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楠走进屋子，顺手关上了房门。
先是拿出证件，表明了身份，走了一遍流程。
李秘书见到证件，神情一怔。
随即梗起脖子，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大声质问：“你们治安队凭什么打人，我要投诉你！”
陈九歌转头瞥了一眼，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调侃道：“我没说错吧，你报出治安队的身份，他反倒不害怕了！只要执法不满意，就是个各种带节奏投诉，甚至还敢对治安员动手。”
“类似的事情要是发生在米国，早就清空弹夹了！”
“呵呵，新闻不是也经常报道有些在国内嚣张惯了，结果外面的治安队不惯着他们，全部给判了！”
随即转过头，脸上露出狰狞的冷笑。
声音冰冷道：“你认识我，应该知道她有顾虑，我可没有顾虑！”
李秘书神情大变，脸上露出惊恐惧怕之色。
急忙大喊道：“伤了我，你也要被追责！”
陈九歌唇角上扬，脸上露出毫不在意的冷笑。
“用你一辈子残废坐轮椅换我进去蹲两年，值得！”
这是摆明了破罐破摔，要同归于尽的节奏。
李秘书知道如何拿捏治安队，所以根本不惧怕。
但是面对一個有着仇怨，敢动手的人，是真怕。
陈九歌唇角上扬，脸上露出了冷笑。
治安队要顾及影响，做事讲究规矩。
而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不需要有那么多顾虑。
况且自己还找人做局，弄臭了他的名声。
现在已经属于社死的状态！
这样的人疯狂起来，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一边冷笑着，一边举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李秘书惊恐的喊道：“救命，杀人了~救命啊！”
声音凄惨，就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姜若楠眉头皱起，沉声呵斥：“闭嘴！”
凌厉的声音仿佛有穿透力，让惊恐的喊叫声也为之一滞。
张大嘴巴，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神情。
姜若楠拿出车载摄像头拍到的视频，定格在了金丝边眼镜男的特写上。
笃定的说道：“既然来找你，就是有证据的！”
“自己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你？”
“当然，你也可以抵赖不承认。”
“等拿出人脸对比之后，你再抵赖也没用了。”
说话的时候，又拿出电话按下外放功能。
很快，电话接通传来一個男子的声音。
姜若楠询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张勇兴奋的回报：“报告姜队，包括老章在内的六人已全部抓获，这就回去以抢劫的罪名进行审讯，保证在天亮之前就能拿到完整的证据链！”
“嗯。”
姜若楠应了一声，按下了挂断键。
冷笑道：“听清楚了？你找的那些人，已经都被抓了。”
“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为了减轻处罚，供出幕后指使的人呢？”
“你要是现在坦白，指认背后的人，还能算立功。”
“可一旦等我们查出来，处罚的力度就不一样了。”
“想清楚，是坦白从宽，还是要对抗到底？”
李秘书慌乱的神情安静了下来，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表情从纠结，慢慢变成恐惧。
然后又从恐惧，变成了坚定。
呼~！
长出一口气，似乎作出了决定。
昂起头时，脸上的惊恐变成了坚毅。
伸出两只手，握紧了拳头。
坦然说道：“是我指使的，老章他们也是我雇佣的，我都承认，抓我吧。”
姜若楠眯起眼睛，眸子中闪过一抹惊讶。
目光凌厉，沉声警告：“你可想清楚了，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引起了极其恶劣的后果，你要是扛下来，是会坐牢的！”
“但是你要是肯说出幕后主使，我可以替你申请立功，说不定能缓刑。”
“考虑清楚了，你真要替背后的人扛下来？”
李秘书在作出决定之后，反倒变得平静了。
捡起地上的眼镜，轻轻擦拭。
声音低沉道：“你不用再说了，就是我指使的，我嫉妒陈九歌捡漏，所以找人设局陷害污蔑他，都是我一个人所为！”
声音坚定，显然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陈九歌眉头紧皱，对于这句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两人都没见过面，哪来什么仇怨。
要说嫉妒才设局，那更是无稽之谈。
鉴宝的时候都是直播的，再加上录制后做成视频，至少上百万人看过。
羡慕嫉妒恨的人，肯定有。
但是能耗费精力做局的，这还是唯一的一個。
况且鉴宝主播多的是，还有直播切玉石，开出几个亿翡翠的。
也没见他们被做局陷害。
所以羡慕嫉妒的借口，实在是太烂了。
但是姜若楠是治安队的，凡事讲究证据。
对方一口咬定承认是嫉妒导致，全是一个人所为。
在没有松口的情况下，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即便心里已经猜到，背后就是刘庆使坏，也不能有下一步动作。
顶多找到刘庆进行询问。
但是对方只要不承认，他们就没办法。
有了李秘书把事情扛下来，就更没辙了。
陈九歌眉头紧皱，见到对方一副把牢底坐穿的架势，眉头紧皱。
动手是不可能的。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倒是不介意用刑。
但是姜若楠在场，又有职责在身，是绝对不会任由自己动手的。
真打出什么事情，也逃不过责罚。
虽然嘴里说用踩缝纫机换李秘书一辈子残疾，但那也只是吓唬人。
才不会傻乎乎的想同归于尽。
声音缓和道：“我听说刘庆在发财之前，有一些势力，所以你不敢指认他？”
李秘书沉默不语，神情很平静。
不过转头看了一眼的举动，证明心里的确有这个顾忌。
陈九歌继续问道：“刘庆给了你多少钱把事情扛下来？”
话语一出，李秘书脸上明显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又平静下来。
明显是被猜中了心思。
反倒很光棍的催促：“我都承认了，赶紧抓我回去吧。”
姜若楠眯起眼睛，将其双手铐了起来。
等带回去之后，再慢慢磨。
在等电梯的时候，陈九歌拨打了一個电话。
客气的说道：“玲姐，能不能麻烦你把刘庆的联系方式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