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被塑封保存的股票存根，被摆放在长条桌上。
旁边还有一個价格标签。
12万的售价，不接受砍价。
在塑封袋的背面，还贴了一张扫码条。
姜若楠手指抵着下巴，俏脸很是惊讶。
“封建王朝时期就有股票了？”
显然没想到在封建时期，居然还有股票这样的东西存在！
陈九歌笑着解释：“清末的时候，还是搞过一些改革的，股票就是其中的一项。”
“当年张之洞搞洋务，开办煤矿和炼钢厂就是以招商的形式。”
“朝廷没有钱，地方也没有钱，所以在光绪年间就已经采用了集资上市的方法筹集资金。”
“这张就是矿务局股票存根，上面还盖了官印。”
“这是第一张股票，以一号的开头和品相，12万倒也合适。”
陈九歌手指在下巴摩擦，讲述着从面板提示得到的信息。
绝对不会有错！
姜若北眯起眼睛，严肃的问道：“那你的意思东西是真的，价格也合适，可以买？”
陈九歌自信的点了点头：“保真，买不买看你喜好。”
啪~！
姜若北打了一個响指，兴奋的说道：“哈哈哈，你说是真的就肯定不会是假货！只要保真买了就没错，多收藏一点对将来谈业务拉关系也有帮助！”
虽然没有拿起来细看，但是对陈九歌的业务能力是极其信任的。
在明青花大盘的事情上，可是连泰山北斗级的许老都自愧不如。
毕竟从无数碗碟里一眼找出真品，现在特意看了十秒，肯定是鉴定无误了。
不过从兴奋的模样来看，似乎对收藏并没有兴趣。
之所以来参加交易会，单纯只是来进货的。
以后在业务商谈中，万一对方喜欢古玩收藏，也可以送一份拉近关系。
对于最高决策层，自然是送贵的。
对于下一级的经办人，十几二十万的东西足够了。
送的也是收藏，是藏友之间的爱好。
大不了十二块钱卖给对方，就当打眼咯。
“这个怎么交易？”
姜若北抬头看向桌子后面，身穿黑西装工作服的销售小姐，手指着桌上的股票存根询问。
桌子后面站了好几名看起来很专业的女导购。
一共十个人，动作都很专业。
从穿着打扮来看，不知道是不是从金店临时请来帮忙的。
这些人不需要懂古玩，只要能引导购买和监督就可以了。
玲姐为了保证东西的安全，也是煞费苦心了。
导购员从桌子后面走了过来。
脸上露出职业化的微笑，伸出手掌指向右靠近楼梯的位置。
笑着说道：“您若有心仪的物品，可以在那边刷卡结算。”
陈九歌扭头看去，只见楼梯下面摆了一张桌子。
一個穿工服的女子站在那里，等待顾客拿着东西去刷卡结算。
一套流程下来，就跟商场买东西一样。
姜若北咧嘴一笑，脸上满是玩味之色。
“早就听说赵总能有今天，全靠家里的贤内助。”
“玲姐的手段心机，果然名不虚传。”
“直接把卖东西的钱转到银行，表明全程接受监管的态度。”
“估计这番操作下来，过不了几天赵总就可以回家了！”
“果然找对了媳妇，能事半功倍！”
旁边的周宏升也忍不住低声笑道：“要不然老赵这个古玩圈有名的大冤种，又怎么能把公司做大做强呢？不就是家里有一个贤内助出谋划策。”
随即催促道：“老师，姜总都开张了，您还没看到合适的东西？”
许老撇了撇嘴，不满的说道：“你当老头子有陈小子那样的眼力？这些东西大多是假货，是在一堆假东西里找真品，能容易？”
周宏升被老师一通数落，只是尴尬的赔笑，不敢再催促。
姜若北咧嘴一笑，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双手小心翼翼捧起票根，向楼梯旁边的收银台走去。
脚步很慢，沿途看到有人立刻侧身闪避。
手上动作轻柔，生怕把东西给弄坏了。
到底是一百多年前的东西，即便有塑料封袋也不敢大意。
要是一不小心撕裂，那损失就大了！
随着机械化的提示音，付款完成。
姜若北小心翼翼把股票存根收进携带的箱子里，脸上很是亢奋。
虽然只是一件十多万的东西，但是可以不用担心打眼被坑的感觉真爽！
急忙问道：“九哥，还有没有什么真东西，几万块的不嫌低，几百万的也不嫌高！”
陈九歌眯起眼睛，目光在一件件古玩上扫过。
心底也忍不住叹气。
放眼望去，大多都是假货赝品。
难怪赵总会被圈内人称为大冤种了。
这么多的假货，是被坑了多少钱啊！
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辈子都无法赚到的财富。
其中一只明代的紫砂壶，标价为580万元。
但是根据面板的提示，仅仅值58元而已。
如果不是故意做旧，品相新一点，还能值68元！
又是一件被宰的赝品！
“九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捡漏啊？”
姜若北连续拿了好几件标价数十万，但都被面板提示为赝品。
连续的打击，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哪怕不能捡漏，只要能来真品也好啊！
嘴里嘀咕着，又把大冤种骂了好几遍。
少被便宜点，至少他们不需要在垃圾堆里找真品了不是？
说话的时候，拿起了手边一件窑变釉海棠洗。
看了一眼标签上的信息：宣统窑变釉海棠洗，价格47万元。
撇嘴道：“这么新，肯定也是假的吧？”
陈九歌笑着转头，隔空看了一眼。
眼角弹出了提示面板信息。
物品：清乾隆窑变釉海棠洗。
详情：……为乾隆炉钧釉中之宫廷御用佳品。
品相：8品。
价值：730万元。
这居然是一只真品！
姜若北等了半天没答复，脸上露出早有所料的模样。
吐槽道：“果然随手一件都是假货！”
陈九歌看完提示信息，脸上露出了笑容。
提醒道：“真的，拿去结账吧！”
姜若北眉头一扬，脸上露出喜色。
正准备把已经放在桌上，但还没离手的物件再次拿起来。
旁边伸出一只手，把窑变釉海棠洗从手里给粗暴的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