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善头不梳，脸不洗，身上脏兮兮。申世秀很难把胡秀善和古董联系在一起。而申世秀了解他们夫妻是精明人不漏财。申世秀倒希望他们夫妻永远不漏财悄悄享受富贵。
一瓶白酒下肚田俊东开始倒苦水。田俊东说家属院只有咱俩家没买电视机。男人活着不能不要一点面子。
胡秀善说咱俩家人彻底被武学科搞败了。她在站外卖煎饼是赵大杠护着她。申世秀问她和赵大杠熟吗？他们是一村人从小玩到大。他爸妈有远见送他去警校读书。
田俊东忍不住对妻子说：“你爸从不关照我们搞得我没面子。”
姜武对申世秀笑道：“她爸是汽车站长。”
申世秀啊一声假装吃惊。胡秀善不想提起爸爸。
申世秀笑道：“你当我外人那我走人。”
“我当你是一家人。富流财大气粗不许李有喜一家人白死。”
“你爸干的？”
“姜家人嫌疑大。”
申世秀说：“我公公他们为啥住在勺子村？”
“勺子村里有一百户人家是煤村人保护你公婆。姜树人生前扶持了一村人唤来了人们保护姜书礼。马胜英和马占粮是堂兄妹。姜武妹妹嫁给了我哥哥。姜武弟弟岳父是副镇长。法办你的女警察范冰是副镇长女儿。”
申世秀对姜武说：“你怎么不对我说这事。”
姜武说：“派不上用场说了没用。”
田俊东对申世秀说：“姜武姐夫的实力比他们大多了派不上用场只因姜家男人是抢匪。”
胡秀善对申世秀说：“姜家男人和警察对着开枪全死了。我爸爸是姜树人徒弟。我爸爸在汽车站上班是姜树人安排的。”
田俊东说：“姜树人属于有枪吃遍天下那号人。范冰很关照你。职务犯罪起步是五年徒刑。”
申世秀点点头承认。
胡秀善说：“65年这里发生过一起大案抢匪抢了三辆公车。车里拉着从大墓里挖出来的墓葬品。过了一个月姜家男人拒捕被打死了。”
田俊东问姜武明白啥意思吗？姜武摇了头装傻子。胡秀善小声说他爸爸手里有墓葬品是古董。姜武啊一声故作愚蠢。胡秀善赶紧转移话题武学科妹夫是高跃跃。姜武夫妻吓一跳刚知道这事。姜武怪罪他们夫妻藏着掩着。田俊东说是大海告诉了田宝这事，大海和田宝关系最好，大海是个仁义孩子比刘赫在人品好。
姜武说：“富流活着吗？”
“富流今年八十几岁身体很好。富流现在不弄死你是惧怕你姐夫。”
申世秀说：“姜家人死了那么多，富流为何不放过姜武？”
胡秀善说：“姜家人死了和富流没关系。富流的大女儿一家七口人死了和姜家人有关系。”
申世秀说：“马明旺呢？”
“他十几年前病死了。他们早前是土匪头子。”
申世秀笑道：“原来有多少土匪？”
“一千个土匪挡住日本鬼子祸害。土匪首领叫付东赫战死了。”胡秀善对姜武说：“你扔了工作来给儿子打工赚的多。”
“我现在扔了工作等于扔了房院扔了退休金亏大了。”
胡秀善说：“你一个人下煤窑不怕吗。俊东休班时候护不住你。”
姜武说：“我不信他们敢惹我姐夫。”
申世秀连着三天夜长梦多。她试图说服姜武放弃工作反被姜武说服她放弃这个念头。姜武说胡秀善是个女人经不住吓。人被吓住了和废人没区别。无论是谁弄死他前先要掂量清楚他姐夫不是吃素的。
姜红中忙到夜里八点钟回家。小水姐坐在沙发上抽烟。厨房里传来了妹妹叫声，哥过来做饭。姜红中走过来问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小水不许熟人参与他们生意从中搞破坏。小水恨姜武叔安排田宝过来。
明美对哥哥说：“我妈来电话叫你安排田宝打工是你爸的意思。”
“你不愿意直接拒绝。”姜红中对小水姐说：“我和他们早不联系了。”
明美说：“你爸死要面子。你爸只有田俊东一个朋友。你爸处境危险需要田俊东保护。刘赫在不欺负你爸也算够意思。”
小水叫道：“够屁个意思啊。我看你又欠揍了。”
“我要你有什么用。”明美对哥哥叫道。明美赶在小水准备站起身时躲在了哥哥身后说：“我也会出门带把刀谁怕谁。你是个村姑没有远见。”
“你想骑我头上啊美死你。”小水扑过来。小中张开双臂保护妹妹。明美忙说：“楼上的大叔是收容所所长。老楼房隔音不好。村里人是收容所重点收押对象。”
