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已经在商量去哪庆贺一番,没注意到临了到了尾声,舒越的不对劲。
“呃……我还想感谢下我们的教练。”周禹站在队伍中间,奖杯交给其他队员捧着,他说完大段感谢词后眺望不远处的角落。
镜头及时给了向星罗特写。
她没什么表情,连微笑也是淡淡的。
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这是在装杯。
不论多激动,她都要装作淡定的样子,这样才能留够话题度。
还有……
退役大神的风度。
换作平时,舒越肯定忍不住笑。
可是。
可是。
可是她手底下那个崽子怎么回事?!
周禹双眼明亮,似有光芒流转,清秀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红:“谢谢我们的向星罗教练,不辞辛苦地帮我们制定训练计划,更谢谢她现在改了脾气,不再那么凶巴巴了。”
话音刚落,镜头外传来画外音:“臭小子说谁凶呢!”
听懂中文的人不由都笑了。
领奖台上挤成一团,忍笑忍得很辛苦。
除了周禹,其他队员也说了获奖感言。
可只是一小段致谢,偏偏让舒越看出了端倪。
他太熟悉少年人脸上的细微表情,几乎和自己十三年前看着向星罗的表情一模一样。
只是对方更隐晦些。
舒越这三年里,和向星罗通话期间,十次里有两次她主动提到带这群崽子去吃饭,不是在家让阿姨做饭就是去外边吃。
她们一天十几个小时相处时间,远比自己要多得多。
这种刚出社会的少年或多或少会有雏鸟情节,加上慕强心理作祟,喜欢上向星罗易如反掌。
可她目前已婚,是他们的教练,再怎么喜欢也有悖人伦道德,注定不会开花结果。
但是……
少年要是死皮赖脸追求呢?
舒越想到这,刚刚的喜悦情绪一扫而空。
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怎么能看不出异常的苗头。
“舒越,走,去中餐厅吃一顿吗?”朋友走过来问他,脸上挂着快咧到耳朵根的笑,“我跟里瑟他们打赌这场绝对是咱们国家的人赢,赚了五百欧,一块去呗?”
舒越按下自己胡思乱想的苗头,不想扫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跟向星罗说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起身说好。
另一边。
夺冠后的队伍进行完赛后采访后才回到酒店。
向星罗洗完澡,因为太过激动没法睡。
在床上辗转五分钟后,下楼弄了点红酒混香槟喝。
她想给舒越打电话,但现在时间已是凌晨,两个地区之间没有时差。
犹豫了下,她放下手机。
算了,明天再问方不方便见面吧。
已经延毕的人应该早早睡下了?
但她现在,有点想他……
要不还是问问?
向星罗打开手机,矜持地给他发消息:[睡了?]
彼时舒越在聚餐,却依然注意到口袋里手机在震动。
他迫不及待拿出来一看,这个点果然只有她发消息过来。
舒越抱歉地跟朋友们说要打电话出门。
不到一分钟,发信息的人已经收到来电。
向星罗看到他的名字就忍不住笑,指尖划过屏幕接起:“喂,你怎么也还没睡?”
“想某人怎么还不给我来电。难道我不再是她最爱的人了吗?”舒越声音也洋溢着欢喜,“今天她又间接性拿了个奖杯,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她,想要什么奖励吗?”
玩角色扮演是吧。
向星罗清清嗓子,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忍不住放低声音:“噢~我刚刚问了她,她说……她想要某个人穿猫耳女仆装自己绑好躺在……”
“教练,,你怎么还不睡?”
一道少年音插入,吓得向星罗差点把手机摔了。
她正说着瑟瑟的事情!
他怎么出现了!
向星罗赶紧把手机拿远,装作镇定的样子问:“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去睡?”
“……你成复读机了?”周禹不解,“怎么重复我的话?”
“……”向星罗沉默一瞬,把手机放下问,“你究竟想干什么?赶紧去睡。”
“就许你睡不着,不许我睡不着?”周禹径自走到她对面对面,指了指她被子里橙红色的混合酒,“给我来点。”
“滚,小孩喝什么酒。”向星□□脆一饮而尽,“没了,赶紧回去睡。”
她喝的太急,有点呛着,咳了几下才好。
周禹定定看她脸上透出的血色,眼中有了异样情绪:“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噢。”向星罗没什么反应,让餐厅服务员过来把酒瓶收走。
喝得干净的高脚杯里,还残余几滴液体。
头顶射灯透过玻璃,在桌上投下阴影。
周禹注意到她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显示正在通话。
他不动声色站起问她:“要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向星罗晃晃手机,“在跟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