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仰已久？”
别是说他兄弟了，李小莉这话一出，就连杨兼本人都愣了愣。
他才直播没两天的时间吧，这就有人敬仰自己已久了？？
宁这是不是有点太假了。
“那你们两个是来干什么的？”杨兼又看向李小莉她们身后站着的一男一女，询问道。
尽管自己内心的知觉告诉他，李小莉跟李虎图应该不是所谓的打着‘敬仰已久’、‘学习请教’旗号而来的，他们应该还有其他别的目的。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刚才手指贯穿树干的画面，他们肯定也看到了。
就算是他们真的有其他不良居心，看到这一幕之后应该都会友善的跟自己交谈。
会打架有一个很有用的效果：可以让别人好好和你说话。
“道长，你看，这是我的账号，刚才那十架飞机就是我送给您的打赏礼物。”
眼前的画面同样不符合赵正化的心理准备，他都已经做好了要拦着李小莉大哥，生怕他冲动，再把杨兼给伤了的准备工作。
谁知道人家两根指头一下把跟他手腕差不多粗细的树干都打穿了。
李小莉跟李虎图这俩来之前怒气冲冲的人现在都认清了现实，低下了头，别说他一个本来就不想惹事上身的吃瓜人了。
“哦，就是你打赏我的，谢谢。”杨兼看看他：“不过看你这样子，你确定你对道门传统文化非常感兴趣？”
赵正化一身的职业律师装，从哪里看都不像是跟传统文化有关联的样子。
赵正化尴尬的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的李小莉，决定把这份尴尬转移给她人：“其实不是我，是这位十分感兴趣，不过她不太懂直播这些东西，于是就委托我给你打赏，并询问你的地址。”
“那你是？”杨兼随即又看向最后一个女人。
“你、你刚才......”李小莉的闺蜜仍然无法忘记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印象，她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说道：“你用手把那棵树给打、打穿了？”
杨兼正准备坦然大方承认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之前直播间内讨论的内容，想了想，虽然宣传道门很重要，但今天刚刚被请去警局喝过茶，他可不想一天两三次往警局去跑，所以就换了一种说法，解释道：“噢，你看错了，那是我表演的魔术，人的手指这么脆弱，哪能把树干给打穿啊，你们看到的我用手指把树干给打穿了，背后的真相其实是这个树干已经提前被我用工具给掏出了一个洞口。”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那你这么干的意义是什么？”李小莉的闺蜜怔怔道。
【666】
【哈哈哈笑不活了。】
【笑死了。】
【2333333】
【道长认真解释的样子好可爱！】
【？？我看你性别是男啊！】
【正常，看多了我现在看道长也是觉得他哪里都眉清目秀。】
【？？都弯了是吧。】
【IP是蜀城，IP正确？】
【我告你诽谤啊！】
【树干是他用工具提前给掏空了，不是他用手指头打穿的，一切都是误会......道长，你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的好吗？】
【而且居然还没有笑场？？】
【道长好演技啊哈哈哈哈！！】
【主播能处，观众的建议他是真的听。】
【他是真怕被警察蜀黍请去喝茶啊！！】
【这人居然还相信了，是该说信念太不坚定了，还是该夸赞道长演技太好了？？】
【一点坚定的信仰也没有，还想求‘道’？想太简单了吧。】
杨兼正在思考着自己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忽然间，这时候李小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她一把从赵正化的手中抢夺过来他的手机。
果不其然，她从手机屏幕的直播画面中看到了自己一行人的身形。
发呆、愣神、思考、想通，这几个过程前后加起来过了十几秒的时间，李小莉脸上本来还存在着的慌张已经去无影消无踪了，她的姿态重新换成了叉腰，慌张也变成了蛮横：“我说你一个道士开什么直播呢，敢情你是在这里搞诈骗呢！？我就说，大家的手都是血肉做的，你的指头又没镶金，也没镀银，怎么可能一指头把树干都给打穿，合着你是在这忽悠直播间的观众啊！”
杨兼听到她的话之后，动了动嘴巴，想要反驳些什么，不过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算了，被当成是骗子就当成是骗子吧，反正自己又没有真的干什么诈骗的勾当。
自己从未要求过直播间的观众们给自己打赏礼物，也没有对他们说过‘现在办卡的人不多，中奖的几率很大’这种引导的言论。
更不存在自己线下授课，也不存在网上卖他们一节价值9999的养生课程。
这么一想，杨兼发现自己好像毫无损失，被当成骗子起码比被警察蜀黍再次请去喝茶要好吧。
李小莉的话一出，跟她一块儿来的另外三位，脸上也是露出了释然之色。
原来树干里边已经提前被掏空了啊。
就是说正常人怎么可能用手指头把树干给硬生生打穿，那他妈也太不是人了。
李虎图也恢复了那副桀骜不驯的神态，并且眉宇间能看到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怒意。
因为他知道现在居然是在直播中，也就是说，他刚才的那副举动，一切都被直播间的几千号人给看在了眼里？
自己堂堂一个武校教练，居然会被一个道士诈骗犯给吓得不敢轻举妄动，这人丢大发了。
此时，李虎图恼羞成怒的说道：“你他妈也配答应我刚才喊你的道长？？我看你真是活够了，什么人都敢骗是吧！！？”
说完这话，李虎图一想着自己方才毕恭毕敬喊‘道长’的画面被几千人看到，越想越生气。
想到这里之后，他就想要上去出手教训杨兼，似乎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个硬汉子，才能洗刷干净自己之前受到的侮辱。
【敢动手？？】
【什么意思？？这是要打人？？】
【一个耳光5万块，我已经帮你验证过市场价了。】
【你觉得道长会站着让他打吗？】
【道长那功力，怕不是一拳头都能把他脑浆子打出来。】
【道长：我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你挡得住吗？】
【挡不住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