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这天放鞭炮从南到北。从东放到西。六十辆婚车来自东城熟人。东城洪江酒店座无虚席。
新郎新娘穿着普通礼服。他们的颜值才艺撑起全场。新郎弹钢琴。新娘唱歌。新郎新娘合唱戏曲。闹的人们十分愉快。申世秀忍不住冷笑羡慕他们天生一对佳人。杨丽娥哭得厉害感谢老天爷赐给女儿好男人。
有人跑过来大叫卫生间死人了。范冰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枪赶去了卫生间。
马占粮穿着灰色西服死在卫生间。他被人用刀捅死了。肚子上挨了三刀。凶犯跳窗逃走。喜事变丧事杨丽娥恨透了丈夫没有精心布置场地。赵明媚直到死那天没有从婚礼阴影中走出来。
服务员菜没上全。婚礼已经结束了。
偷笑的人都在偷笑。苦恼的人都在苦恼。
姜武想去县里投奔姐姐申世秀不同意。申世秀想走走不了她是范冰的线人。她抓住机会问胡秀善是谁杀了马占粮。胡秀善是局外人但知局里事。她断定马占粮和李有喜死因有关系。申世秀打电话对范冰说了这事。
范冰在家里接了申世秀电话。她叫申世秀查到有价值线索。她提醒申世秀躲去哪里都没有这里安全。她发现老公回家了她挂了电话。
老公进门给她脸色看。质问她女儿怎么去参加婚礼。她说两孩子十五岁就认识了。
富年说：“怎么认识的。”
“姜红中在自由市场水果店上班。杨深明是姜红中的老板。”
富年坐上沙发。摘掉近视镜。保姆递来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保姆问他喝什么茶水。他说喝女儿拿回来的新茶。
范冰坐在沙发椅上说了一声马占粮。富年做手势不许她说。她白来一眼。富年说和我们无关的人不要提。
“我估计你是新镇长。”
“我没兴趣。女儿什么时候回家。”
“女儿去了新郎新娘家里玩啊吃啊。你放心女儿不会有事姜红中懂礼数。”范冰看见老公脸色不答应。范冰笑道：“婚房在后面57号院。”
“这行。”他有了笑意。接着恼脸：“武志是不纠缠女儿。”
“俩孩子从小到大是好朋友。”
保姆送来茶壶和两个茶杯。
“那小子会拍女人马屁心术不正。姜红中有生意头脑女儿和他做朋友我同意。”
范冰哭笑不得：“你真是个好爸爸。”
“女儿大了必须看住。你一天到晚扑在悬案上有啥意义。”
“我赚的是这份钱。上级部门给我压力。”
“一个男人六十岁了说死就死了真丢人。”
“你不上任镇长吗？”
“我怕死。”
富年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看见女儿提回两个黑袋子。富年故意恼脸。女儿哄住他。他露出开心笑脸。他一直是女儿奴。
“谁给你这么多钱。”范冰看见两个黑袋子里装了许多捆好的百元大钞。
“我的钱和警察没关系。我这钱用来买车买楼房。”
“家里不能住吗。”富年说。
“我讨厌蹲坑。我习惯用马桶。”
“爸明天换好马桶。你去外面住爸不放心。”
“你哪来的钱你老实交代。”
“我投资技校分的红利。我用压岁钱投资的。”富兰香对妈妈说：“我合作协议在卧室放着。我歇好了拿给你。”
“你放哪里了我去拿。”
“第二个衣柜里红色鞋盒。”
范冰去了女儿卧室。
富年看了看两个钱袋。他笑呵呵提醒女儿请姜财神吃顿好的。他接着恼脸教训女儿和马屁精保持安全距离。
“你怎么瞧不上他呢。”
“他取得你信任灌醉你生米煮成熟饭气死爸。爸是个文人见不到小人小鬼。”
富兰香发现爸爸很幽默。富兰香说姜红中想开办服装厂。
“你们没经验。”
“姜红中有经验。”
“你们说开厂就开厂啊。”
“姜红中早准备好了办厂这套东西。现在镇长突然被杀了我们去哪里找地皮盖厂房。”
“你们投资多少钱？”
“两百万。我爷爷投资一百万。他爷爷投资一百万。送给我们三十股份。他拿十八。我拿十二。”
“他有十万块钱吗？”
“他五年前就有了。厂房盖好了人员配齐了需要三年时间。三年后他没问题实现百万。”
“他有这么多钱！？”
“你不能小瞧他。”
“你拿回多少钱？”
“七万。”
“你投了多少钱？”
“十五万。”
“你现在亏八万？”
“技校现在转让费最少五十万很多人想买。小中爷爷不卖。”
富年哈哈大笑十分满意女儿交了个好朋友。
“你必须听妈妈的话。”富年专挑妻子走过来说这话。
范冰笑道：“合作协议很正规。你怎么没想过嫁给他。”
“我任由爷爷奶奶摆布。”
爸爸笑道：“爷爷奶奶分人对待。”
妈妈说：“姜红中是被拐儿童和姜家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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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傻眼了。女儿明显喜欢姜红中。女儿苦着脸回去了卧室。很快传来了大哭声。
“你是怎么当妈的。”
“女儿没对我说过喜欢姜红中。”
“女儿为什么不对你说。”
“爸介绍的男孩也挺好。”
“外省人我们不了解他。”富年语气温柔如刀：“我指望女儿待在我们身边养老送终。我提醒你很多次留意女儿的心理变化。”
“我留意没用你爸一刀切。你爸暗中迫害我调回去市里工作你怎么不说。你只敢在我面前耍土匪。”
“你别生气好好说。我不是土匪。我不听这话。”
“我和你说有用吗。你把儿子还给我。我儿子在美国过的好不好。”
范冰气哭了不接受丈夫安慰。范冰住进警局办公室一个月不回家。富年天天送来三餐。同事们发现富年是老婆奴和女儿奴。
金远航来电话叫她回家做个好妻子。她料定富三喜逼着富年上任镇长。她不想和罪犯一起生活。
“你未婚夫的死和你丈夫没关系。你不能认定他爸是罪犯他跟着也是罪犯。你恨人要有个分寸。你是国家特工必须理智。”
办公室门开着。副局长郝大年站在门外做手势有命案。范冰挂了电话叫他进来说。郝大年说野滩蓄水池地下挖出一个尸体埋了十米深。尸体用白塑料布包严实了。
案发现场在野滩鱼塘。鱼塘进入了收工阶段。工人们一直以为是修建蓄水池。警察没有细问工程。
喜欢介于天使和魔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