小水听后吓一跳。坐下身说：“你爸请田俊东夫妻吃饭花了八十七块钱对你不是个好苗头。”
姜红中对爸爸的事没兴趣。他问妹妹做啥饭呢。
“我只会做疙瘩汤。男人能吃苦才有发展。我做饭是锻炼你吃苦耐劳。”
姜红中经常被妹妹逗得哭笑不得：“你妈现在会做疙瘩汤吗。”
“我妈怀孕了。你爸不能死。”
姜红中对小水姐说：“她妈怀孕了我爸高兴多花点钱请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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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说：“他吃顿好的我没意见。他安排个街溜子过来很快会露白你处境。”
明美说：“家属院那群人吃你的喝你的背后坏你。彩云跟着武志他们骂你是小流氓。大海保持中立对你还算够意思。田宝是聪明人能说会道卖水果是能手。田娜学习成绩全班第一考上大学毕业了是你的好帮手。”
姜红中说：“田俊东夫妻是明白人。”
小水站起身说：“你意思收了他？”
“他能说会道是个卖货能手。他会开车的话去批发站拉水果一年省下四千块钱。他们六个胆子大。马兴胆子最大和我关系最好。”
“饭糊啦你个懒鬼。”小水跑去厨房。
“她早回家了不做饭逼着我做饭。”明美告状。
“她是勺子村人随身带刀咱俩惹不起她。”姜红中摸摸妹妹的头。
“我被她压着我不敢花钱。”
“你花钱别让她知道。现在是文化时代你考不上大学没有正式工作。”
“你养我一辈子你别想推开我。”
“富兰香和常珍娜决定考名校。你不能太丢脸。”
“你考上最差大学有了好名声。”小水端来一盆疙瘩汤。
“我没问题考上最差大学。”明美去了厨房拿来碗筷。
小水笑道：“你们可以结婚。”
“兄妹不能结婚。”
“你俩不是兄妹。”
“人们知道我们三个是姐弟妹。”
“市场里和住宅楼换新人了不在乎我们是谁。你给她花大钱你不娶她你亏大了。”
“你喜欢常珍娜我一刀捅死她。”明美左手三个碗，右手三双筷子，两个黑眼珠喷火。
小水说：“常珍娜的外公外婆去了美国会拉引常珍娜一家人去美国。”
姜红中感觉姐姐说的对。他接过碗筷对妹妹笑道：“婚姻讲究门当户对。”
“我对你。”明美笑道。
“你不能得罪常珍娜。”小水说：“我们做生意需要常珍娜帮忙。常珍娜和富兰香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白吃咱家水果两年了。你哥在布局你只能护局。”
明美说：“行。我和她们做好朋友。”
一只小喜鹊从厨房窗户飞来客厅桌子上落在盆沿上吃疙瘩汤。姐弟妹面面相觑。同时看向小鸟不顾一切吃食。他们说话没吓跑小鸟。
小中说：“我突然想起来我从没见过鸟群。”
姐妹俩点点头也没见过鸟群。
“喜鹊飞来家里是个好兆头。”明美摸着喜鹊羽毛说：“你不要命填饱肚子说明你也是个孤儿。我同意你经常来我家里吃住。”
小水和小中眼睁睁看见喜鹊信任明美。小中发现明美心灵纯洁鸟都喜欢她。小水认定明美没心没肺鸟都能占她便宜。
有人敲门。他们以为是收容所所长。小水躲进卧室钻进床底。小中打开房门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背着书包。她是蓝英爱来找明美借宿一晚。她后爸想欺负她身子她不敢回家。明美带她去报警。她后爸是警察。
明美笑道：“那太好了罪加一等。”
小中惊呆。
明美第二天带领全校低年级同学包围西站警所要求赵大杠法办蓝英爱继父。路人围了一大片逼着赵大杠带队赶来镇警察局抓捕蓝向辉。蓝英爱的邻居们证实蓝向辉对女儿耍流氓。常光下令对罪犯游街公审枪毙警示大众。
明美安排蓝英爱的妈妈去水果店担任店长工资一百块成就了蓝英爱长大后成为明星。
喜欢介于天使和魔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