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松鼠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这个问题，还真没有想过。
陈九歌眯起眼睛，声音很温和。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最近新闻不也报道了类似的事情，还不是少数。”
“打着团建的名义，送过去噶腰子的人可不少。”
“你仔细想想，老板有带你出国旅游过吗？”
“或者说，有带其他同事出国旅游的没？”
“如果真按照你的坦白，他做这些事情的性质可就恶劣了。”
“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赚钱，造谣赚流量了。”
“判他叛国罪也不为过！”
“最严重的，可以枪毙！”
“换位思考的话，如果我是你们的老板，也会把你们都给卖了。”
“既省了一笔人工开支，还能卖了你们的腰子赚一笔。”
“更重要的，是你们都被噶了，就不会走漏消息。”
“到时候他带着钱，还不是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对了，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工作室挂牌了吗？”
“谁是持牌人？”
“或者说，你的身份信息有没有交给你的老板，被他偷偷利用办成公司持有人了？”
陈九歌声音温和，却透着一丝寒意。
每一句话，都好像刀子一样割在了松鼠的心头。
因为很多的猜测，都印证了！
咕噜~
松鼠吞了吞唾沫，额头冷汗直流。
迷茫的眼睛里，慢慢露出了惊恐和慌乱。
嘀咕道：“我跟着他两年多了，之前也做过一笔类似的买卖。”
“当时做完那一笔，他就带着大家去了国外度假游玩。”
“由于当时我手里有笔业务没做完，所以没有跟去。”
“不过半个月之后，老板一个人回来了。”
“还说其他人都不想回来，留在国外赚钱了。”
“因为人都散了，所以工作室也只能关闭了。”
“好在当初工作室的持牌人是一個员工，也去了国外旅游没回来。”
“所以查不到人，最后就不了了之。”
“风头过了之后，老板才又开了这家工作室。”
“我记得当初好像是拿走了我的证件，还签了几份文件。”
“不过当时手里工作忙，老板又催的急，所以都没细看就签字了。”
“现在想想，好像真看到‘持有’等字样。”
“难道是让我……。”
松鼠瞪大眼睛，越想越害怕。
联想到之前那批消失的同事，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甚至已经想到这笔大买卖之后，老板带他们出国旅游，然后被转手卖掉。
不但被噶了腰子，还要背负被通缉的罪名。
霎时，脸上变得苍白无比。
浑身抖如筛糠，脸上满是惊恐。
面对眼前的两人时，他还抱有一丝勇气。
至少两人的身份，应该不至于会杀他。
最严重就是挨一顿打，在医院躺几个月。
虽然恐惧，但也只是害怕挨打。
比起被利用背黑锅，还要被噶腰子丢掉性命来，就轻太多了。
咕噜~！
松鼠吞了吞唾沫，惊恐的嘀咕：“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联想到老板的性格和过往事情，基本已经确定了那些猜测。
虽然只是猜测，却让他深信不疑。
毕竟，在发生之前只是猜测，还能预防。
但一旦猜测成真，那就要命。
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在生命威胁面前，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足够怀疑防备了。
姜若北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胖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对这个不善于思考人情世故胖子很是不屑。
冷笑道：“他死了，你不就安全了？”
额……
松鼠神情一滞，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
虽然办法很粗糙，但的确可行。
陈九歌也低声安慰：“其实没那么严重，更不需要杀人，只要把他送进牢里，你不就安全了？”
松鼠眉头紧皱，纠结的说道：“可是我替他做事，不是也要坐牢？”
姜若北撇了撇嘴，冷笑道：“坐牢还是被灭口去死，你选一个吧？”
松鼠胖脸纠结，一时有些举棋不定。
既不想死，也不想坐牢。
这是人之常情。
陈九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循循善诱。
“他后面那个境外势力的大计划，开始执行没有？”
“没有，还在等你这边的消息。”
“就是治安队公布了，你们才会带节奏？”
“是的，只有治安队站出来才能被牵扯进去。”
“都没有执行，那还算犯罪？”
“额……”
松鼠愣了愣，忽然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陈九歌笑着安慰：“都还没有开始你怕什么，顶多就是替工作室造谣带节奏，不是什么大事儿。”
“只要态度好，顶多进去蹲两年就赎罪了。”
“我这边也可以出具谅解书，不追究你造谣的事情。”
“就算以前还有什么罪，你也可以戴罪立功啊！”
“只要把后面的人和计划供出来，我保证私底下找治安队长替你求情。”
“等事情完结了，给你算立功表现。”
“就算真要追究责任判刑，也替你最大程度争取减轻处罚！”
“你觉得怎么样？”
陈九歌声音温和，笑着循循善诱。
一副我为你好的架势。
给出的方案不但能让松鼠保住性命，还能免于坐牢。
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如果是今晚之前，松鼠肯定没想过背叛。
但是现在已经暴露，就算现在能敷衍跑掉。
陈九歌肯定也会报警抓他。
那个时候，造谣抹黑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总不能为了躲避追捕，整天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吧？
如果能够减轻甚至免于处罚，还能保住性命也不失为一個方法。
从心底，已经想要买的卖掉老板了。
只是……
松鼠脸色纠结，低声请求：“能不能缓一個礼貌再抓他，等我拿了提成还利息，不然放贷那些人会砍了我的手指！”
陈九歌眯起眼睛，沉声问道：“你欠多少钱？”
松鼠低声道：“目前欠30万，过几天就是50万了。”
陈九歌点了点头，大包大揽道。
大棒吓唬过了，该给一些甜头了。
“只要你愿意去治安队自首，这笔账我替你还了！要不然凭你自己，这辈子也别想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