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青鸾摇头。
她刚才也没多注意沈琴香，根本就不知道她神情如何。
“她既然说不会说出去不就行了？至于旁的话……青鸾觉得她说的没错。”
作为一直为沈星阑考虑的青鸾，也觉得沈琴香刚才的话很有道理。
沈星阑抬眸，没问青鸾原因。
光是想也知道，青鸾必定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跟楚瑾煜待在一起。
先别说楚瑾煜是不是能靠得住，就算靠得住，他们也没办法顺利在一起，毕竟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了。
“青鸾没办法阻止小姐，也没办法劝小姐，但是青鸾会一直护着您。”
沈星阑嗯了一声，几乎没有人会看好她和楚瑾煜。
可是，她自己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次日，叶静淑让下人来禀告说要回来收拾东西，顺便跟老夫人告别。
叶家被流放，但是皇帝也没有太过严苛，只是说不让他们再进京城，再入仕途。
沈星阑和沈琴香都在老夫人这里，听到叶静淑要来，两人对视一眼，老夫人也停止了说话。
“妾身见过老夫人。”
叶静淑已经被休弃，不再是沈家主母。
说白了，她已经跟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起来吧。”沈老夫人对叶静淑不觉得同情，她心里只觉得对沈宁惜有些愧疚。
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女，与外人可不同。
“我让赵嬷嬷去帮着你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其实是顺带，妾身主要是想来感谢娘这么多年的照顾，以后妾身不在娘身边，还请您保重。”
说着，叶静淑就跪了下来，磕个三个头。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叶静淑还没有到要死的地步，说这样的话未免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事实上，老夫人十几年不曾出过那个小院子，怎么可能照顾叶静淑？
“你有心了。”沈老夫人淡淡的回了一句。
“还有琴香和星阑。”
叶静淑抬眸看向一旁坐着的两人，面色阴郁，眼神更是森冷，“母亲不在沈府，你们可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别到时候落得跟母亲一样的下场。”
沈琴香没看叶静淑，大概是觉得她的眼神着实有些恐怖。
沈星阑倒是无所畏惧，她微微一笑，“星阑和姐姐可不会犯欺君之罪，自然不会落得跟母亲一样的下场。”
“行了！”
沈老夫人及时制止，免得两人还要“叙旧”。
叶静淑是戴罪之身，让她一直留在沈府可不好。
“赵嬷嬷，将叶小姐带下去收拾东西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夫人这声称呼，叶静淑站起身，很是不客气的冷哼一声，似是嘲讽。
无论是沈家还是别家，都是如此翻脸不认人。
“是。”
赵嬷嬷领着叶静淑出去，老夫人看着她们走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可觉得祖母做错了？”她忽地问道。
“没有做错。”沈琴香摇头，又解释道，“就算母亲不是要换了琴香，而是别人，也是欺君之罪，既然是欺君之罪就应该受到惩罚……”