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心是黑的!”
“嗯,想清楚了,我要对他负责。”
“哪怕以后要结婚?”
结婚?
向星罗愣住:“这么快吗?!”
“……他看起来是只想当你男朋友的样子吗?”
天天穿浅色衣服,显得皮肤跟牛奶似的,微笑都用尺子丈量过般,精致漂亮,却假的不行,茶味悠远。
装着温柔体贴的模样,小零食说做就做,向星罗家里已经不知不觉被舒越送的甜点占满。
要征服一个女人,就要先征服她的胃。
舒越对这句话践行地那叫一个坚定又彻底。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死小子往食物里加了罂粟。
胡桃在心里疯狂吐槽舒越,却又不得不被他的毅力折服。
十年。
惦记一个人十年。
只是让他钻了个空子,就把向星罗勾得五迷三道。
现在向星罗居然还同意公开……
好心机,好手段。
胡桃不知道第几次这么想。
她没忍住,继续道:“你想好,他喜欢你十年,你才喜欢他几个月?你们两个感情不对等。他有抑郁症,你要是哪天腻了要分手,我保证他是那种前脚你们刚说分手,他后脚就能让你去参加他的葬礼的类型。”
“除去感情上不对等。温民安前几天已经判处死刑,过段时间二审。他爸这样,你们俩的孩子能不能考公都是个问题。还有,财产怎么分配?你俩我不知道谁赚得多,那他愿不愿意做财产公证?未来职业规划、家庭责任、社交底线……”
向星罗:“……”
她就想随便谈个恋爱,没想过这么多……
胡桃越说越激动,瞧见向星罗已经双眼失去焦距,一看就没听进去。
她气不打一处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向星罗挠头:“听了听了,我就想谈个恋爱,没想那么多。”
“……”合着她白说了。
胡桃瞪着她,忍不住问:“你是想玩玩还是认真的?”
“……没想好。”
“姐们,你这样显得很渣。”
“……”
玩?
认真谈?
向星罗的确没想好,她只是很想见他。
见完舒予檀后,她似乎也了解了一遍曾经的他。
舒越,在那种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还能保持现在温柔有礼的性格真不容易。
而他所有的别扭不安与试探都有了来源。
他总处于被动,因为他知道即使主动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宁愿原地踏步。
前进一步怕惊扰,后退一步恐失去。
患得患失,焦虑抑郁,循环往复,没有终点。
“你好,舒先生。向小姐定了一束花和一个小礼物,请问您在家吗?”向星罗拿着手机,抬头望向二楼亮着灯的落地窗方向问。
手机那端沙沙作响的写字声停止。
舒越沉默半晌后挂了手机。
他没有回答,底下的门却开了。
玄关处密码锁没有换,依旧是她的生日。
舒越知道是她,不然也不会不说句谢谢之类的话。
她今天来干什么?
撇清关系还是……
舒越裹着羊毛薄毯下楼。
自从和她在一起后,他的衣服都换成了浅色调,会衬托原本柔和的五官更加温柔些。
他刻意把自己往林霖那种攻击型长相的类型相反方向带,潜移默化下,她似乎也能接受。
向星罗当然接受,她是颜狗,被他这么引导着自然而然能吃下原本无感的温柔型。
就像现在,她慢慢走过去,将一束花和一袋包装精美的礼物递到他面前。
暖色调射灯下,她望着他的眼神已经和当初不一样了。
即使她嘴上不说,舒越能看出来,她喜欢自己,哪怕没有像他这样,几乎掏空自己十年人生,但她……终归也是喜欢自己了啊……
舒越凝视她的眼眸,倏然落泪。
十年前,她也曾以这样的姿态递给他一张敷贴。
校服穿得歪歪斜斜,还沾着尘土,看起来就像天天在哪个地方打架的不良少女。
叼着烟,染着火红的头发,吊儿郎当地说:”喂,你管哪片区域的?这片地老娘罩的,别给我生事啊。”
舒越抬起头,脸上还残留昨天温民安家暴过的痕迹,额角青紫一片。
“抱歉……我不是来惹事的。”舒越解释,“我比你小一届,是高一的。”
“学弟?”向星罗看他好几眼,从口袋里摸出敷贴,“给,少打架。看你白白嫩嫩的怎么这么多伤。”
舒越沉默着接过,小声说:“是我家里人……不是打架……”
向星罗顿感惭愧,但她的道歉很直接。
她抢过他手里的敷贴,又从口袋摸出云南白药,跨步过来,不等他拒绝,就把喷嘴对准淤青处按下。
浓而又浓的药香扑来,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他拥抱过来,记忆里云南白药的气味已经变成此刻她身上的乌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