瞒着林霖出来的吗?
如果是的话……
他可不可以认为,她更喜欢自己?
冰冷仪器在他身上游走。
舒予檀朝向星罗招招手,示意她出来。
向星罗点头,低声说:”我先离开会。”
”嗯。”
舒越眷恋地望着她出门。
门外一地白光,反射在瓷砖上,对他来说略微刺眼。
医生仔细检查一番,又问了几个问题后笑着和他交代了些注意事项。
他们这边说完,医生们出门后又跟舒予檀嘱咐了几句,并告诉她们可以让舒越出院了,要是这两天依旧不舒服随时来就诊。
回去的路上,凌晨高速公路几乎空无一人。
大城市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只剩几点零星火光。
喧闹声骤然变得寂静,像一个白日里劳碌的巨大机器终于在夜晚得以喘息。
倒映在车窗上的路灯如坠落星光,沿着车身不断流向毁灭。
舒越苍白的脸朦朦胧胧映在玻璃上,额角白色纱布有些许碍眼,像原本完好无损玉石上的一点瑕疵。
他歪坐在后车座,系着安全带看样子睡着了。
舒予檀看了眼后视镜问副驾驶的向星罗:”辛苦你了,凌晨还来看他。你家在附近吗?我先把你送回去?”
向星罗提醒道:”后面有车。咳。”
她尴尬地咳一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尴尬。
等到这条路上只剩她们一辆车,确认安全后向星罗才说:”我跟……舒越住一个小区,步行几分钟就到,咳,挺近的哈哈……”
舒予檀沉默。
车内安静的似乎只能听到舒越的呼吸。
向星罗头一回感觉脚趾在鞋里动工挖城堡是什么样的体验。
她总不好说实话。
难道要说……
阿姨,我和你儿子离得近,还把你儿子睡了不想负责。目前我俩虽然是分手状态但我们还黏黏糊糊,您儿子还以为自己是小三,现在正在努力上分呢!
我虽然现在想法变了能接受公开,但您儿子不主动说复合之前我是绝对不会主动的……
这什么跟什么!
向星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打游戏都没这么紧张过,面对人家母亲……
向星罗偷偷去看她脸色。
很正常,没什么表情。
舒予檀在想什么?
能不能吱个声呢……
下了高速,导航屏幕上已显示凌晨四点半。
这个时候的大城市,能看到人只有踏着清运车往各自负责区域去的环卫工人。
还有奔波在生活底层的拾荒者,抢占好位置的卖菜老人,在揉面包包子的早餐店老板……
向星罗忽然觉得,自己那投资的一半资产给这些努力生活的人也不该给林霖那个王八蛋。
回想起二人的点点滴滴,似乎也没什么好回忆的……
她们在一起时,林霖就像性转版的她,脾气不好,遇事容易上头,冲动又暴躁。
林霖还比她多了个难忍的点,控制欲强的要命。
他是第一次谈恋爱,患得患失向星罗忍了。
占有欲强也正常,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没给他安全感算她的错。
但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自己头上,要说之前是藕断丝连,在财务账目上做手脚就触及到自己底线了。
如果没有舒予檀提醒,怕是真的要蹲大牢。
林霖再设计一番英雄救美,自己不懂财务上的事绝对会对他愧疚万分。
跟舒越再无可能。
她想的怒火中烧,正要拿起手机要给林霖发短信说还钱。
一旁沉默半晌的舒予檀终于说话了。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们是……和好同居了吗?”
”……嗯?”向星罗反应了会,随即像是受到惊吓,”啊?”
”啊?不、不是吗?”舒予檀尴尬。
她在沉默的过程中已经想了许多两个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个小区,步行几分钟……
舒越前脚刚出事,后脚向星罗就出现……
难道……不算那种关系吗?
舒越在b市不止一套房产,还有两套在江边,都是顶层很安静的环境。
可他现在偏偏住在向星罗附近,热闹的市中心……
舒予檀离婚后没再怎么管过舒越,尤其是温民安还在的时候。
她就像交换人质般狠心把舒越留在温民安身边,好让温民安不会感到绝望,觉得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从而歇斯底里伤害她的家里人,伤害她的事业前途。
是以关于舒越的事,舒予檀知道的不多。
包括他当年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