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的话，让郑姨娘没法反驳。
沈星阑确实年纪更小，只是在郑姨娘看来，沈星阑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女儿？
心里话是不能说的，所以郑姨娘只得拿感情说事。
“老爷，碧涵好歹是您的女儿，您就算不看在这一点上饶她一次，好歹也看在妾身服侍了老爷这么久的份上，饶了碧涵这一次……”
沈瑞自然不会动容，他刚才就没相信沈星阑，若是因为这一两句话就原谅了沈碧涵，那星阑怎么办？
星阑才是他和清瑶的女儿，其他的不重要。
“老夫人——”
郑姨娘又转而去求沈老夫人，只是沈老夫人也是默不作声，看着就是不想管这件事。
“这件事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老夫人看向沈瑞。
“来人——”
下人还未上前，郑姨娘就在沈星阑跟前跪下了。
“星阑，碧涵好歹是你的姐姐，虽说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也请你谅解她一次，她这回也是鬼迷心窍，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原本沈星阑是不打算说什么的，但是偏偏沈碧涵还要皱眉对郑姨娘说道，“娘！你求她干什么？”
郑姨娘抓住沈碧涵的手腕，将她拖过来。
“碧涵，给你四妹妹道歉！快！”
沈碧涵撇过头，“我不。”
“你这——”郑姨娘恨铁不成钢。
沈碧涵不知道外头的庄子有多苦多累，但是郑姨娘清楚，她曾经还跟着沈瑞去看过。
最重要的是，若是沈碧涵去了外面庄子里，以后家里的沈家女都有的东西，她却没有，指不定以后还嫁不出去……
“快道歉！”郑姨娘都快急死了，自己女儿怎么会这么不听话？
她哪里知道，沈碧涵就是心高气傲。
平常在沈宁惜跟前低声下气的讨好也就算了，但是沈星阑又算什么？她可是从小就欺负沈星阑的。
现在沈星阑得意，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无论郑姨娘说什么，沈碧涵也不会道歉。
“一人做事一人当，事情确实是我做的，我只是对不起祖母。”
沈碧涵说着，又朝沈老夫人磕了头，“请祖母原谅孙女，碧涵已经知道错了。”
沈老夫人没想到这事还真是沈碧涵做出来的，她摆摆手。
反正猫都已经死了，再怎么生气也没用。
发配到外面的庄子里面去也好，别到时候又生出了害人的心思。
“星阑，你就看在姨娘的面子上，跟老爷说说好话吧，到底是一家人……”
沈星阑半天都没发话，倒是她身后的青鸾开口了，“现在知道让小姐原谅你们，但是如果这件事成了，那小姐的名声怎么办？背负着不祥之兆这个名头去死吗？”
沈碧涵怒道，“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
她还没沦落到一个奴才都能指责她的地步，而且，不就是去外面的庄子，她就不信她永远都回不来！
害沈星阑怎么了？她唯一后悔的就是居然没把毒直接喂了沈星阑！
“她说的对。”沈瑞点点头，“该罚的还是要罚。”
“老爷——”
“如果你还要求情，你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