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他们挺配的。
向星罗向来不耐烦应付林霖,亲了两口就走。这事不能回味,一回味就跟吞蟑螂一样恶心。
她是真没想到林霖那个狗东西还留了一手,转头就把视频发给舒越。
现在好了。
舒越生气了,到现在还不肯理她。
气性怎么那么大呀……
都答应亲了,就不能原谅她脑子抽抽来了那么一下吗。
向星罗手指摸向手机,想给舒越发条消息,想起人家亲妈还在自己对面,又缩回了爪子。
她在心中唾弃自己。
发什么发!
他到现在都不说复合!指不定人家读个研究生,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自己是不是也该去读读书?
高中勉强读完就去打游戏了,导致学历到现在都难看得要命……
至少读个大学?
舒予檀不知道向星罗在短短几分钟里想了多少,她合上菜单,笑着问:“还要来点什么吗星罗?”
“噢噢,那、那就来个荔枝雪媚娘。”向星罗回过神,随意点了一份。
舒予檀点头,将菜单交给经理:“我们刚刚点的甜点再来一份,送到老地址。”
经理接过,熟稔地问:“好的,舒小姐。请问还要和上次一样配上薄荷牛乳汁吗?”
“好的,麻烦了。”
再来一份?
不会是……
向星罗猜到一半,舒予檀已经为她解答:“我每次到这,都会被舒越点一份。你要是喜欢,下次又懒得出来可以点这的外卖。新鲜的,不是预制菜。”
“檀姨……你这么疼爱舒越,当初……”向星罗说到一半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不适合问,忙喊停,“抱歉,我就是好奇。你不用回答我。”
舒予檀愣了愣,随即苦笑:“也没什么不能问的。我现在对舒越只是愧疚,你应该看的出来吧?在小镇生活这么多年,舒妈和向奶奶又是手帕交,你应该有听说过点我的事。”
“……真没有,只听说过你是下嫁,温民安对你不好,其他都没怎么听说。”向星罗说的实话。
向美兰不愧是做过女兵的人,这嘴比封蜡的罐子还严。
她要不是从别人那听了一耳朵,都不知道舒家发生过什么事。
舒予檀有点意外:“你真没听过?比如我狠心抛下儿子之类的话?”
向星罗依然摇头:“没有。”
舒予檀沉默一瞬,将目光移向窗外,似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自嘲:“我以为……她会抱怨呢……”
”她没有抱怨过。”向星罗清楚这个她是指谁,”我们从小都没有听舒华奶奶抱怨过什么。只听过奶奶说,很对不起你,没有教育好她的儿子,让你受苦了。”
不仅舒华奶奶。
舒越也从未说过抱怨的话。
但舒予檀心里清楚,舒越永远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信任她、黏着她甜甜的喊妈妈。
他对她,现在只剩下礼貌的回应,维持着表面温情。
”他们那一家人,除了温民安,都是很好的人。”舒予檀给向星罗倒了一杯玫瑰香槟。
浅金色液体倾入高脚水晶杯,荡起一圈又一圈的光影。
倒到一半,舒予檀想起来什么,动作顿住:”你能喝吗?”
”可以,我已经退役了。”
时间过得真快。
一眨眼,两个孩子都长大了。
喝到第二杯,菜已经上来。
舒予檀把切好的牛排放进向星罗盘子中:”全熟的,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不喜欢吃带生的。”
她们一边吃一边断断续续聊起对方生活,像一对忘年交般,放下所有防备向对方倾吐心声。
包包里,手机在震动,却谁都没有注意。
”我们家呀,其实也就是比中产好些。你上次看到的文件,如果泄露出去舒越外公外婆都要接受调查,你解决完之后销毁了吗?”
向星罗点头:”碎纸机碎了一遍后我在浴室烧干净了。”
”那就好,他们两个算是退休返聘,明年就要真正休息了。”
舒予檀没有说,二老是冒着晚节不保的风险将这份文件送出去。
b市企业税务都会经过他们的手,当看到有关向星罗这个名字时,他们想起了舒越。
这个一直被他们忽视,曾经被他们放弃,作为稳住温民安的工具安置在那个危险的家里。
他们只是普通人家,做不到鱼死网破。
以温民安后期偏激的性格,杀人也不过是喝下一瓶酒的事。
他们必须给他一个希望,一个关于未来的希望,一个会有人替他兜底的希望。
那个希望不能是舒予檀,那么就只能是舒越。
温民安的亲生儿子。
如果硬把舒越弄过来,两家灭门惨案随时会上演。
这种风险他们扛不住,也并不想要。
那就只能牺牲舒越。
”你觉得……我狠心吗?”舒予檀似是醉了,盯着浅金色的液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