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摊主目光警惕，还把几件挑选的衣服都拿了回来。
紧紧抱在怀里，好像护着宝贝一样。
那模样就和护食一样。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陈九歌都看不会了。
诧异的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摆摊不就是为了赚钱？
现在又把衣服都拿回去，是几个意思？
按照常理来说，这种租衣服给顾客拍照的。
顾客挑选越多，收的租金也越多。
既然摆摊赚钱，自然是想赚更多。
顾客挑选得多，应该高兴才是。
现在反过来把衣服护在怀里，还一副警惕的模样就不正常了。
而且摊主拿起衣服，仔仔细细的打量。
可惜陈九歌一次挑选了五件衣服，混在一起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更何况女摊主真要有那个眼力，早就应该看出了。
又怎么会天天守着这些衣服，却没认出那件清末御厨的礼服呢？
甚至还当成了大内太监的衣服！
女摊主警惕的反应，连直播间的观众们也露出了疑惑。
水军和黑粉都保持了沉默。
弹幕的谩骂消失，瞬间变成了好奇的讨论。
【我去，这个女摊主好像发现了不对劲。】
【她认出了主播的身份，知道他是专业鉴宝捡漏的。】
【难道那几件衣服，真的是古董？】
【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们看看，无良主播又在欺诈骗人了。】
【别无脑黑，捡漏本来就是靠眼力和本事，怎么就算诈骗了？】
【嘿嘿，小黑子是羡慕嫉妒恨了！】
【很有可能，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你们说摊主还会不会租？】
【难说，毕竟谁也吃不准到底是不是古董。】
【对啊，如果主播真的只是租衣服，她不出租不就损失了？】
【……】
评论区出现了短暂的讨论，即便偶尔有黑粉阴阳怪气，也被其他懂行的观众反讽。
没有了水军的搅局，这些黑粉还真不是真爱粉的对手！
毕竟，那些黑粉只是单纯的为了黑而黑，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甚至有时候抹黑起来，还纯属无脑，让人看了对他们的无知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仅仅过了几分钟，水军再次发起了攻势。
弹幕区又被各种谩骂给霸屏了。
这一次，主要就是带节奏宣传陈九歌骗女摊主。
不管是不是真，反正有一个话题就够了。
女摊主把五件衣服都仔细观察了一遍，并没有看出异常、
毕竟这些衣服，都是她在批发市场亲手挑选的。
要是能发现端倪，早就发现了。
翻看了半天没看出所以然，目光投向了对面的男子。
警惕的问道：“你租衣服真的是为了拍照？”
陈九歌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点头道：“嗯，只是为了直播拍照。”
“唉~！”
随即叹了气，无奈的苦笑道：“看你警惕的样子，应该是认出我来了。”
“既然认出我，就知道我最近惹上了大麻烦。”
“以前的粉丝，很多也都取关了。”
“为了博眼球，只能另辟蹊径。”
“穿一些奇装异服直播，至少有个噱头。”
“要是有汉服爱好者，说不定就能关注我了呢？”
“直播的时候装皇帝、装太监，也是为了给网友们逗乐。”
“为了流量，我也是被逼无奈了！”
陈九歌声音低沉，脸上写满了无奈之色。
把一个被逼迫到绝境的形象，展现淋漓尽致。
别说是女摊主了，连直播间的观众们也都深信不疑。
毕竟陈九歌目前的状况，是有目共睹的。
别说是靠流量赚钱了。
到现在还没被封杀，就已经算运气好了。
虽然靠着旁门左道博眼球吸引来的流量是谩骂，是黑红，至少也是红啊！
最怕的就是无人问津。
在网络新人辈出的时代，要是没有了人气，没有了关注，那就只能消失在大浪淘沙中。
曾经红极一时，然后默默无声消失的大网红可不少。
别说是网红了，就算是大明星长时间不露面也会被遗忘。
这也是明星就算暂时没有作品推出，也会通过其他途径露脸保持热度。
要不然热度下去了，身价也跟着下跌了。
陈九歌目前面临，就是这么一個头疼的问题。
本来仅仅用了几天就吸粉几十万，前途是一片大好。
结果也是短短几天时间，就直接跌落谷底。
从被吹捧讨好的陈老师，沦为了人人喊打的诈骗犯。
这样的转变，也让不少人唏嘘。
为了蹭热度，装太监也就能理解了。
陈九歌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眼中却透着几分苦涩。
哪怕是旁边围观的人，也被这股苦涩的气质所感染。
有人摇头可惜，有人幸灾乐祸。
现场也是一片唏嘘。
陈九歌叹了口气，心里却为自己的演技竖起了大拇指。
暗暗嘀咕：“最近几天学习演技，进步倒是不小，这演技肯定能封神了！”
没错，刚刚的凄苦自嘲都是在演戏。
如果说捡漏的时候，或多或少会对低价售卖的有那么一丢丢亏欠。
那么对于女摊主，则完全没有觉得亏欠。
反倒觉得是斗智斗勇，是理所当然。
因为女摊主同样在发现他的身份后，有了发财的机会。
就看她到底怎么判断了。
至少目前来看，就怀疑手里的衣服是古董。
护在怀里的模样，摆明了是不想出租。
虽然衣服是她的，也有权力不租。
但是在对方发现价值后，转头就当宝贝吃独食，多少有点不讲究。
女摊主心里本来是有几分怀疑的。
不过在听了那番自白，再加上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犹豫片刻之后，还是选择了继续出租。
毕竟这些衣服都是从批发市场买的，理论上不可能有古董的。
而且这些衣服都出租了好几次，租客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要是为了心里一点点猜想就放弃这笔生意，那损失就大了。
斟酌了片刻，点头道：“你租这五件？”
陈九歌点了点头，开玩笑道：“就这五件吧，旁边的女装就不需要了。”
女摊主也被逗笑了，找出一個袋子把五件衣服包了起来。
陈九歌也痛快的扫码交押金。
把衣服放进车斗里，骑着三轮车一溜就消失在了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